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對你的痴情 你視而不見
見到素陽大怒,那個弟子也不明所以,只是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好好好,好一個王有道,竟然還真的不見我。」素陽氣急而笑。
問劍山莊弟子見素陽如此樣子,雖不明白其中原由,但也看出來,這位客人可是正在氣頭上,自己也不想找晦氣。
他客氣一句:「若是貴客沒有其他吩咐,我便先退下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素陽叫住那個弟子。
「貴客還有何事?」此人在心中哀嘆一聲,真是接了一個麻煩的活,怕是沒完沒了。
素陽對身旁的蒹葭說道:「拿刀來。」
「主子,您這是……」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是。」蒹葭從一把匕首遞給素陽。
素陽接過匕首,在自己手臂之上劃了一道,鮮血流出。
「主子,您這是做什麼?」蒹葭看到后,急忙大喊。
素陽將鮮血滴落在手帕紙上,手帕瞬間被染紅。
「你去將這個手帕交給王有道。」
問劍山莊弟子看到素陽這般,一時愣住,蒹葭怒聲道:「還不快去!」
「好好,我這就去。」他拿著手帕,跑了出去。
而蒹葭捂住素陽的傷口:「公主快坐好,奴婢為你包紮傷口。」
素陽坐在椅子上。
「公主你為何要傷自己的身子?」
「呵呵呵,身上的傷,算什麼,心上的傷,才算痛。」
「既然王大人不見,咱們回去便是。只要令想法子,終歸能見到王大人。」蒹葭勸道。
「不,他越是不想見本宮,本宮越是要見他。生死不相見,我看他到底見還是不見!」
在另一間屋子的趙地坤雙眼微眯。剛才素陽的舉動,他都看在眼中,看來素陽跟王有道關係匪淺,若不然為何王有道執意不見?又為何素陽如此惱怒?
他將窗戶緩緩關上,剩下的事便不是他要關心的。
「駙馬,公主已經睡下了。」
「嗯,既然睡下了,你們就好生伺候著。」
「是。」
而那個被折騰好幾回的問劍山莊弟子。
小跑著回來后,笑著說道:「貴客,莊主在劍心閣等候貴客,我這就帶您過去。」
「太好了,主子。」蒹葭說道。
「看來他最終還是打算見我。」素陽站起身,對那個弟子說道:「前面帶路。
素陽公主跟青年來到劍心閣。
「莊主就在閣中。」
「蒹葭,你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素陽吩咐完蒹葭才推門而入,房中的榻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一縷白髮微垂,閉著雙眼。素陽公主將斗笠摘下,盯著王有道,眼神複雜。她知道王有道早就知道自己已經來到問劍山莊,可即使自己站在他的面前,王有道仍沒有相見之意。
「如此多年,現在你仍舊不肯看我一眼?」素陽公主緩緩坐下,雙手放在腿上,她低著頭,就像見到情郎的少女。
「當年卑職便說過,卑職和公主老死再不相見。」
「好一個公主殿下,到了現在,在你眼中,你我之間只不過是公主和護衛之間的關係嗎?」素陽公主話語中透漏著悲傷。
王有道仍然緊閉雙眼,話語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公主如何想,卑職不知。但是在卑職眼中,公主就是公主,護衛就是護衛。」
「那你為何還要見我?」
「公主雖在卑職面前,但卑職心中未見,便是沒有相見。」
素陽公主苦笑一聲:「也對,我就算再如何痴情,在你心中仍比不上她。」
「時隔多年,故人已死,往事莫提。不知今日公主前來,所為何事?」
「我來找你,非要有事才可嗎?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願意見上一面?」
王有道沉默了片刻:「時隔多年,公主還要欺瞞卑職?」
「欺瞞,我又如何會欺瞞你?」素陽說道。
「河洛是誰之女,卑職便不再多說,但是絕對不是卑職的女兒。」王有道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素陽眼神一冷:「到了現在,你竟然連自己的輕聲女兒都不願意相認?」
「若是從前,卑職倒也真的信了公主的話。也曾愧疚不已。」
「沒想到你還懂得何為愧疚。」
「不過卑職心中一直疑惑,於是就問了公主府中幾位下人,所以,公主應該知道他們跟卑職說了些什麼。」
「那些下人又能跟你說什麼?」素陽眯著雙眼。
「府上的那些下人確實什麼都未告訴卑職。不過都說河洛就是卑職之女。但卑職卻偶然找到了一個人,一個本應該死卻沒有死的人。」
「哦,不知那人是誰?」
「是誰已經不重要,不過此人告訴了卑職一些事情。」
素陽說道:「不明來路的人,能告訴你什麼?」
「不明來路嗎?真要說起來,他的身份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但他告訴了卑職一些本應該無人知曉秘密,正是關於河洛的。」
「所以你知道了河洛的真實身份。」
「是的,卑職知道以後,還真是佩服公主的城府。」
素陽雖面色不改,可是心中安安咒罵告知王有道實情的神秘人。只是自己不知何人告訴王有道,若不然她定當讓此人不得好死。
「沒想到,一向剛正不阿的王有道,居然也學會了什麼叫做城府。」
王有道沒有回答。
素陽公主看著王有道,從她進門到現在,王有道一直雙目緊閉,話語無情,彷彿他二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竟然連寒暄都成了多餘。
「當年是我欺騙了你,是我要求皇兄讓你做了我的護衛,也是我那日將你灌醉,讓你無法去救她。但是我對你又何嘗有半點虛假?我對你一見鍾情,想讓皇兄賜婚,你直言拒絕,為了躲避賜婚,竟然跑到北境,遊歷三年。我苦苦等了三年,三年間,眼淚流了多少,你又何嘗在乎過一點?」
王有道仍舊沉默。
「王有道,我不知你有多喜歡那個女子。但我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你。為了你,我什麼都不顧,甚至是作為公主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