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金丹舍利子
「放不下啊。」
「是執念。」
「您老都說我不通了,那我索性就不同下去。」李道禪說著,面上露出一個微笑,耐人尋味。
「那為何執迷不悟?」
「可我心中有口氣。我要找到殺我師父之人,取了他的性命,然後對他說,小爺來殺他了,不是替師父,而是替我自己。」
「這樣的話,你師父的一番苦心也就白費了。」
「不怕,到時候我死了,見到師父,最多臉皮厚點,我想師父也不會怪我。」
「唉,留在山中,繼續過著你師父希望你過的平安日子,天下之大,紛紛擾擾皆由他去。」
「我做不到。」李道禪握著拳頭,斬釘截鐵回答道。
「有何做不到?老夫不讓你走,你也走不掉。」
「遲早有一日我能走得掉。這話我對賈師伯也說過。」
「孽障,怎麼和尋常一樣倔?」
李道禪說道:「可廣月師兄他們說,我可是像師祖的。」
「放屁!老夫哪有你這麼不爭氣?」
「我是不爭氣,要不然師父的仇,我早就給報了。」
玄通不再言語。
隨即轉身,看著李道禪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雖然老夫不願你再追尋下去,可是心中意氣難消,老夫再如何勸解都是無用。」
「師祖,您老準備告訴我實情了?」李道禪心中大喜。
「老夫才不會跟你說,你不理會尋常的意思,老夫可不能辜負他的苦心。」
「那您老還說這麼說做什麼?讓我白高興一場。」
玄通說道:「你說的沒錯,也許當日老夫若能出手,想必你師父也不會死,既然老夫錯了一回,怎麼也要補救一下。」
「你老準備做什麼?」
「留你在山上,傳你道法。」
「師祖,雖然不知道這經文叫什麼,可我早就已經背會,你還讓我看做什麼?」李道禪看著手中的經書,說道。
「早就背會?你再細瞧瞧。」
李道禪聽到玄通的話,又翻了翻經書:「哎?怎麼有點不一樣。」
「只是有點?你師父教你的只是一半,名為《太上經》,還有一半叫做《長生決》。」
「太上,長生?」
「此經決,乃是龍虎山的不傳之秘。就算一般的門中弟子都沒有資格修鍊。唯有我龍虎山少數弟子能學。」
「我就說此經決玄妙異常,沒想到這麼大來頭。」
「老夫問你,你丹田之中是否有一顆珠丸?」
「何人所傳?」
「魔刀張淳風。」
「原來是他,老夫早該想到。」
「師祖,您老人家認識張淳風?」
「認識,多年前,老夫遇到那小子,當年張淳風武道遲遲不得寸進,他偶然來到三清觀。老夫見他有趣,便指點了一二。教了他一點《太上經》。」
「這麼說,張淳風也算是您半個徒弟。」
「徒弟?算了吧,老夫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怪不得他認識我練的《十八停》。」李道禪說道。
玄通一臉得意之色:「認識也不奇怪。」
「您老為何問我體內珠丸的事?」
「你體內珠丸乃是張淳風畢生修為。一般人將功力傳於他人,十之八九要付之東流,但是他所用之術乃是我龍虎山的《太上經》。此功法對於修身養性大有裨益,還有一奇用,那就是可將武功修為化為珠丸,盡傳他人。」
「還有這等事?」李道禪不免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張淳風竟然還與玄通有這樣的淵源。
「不過就算如此,這也只不過是一顆假丹。」
「假丹?」
「可聽說過道家中的金丹一說?」
「師祖,你是不是準備給我講神話了?您不會說我體內的就是金丹吧?」
「金丹,就你體內這顆差得遠呢。雖然凝結成丸,但卻並不是真正的金丹。」
「常人真的能修出這麼一個東西?」
「你小子不必那麼吃驚。金丹可沒有傳說中那麼了得,但也有無窮的妙用。來讓老夫看看。」
「看什麼?」
「用《太上經》催動體內珠丸,這件事你小子能做的到吧?」
「這個簡單。」李道禪說著念動《太上經》,催動體內珠丸,那顆珠丸緩緩而動,不僅如此,他內體還有一物也在體內流轉不停。
玄通看著李道禪,臉上微微一驚:「怪不得。」
「師祖,如何?」
「停下吧。」
「老夫問你,可還有他人傳給你東西。」
「師祖,果然厲害啊。我在廟裡,那個什麼慧老和尚好像對我的身體動了一些手腳。」李道禪一想到慧空,就感到憋屈,到了現在他也不知老和尚對他到底做了什麼。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禪師可是傳給你了一個了不得之物。」
「能有多了不起,難道是顆金丹?」
「在佛家中,這可不叫金丹,而是舍利。他給你的可是一顆舍利子。」
「那個老和尚這麼大大方?」
「老夫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未將此物傳給苦禪宗的傳人,卻傳給了你。」
李道禪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救了一個和尚,好像是他的徒弟,然後小爺找他時,他便將這東西傳給了我。」
「你小子還真是福緣深厚。」
「原本我救人,花了銀兩還賠了一頭毛驢,以為虧了,現在看來倒是賺了。」
「你小子賺大發了。」
「嘿嘿。」
「舍利是佛家中的得道高僧才能修鍊出。不過舍利與金丹還有些許不同,到底不同在哪,老夫也不知。」
「反正是賺了就行。」
「不過你小子也真是不知死活,就算如此,竟然敢擅自動用張淳風所留的全部修為,真是活膩了不成?按理說你就算不死,也要無緣武道才對,現在竟然無事一般,想必便是舍利的緣故。」
「那我日後是不是便可以隨意動用張淳風傳給我的修為?」
「屁,小子,別那麼異想天開。老夫剛才說過,雖然金丹舍利皆有妙用,可那不是仙丹法術,也沒你想的那般無所不能。」
「讓我白高興一場。」
「你這小子,如此貪心,跟誰學的?」玄通翻了一個白眼
李道禪嘿嘿一笑:「都說了我像您老人家。」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