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城門大哭迎小姐
「如果幾位收拾好,那我們便要準備離開藥王谷了。」靈藥對李道禪幾人說道。
李道禪與張余笙將宇文若兮扶進馬車裡,然後說道:「小爺早就想走了,真是怕在這裡多待一刻,小命都不保。」
胡二站在門前,說道:「老前輩,我們可走了,臨走前有何話要交代的?」
老翁在一旁打著瞌睡,也不吱聲。
「行吧,回來見您一面,也算遵守咱們之間的約定。不過小子再多嘴一句:老前輩所追求的大道,小子雖然明白,可我想,死也許是福氣。」
說著胡二跳上馬車,自願當起了車夫,李道禪坐在一旁:「這怎麼讓小爺想起了你做山匪的時候。當時,小爺也是這樣跟你一起趕著馬車。」
「怎麼,難道你小子還怕我坑你不成?」
「以前怕啊,現在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畢竟你要想坑小爺,小爺只能見坑就跳。」
「呵呵呵,哪日我倒想試試。」
李道禪笑而不語。
一刀爬上馬車,擠了擠李道禪。
「你剛才又跑哪裡去了?」
一刀嘿嘿直笑。
「幾位,這是藥丸,你們都服下,我已經給馬吃過了,儘管趕路就行。」
「靈藥,要不多給幾顆?」李道禪笑道。
靈藥搖搖頭:「你從老祖藥房之中拿了不少葯,我當做沒看見得了,怎麼還這麼貪心?」
「你知道?」
「你這麼明目張胆,一點都不掩飾,就差問我要了,我怎能看不見?」
「是拿了不少,就是不知哪瓶葯是通過毒瘴時要吃的。」
靈藥搖搖頭:「黑瓶中的。」
「爽快!」
張余笙從馬車裡探出頭:「怎麼還不走?」
「走啦,走啦。」李道禪說罷。
胡二輕甩韁繩,馬車徐徐前行。
馬車穿過黃色的毒瘴,只見到不少人等在那裡,宇文修與華青囊也在其中。
見到馬車,宇文修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道禪,問道:「小妹如何?」
「在車裡,已經無礙,而且她的惡疾也被藥王谷治好。」
「此話當真?」宇文修聽到后,大為驚喜。
「當真當真。」張余笙探出頭,對宇文修說道。
華青囊看到張余笙,走了過來,站在馬車旁,也不說話。
「傻青囊,這些日子過得如何?」張余笙對華青囊笑道。
華青囊點點頭。
張余笙看著華青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道:「藥王谷之中的人醫術非凡,日後我一定帶你進去,讓他們為你醫治。」
華青囊抬起頭,竟然笑了一下。
「哥哥,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一切都好。」宇文若兮在馬車之中看到宇文修,說道。
宇文修點點頭,然後對身邊人說道:「小姐回來了,你們派兩個人先回府上通知我爹。」
「是。」
宇文修轉身說道:「小妹身上還有傷,我們在後面慢慢走。」
李道禪點點頭,看到旁邊的一刀手裡拿著一個瓶子,正在那裡傻笑。
「一刀,你手中是什麼?拿過來讓我瞧瞧。」
李道禪說著從一到手中拿過小瓶,打開以後,看到裡面有幾顆藥丸:「可以啊,這次不偷雞,知道偷葯了。」
說著李道禪將藥瓶還給一刀,一刀拿在手裡,彷彿珍寶。
「你瞧?」李道禪從袖子中掏出大大小小好幾個藥瓶:「這才叫大手筆。」
胡二笑道:「同是偷葯,怎麼境遇會如此之大?」
「哈哈哈,你怎麼能跟小爺比?」
「做賊還這麼傲氣,我確實跟你比不了,最起碼臉皮這件事,我不如你。」
「小爺正高興呢,不和你吵。」
胡二長嘆一聲:「不過啊,畢竟我可不是第一次,怎麼說也比你強那麼一點。」胡二也拿著一個藥瓶。
「哈哈哈。」李道禪微微一愣,隨即大笑。
「這瓶葯可是那老頭親自煉製的,在江湖之上,肯定有不少人會為了得到它,不遺餘力。」胡二說道。
「哦?什麼葯,這麼厲害。」
胡二將葯收了起來:「這可不能告訴你。」
抬頭看去,已經能看到落雲城。而城外宇文無敵騎著馬,身後是大小數十個隨從丫鬟。不僅如此,還有人敲鑼打鼓,在那慶賀。
「你爹是不是不整點陣仗,他心裡就不舒坦?」李道禪問宇文修。
宇文修騎著馬跟在馬車旁:「小妹的病被人治好,我爹自然高興,如果我猜得不錯,我爹一定會舉辦慶典。」
「慶典?」
「嗯。小妹在他心中比我要重要的多。為了小妹,我爹他可是什麼都願意做。」宇文修笑道。
李道禪正與宇文修說著,只聽到幾聲炮鳴,只聽到宇文無敵身後的數百人大聲喊道:「恭迎小姐姑爺平安歸來。」
「你爹真不應該當個土財主,實在應該去建立一個江湖門派。」
對於李道禪的譏諷,宇文修搖搖頭。
胡二停下馬車,宇文無敵急忙從馬上下來,走上前來:「閨女,身體如何?」
「父親,女兒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宇文無敵說著,竟然雙眼含淚。
「挺大的人了,怎麼還哭?」李道禪看著宇文無敵說道。
「你小子懂個屁,要是我閨女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宇文無敵瞥了一眼李道禪。宇文無敵這一哭,他身後的大小僕從也開始大哭。
「爹,你別哭了,我沒事的,你瞧?」宇文若兮急忙勸他。
可宇文無敵哭得更加傷心不已,別人不知還以為宇文若兮死了一般。見宇文無敵哭個不停,宇文若兮也開始哭了起來。
「得了,咱們等他們哭完再說吧。」李道禪單手托腮,坐在馬車上,心中一陣無奈。
「十三,你是不是也得哭兩嗓子?」張余笙探出頭來問道。
李道禪白了她一眼:「小爺五行缺水,沒那麼多眼淚可流。」
「你啊,就是嘴硬。」
「張女俠若是想哭,小爺可不攔著。」
張余笙說道:「這麼大的喜事,本姑娘才不哭呢。」
李道禪嗤笑一聲:「你也知道這是一件喜事?真不知現在為何像喪事一般。」
「喜極而泣,情理之中。」張余笙嘿嘿一笑,她看到宇文若兮,心中也真的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