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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兇手何人?

  張人傑四人來到小鎮之後,先找了一個客棧歇腳。

  「時日還早,為何要在此處休息,不再趕路?」青丘婆婆問張人傑。

  張人傑說道:「我需要見一個人,只有見到此人之後才能確定兇手是否便是我猜測之人。」

  「難道有人知道兇手是何人?」

  「不好說,況且此人的身份也著實令我擔心,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而且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何目的?」

  「目的?看來是此人親自來找你,不是你查到他的,我老婆子說的可對?」

  「嗯。行了,你們二人在此處歇息吧,我帶著丫頭過去。」

  「為何不讓余笙留在客棧,我陪你去便是。讓我孫子與余笙也好說說話。青囊自由內向,雖然同行多日,可和余笙是半句話都沒說上一句。」

  張余笙一聽,急忙咳嗽兩聲:「婆婆,辦案要緊,呵呵呵。」

  「什麼辦案不辦案的,你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了捕快?從你爺爺這裡開始,你們家就是捕快,到了你這也該換換行當。」青丘婆婆說道,並不想張余笙也做個捕快。

  張余笙急忙說道:「捕快怎麼了,我這輩子就是要做個捕快,和我爹娘一樣!」

  聽到張余笙提到她的爹娘,青丘婆婆看了張人傑一眼,沉默不語。

  而張人傑眉角跳動一下,站起身:「走吧。」

  「知道了,爺爺。」

  張余笙拿著刀,跟張人傑走出客棧。華青囊摸著葫蘆:「奶奶,孫兒能跟去嗎?」

  青丘婆婆低眉想了片刻:「你就不用跟著去了,既然張老東西肯帶著余笙那丫頭,想來沒有多大事。」

  「是,奶奶。」

  「爺爺,我們去哪啊,我怎麼看咱們都要出了小鎮了?」張余笙問道。

  「丫頭啊,做捕快,和闖江湖差不多。也要講個做派,你跟在爺爺身邊,也就罷了,若是日後自己辦案,一定要低調沉穩,盡量少說話。」

  「說話和辦案有關係嗎?」張余笙不懂張人傑的意思。

  「無關。可說話與人有關。」

  「與人有關?」

  「嗯。在你眼中只是想說便說,不算什麼大事。可在江湖之上,你的無心之言都能觸犯他人的禁忌,因一言便動手甚至殺人,再尋常不過。另外,雖說我們是查案,可恰恰相反,我們與那潛行殺人的刺客沒什麼兩樣,反而是別人對我們知道的越少越好。江湖閱歷深的人,僅靠別人隻言片語,穿著打扮,就能猜出許多事情,日後你便知曉。」

  「知道了,爺爺。」張余笙將這些話記在心裡,二人走出小鎮,向一處林子走去。

  「爺爺,還沒到?」

  張人傑不說話。

  張余笙也不再問,她跟隨自己爺爺查案,多是如此。張人傑想說話時,可以滔滔不絕,若是不說話時,再如何問他,他也不搭理。

  左看右看,看到林子中坐著一位青年,青年背著書箱,手裡拿著一根青色竹竿,正在歇腳,張余笙也沒在意,看他穿著打扮,想著是一位書生。

  張人傑帶著張余笙穿過樹林,到了一片湖泊旁。此湖叫做雁隱湖,名字奇怪,就連當地人也不知為何要喚作此名。

  「爺爺,我們就在這裡等?」

  張仁傑點點頭,張余笙閑得無事,走到湖邊,拿著一塊石頭,向湖中丟去。而背著書箱的慕容亦溫則也從林子走了出來。

  站在一旁,看著張余笙丟石子。張余笙見到自己爺爺不說話,她也沒有在意慕容亦溫。

  良久,張人傑神情嚴肅,轉身對張余笙說道:「我們走。」

  「爺爺,咱們不等了嗎?」

  還沒等張人傑開口,慕容亦溫問道:「二位可是在等人?」

  「秀才,跟你沒關係。」張余笙白了慕容亦溫一眼:「爺爺,我們走吧。」

  「敢問閣下有何話要說?」張人傑卻伸手攔住張余笙,並擋在她的身前。

  「我是受人所託,來此等人,並且告知來人一些事情。」慕容亦溫面帶笑容,輕聲說道。

  「看來閣下早早在林子中,又在我二人身邊站了許久,不是巧合啊。」

  「巧合?我可不信什麼巧合。你們這些審刑司的捕快也信這東西?那我想若是只談巧合,天下的案子都不用查了。」

  「既然此處無人,況且,閣下也知我們是審刑司的人。想必,我二人就是閣下所等之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張人傑說話爽快,畢竟他當了捕快這麼多年,在江湖之中也算是老人。

  「張前輩,果然雷厲風行。這位是您的孫女,叫做張余笙,嗯,名字不錯。她的父母就是命喪在……嗨,你瞧瞧我,說著說著就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了。張前輩能否提醒我一下?」慕容亦溫注視著張人傑。

  而張人傑則聽到慕容亦溫竟然對自己的底細如此清楚,他心中懷疑,這是一個圈套,於是對張余笙說道:「丫頭,一會出現什麼意外,你只需要一路逃回小鎮,找青丘婆婆。」

  「爺爺,這是為何?」

  「不要問,聽著便是。」張余笙點點頭,看向慕容亦溫,她對此人是何來歷,心存疑惑,為何爺爺在和此人說了兩句之後,竟然如此小心翼翼起來?

  「秀才,你是何人?」張余笙大聲問慕容亦溫。

  「我是何人?就是一個窮秀才。不知張前輩,可願意聽了?」

  「閣下請說。」張人傑想了片刻,說道。

  「張前輩想要知道四象門滅門一案的兇手是誰,這個簡單。此人名叫蠻牙兒,來自北蠻,此人現在中原之內,四處拜師學藝,學成之後,必殺人。這少年也好認,乃是獨眼。」

  「閣下能夠確認當真是此人所為?」張人傑問道。

  「張前輩,我只是受人所託,前來告知。信與不信,全看張前輩如何想,問我也是徒勞。」慕容亦溫笑道。

  「閣下還有其他事要對我說的嗎?」張人傑又問慕容亦溫。

  「沒有了,張前輩還有其他事想知道的?」

  「那我先告辭了。」說著,張人傑帶著張余笙離開雁隱湖。只留下慕容亦溫一人在此。慕容亦溫卻未曾離開,坐在一塊青石上,望著平靜的湖水。

  「公子來的好早啊,哈哈哈。」一個大漢出現在慕容亦溫的身後。

  慕容亦溫搖頭一笑:「替人跑腿,能來得不早?言灼胡,我竟沒想到你會拜託我做這樣的事。」

  「此事我出面多有不便,只好勞煩公子。還望公子恕罪。」言灼胡哈哈一笑。

  「蠻牙兒不是你的主子嗎?況且還是北蠻少主,你身為北蠻之人,為何還要向審刑司出賣他?」

  言灼胡冷哼一聲:「他是北蠻少主不假,我是北蠻之人也真。可現在的北蠻已經不是數年前的北蠻,想要自立為國,談何容易,與大奉為敵,豈不是以卵擊石?與他一起送死,我言灼胡可不願意,他是少主,北蠻都聽命於他,我管不著,但我言灼胡肯定不會心甘情願。」

  「既然不願意跟著你家少主送死,何不叛出北蠻?」

  「叛出北邙?這件事我又不是沒有想過,但叛出北蠻又能如何,現如今我是閻羅殿的一名刺客,若是叛出北蠻,又不能離開閻羅殿,這樣豈不是自斷後路。」

  「呵呵呵,言灼胡,你這是在跟我訴苦?」慕容亦溫歪頭看著言灼胡,問道。

  「公子,言灼胡不敢,只是,我真的需要一個去處,光明正大的身份,既不是閻羅殿刺客,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也不是北蠻之身,四處流亡。」

  「你說的這兩個地方可都是去處,不是你沒有去處,而是想要榮華富貴吧?」慕容亦溫笑道。

  「當然要榮華富貴,我言灼胡可不願就這樣窩窩囊囊了此一生!」

  「好吧,既然你想,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能不能抓得住,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言灼胡一聽,面上大喜:「公子此話當真?」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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