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她就是笨蛋

  “是啊，我就是笨蛋。你滿意了吧？”第一次，陸小空對於顏東的怒罵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隻是倔強的笑了笑就冷漠的離開，轉身淚眼模糊。 那一刻的陸小空，真的很想告訴那個高高在上狠心質問她的男孩：你真的說對了，她就是一個笨蛋，一個徹徹底底的笨蛋。不然怎麽要等到你已經有女朋友，才會發現原來自己喜歡你這麽久？不然，怎麽連告訴你“我喜歡你”埋在心裏這麽久，如此簡單的四個字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我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奶奶的話，我就連稱呼都懶得改了，就像我就當那個陸小空是別人，或者是某一個泡沫劇裏的悲慘主角，反正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如果是這樣，應該多好。 “小空，你難道忘了嗎？你就是陸小空。”隨著年齡的增長，歲月的推移，昔日陪伴我一起成長的奶奶的頭發已經變得花白，臉色也似乎不像以前那麽好了，但不變的是每一次我向她哭著訴說這些事時，奶奶總是會用慈祥而又無比擔憂的目光看著我。 “奶奶，我不想做陸小空了。”我還是像以前那樣抱著不真實的幻想，說著不可能實現的話。也因為是這樣，現在就連找人訴苦時，我都懶得用“我”這個第一人稱來說話，我總覺得用“陸小空”這個名字更好，這樣會讓我覺得這個第三人稱的名詞真的對於我來說隻是另外的人而已。 我可以騙自己，我可以暫時的把自己置之事外，然後可以平靜的看這段悲傷的往事的來源去脈，就像是在看一本一樣，隻是我真的可以對其中主角的經曆感同身受。 我知道，這是很幼稚的行為。但是麵對悲傷的記憶，我多想我隻是一個局外人而已。如果，不可以，請讓我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講述這件往事，起碼的，我還覺得沒有那麽的難以啟齒。 你知道嗎？當你用旁觀者的口吻去講述一個故事時，大概是心理的作用，你總會覺得心裏好受些。這是一種錯覺，但是也是一種對麻木自己的安慰，心裏竟會覺得沒有那麽的難受。 “小空，很多事過去了就好。顏東他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他怎麽會這麽緊張的跑去質問你呢？奶奶知道你喜歡他，奶奶知道你被顏東罵了，心裏很不好受，但是有什麽怨氣你就跟奶奶說，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擔著好嗎？奶奶擔心你啊。” “奶奶，我剛才不是已經說完了嗎？那個不開心的陸小空我都告訴你了，那是我不認識的陸小空。那就不是我，陸小空一定會很開心很幸福的，我就不記得有這麽一件事在這個世界上發生過。”說完，我又不爭氣的抽泣著。 奶奶聽後輕輕的抱著我瘦弱的身軀，寫滿故事的眼睛裏慢慢的蒙上了一層薄霧。我們在心裏都無比清楚的知道這句話隻是用來騙人罷了，但是奶奶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拆穿我的痛處，沒有揭開我的謊言，也沒有再說什麽。 奶奶一直都是這樣，慈祥，和藹，可親，就像我一直印象中的聖誕老人那般的溫暖美好。奶奶很愛我，這一點我一直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