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精神攻擊：血陰蛇鳴叫
「什麼發生了什麼？」楊成將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腦袋大口呼了氣，懵逼地開口了。
他剛從系統夢境中醒來，卻直接看到一雙與他雙眼相貼的雙眼，簡直又是讓他嚇死的節奏。
「你身上的氣息……」錢影話語僅僅說了一般，並未說完，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楊成，希望從楊成懵逼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什麼。
「什麼氣息？」楊成剛從系統夢境出來，腦袋還不是很清醒，但是被錢影的渴望眼神看的有些臉紅，話語還有些吞吞吐吐的，不過最終卻驀然轉變成了另外的話語：「啊，我不喜歡男的。」
「嗯，我也不喜歡……」
錢影看著楊成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頓時就醒悟了過來，轉而就徹底爆發出了怒氣。
「找死？！」
一隻略微黑色的手掌驀然地伸了出來，向著楊成的臉蛋上扇去。
力量之大，呼呼生風。
速度之快，呼呼生風。
但是！
這速度卻在楊成眼裡，慢的就跟蝸牛爬動一樣。
楊成精神瞬間被氣血引動，產生了血陰蛇血陰的氣息，從而進一步將他的精神力凝聚在雙眼之中，化為一股子明亮氣息，將那手掌的動作進行緩慢化。
也在這一瞬間，楊成突然發現，自己突破到一流真氣境初期后，精神之力似乎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與先前完全不同。
先前精神鬆散，此刻精神凝實。
先前精神紊亂，此刻精神有序。
先前精神未有屬性，此刻精神蘊含血陰蛇的鳴叫氣息。
「嘶嘶！」
蛇鳴越在楊成腦海鳴叫，楊成的精神力越集中，眼睛看外界的亮度也越清晰。
與此同時。
那唯一值得表揚的是，那手掌扇動之時帶動的風氣讓他臉蛋上的毛孔不由得舒張了起來。
那屬於清晨清香的氣息。
也多多少少屬於猛虎下山的兇狠氣息。
不過這股子氣息卻讓楊成產生了毛皮撓痒痒的思維感受，有些過於軟弱無力。
軟弱無力從哪裡來？
那隻能是小孩子的力度。
楊成帶著微笑地皺起眉，覺得自己跟這個小孩子爭鬥是很掉價的事情，但是由於想起了「打人不打臉」的話語，楊成還是懶懶散散地進行了一定的反應。
「咔！」
楊成的嘴巴猛然一列一張，頓時就讓暗影扇過來的手掌給咬住了。
奇怪。
有點咸。
「媽的，是不是沒洗手？！」
吐了。
口水。
「有病？！」
在那一剎那間，黑衣人錢影人的右手手掌驟然就被這牙齒緊緊咬合著了，隨之就產生了一種堅硬的觸碰感。
牙齒印，紅彤彤。
黑虎皮，似裂開。
黑虎骨，似斷裂。
黑虎臟，似顫抖。
「轟！」
左手的扇呼。
這是作為二流煉臟境界武者應該有的應急反應。
「嘶嘶嘶！」
一股血陰蛇陰冷的嘶鳴之聲從楊成口中呼叫而出。
奇異的韻律。
迷幻的感知。
這也是楊成下意識地反應。
他本來在驚奇地感知自己精神力的變化，看到錢進的再次攻擊，就不由地產生了這樣的鳴叫。
與此同時，楊成突然想起了內視的辭彙，這似乎來源於那武功高強之人覺醒出來的能力。
但真當聚精會神地要觀看自己軀體內部區域之時，楊成突然發現自己的精神雙眼似乎內那麼亮了，而且自己軀體內部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給籠罩住，使之產生了一股子模糊不清的視覺體驗。
這股子神秘力量似乎給楊成一種極其微弱的感覺，但不論如何聚集精神，楊成都發覺自己根本對此一點作用都沒有。
疑惑與思索。
不經意間地就想起了他曾經地星上老師對所說的話：「咫尺與天涯，隱隱約約的朦朧美。」
想著想著，楊成就開心地笑了，他覺得自己慢慢地在進步，慢慢地獲得以前從未擁有的知識之力。
這個笑意不是在楊成腦海深處的，而是真真正正地顯露與表面。
笑容代表著開心，不讓別人知道，那怎麼能夠讓別人受到感染。
不要謝，助人為樂，是我輩道德楷模。
楊成覺得這黑衣人滿臉戾氣，總是莫名地拍死自己，不如讓我教導他一下，讓他天天開心快樂。
楊成的笑容在楊成的心裡雖然是真誠恬靜的，但落在了黑衣人錢影眼中卻驟然變了。
嘲笑？！
輕視？！
正在錢影想把自己雙腿也用上，用自己雙腿給楊成來幾下滿面桃花開。
但是楊成口中的血陰蛇鳴叫驟然就在錢影腦海中炸裂開來，輕而易舉地佔據了他腦海中的精神空間。
「啊！」
驟然的停止。
一股血蛇嘶鳴纏繞的視覺感驀然在錢影腦海中誕生而出。
陰冷死寂，血腥無情。
精神紊亂，失真不已。
剎那恍惚，一動不動。
這是一種在血陰蛇煉體術中記載的一種精神層次的攻擊，以蛇群鳴叫之聲，刺激攻擊對方精神的效果。
當然了，這種精神攻擊術法是一流真氣境武者的真氣與精神相互衍生出來的手段，也是一流真氣境武者與三流二流武者的攻擊方式最為本質的區別。
這就明顯表明了，一流真氣境修士的可怕之處。
不用直接出手，僅僅精神攻擊，就能直接將對手的精神給紊亂了，致使對手瞬間沒有了任何抵抗之力。
「過來。」
「嗯。」
「蹲下。」
「嗯。」
「抽刀。」
「嗯。」
「挖土。」
「嗯。」
血陰蛇精神術法控制了此人的舉止行動，讓此人將自己腦袋旁邊的土石給挖開，以方便自己的能夠從這被埋沒土地中掙脫出來。
在先前的過程中，楊成本以為自己修為已然達到了一流真氣境初期境界，渾身也充滿了力量。
但是卻突然發現，不論自己怎麼運轉氣血，自己軀體的上的力量就像是被禁錮了一樣，根本無法在地面之內被徹底釋放出來。
「系統什麼回事啊，我都充滿了力量，怎麼連這個破地面都掙脫不了？」
無聲。
「系統？」
「系？」
終於。
「會宿主的話，按規則而定，本系統只對有關於夢境傳道方面有解釋的權利，而對於其他的事情，本系統無權對宿主進行解釋。」
「什麼意思？」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呃……該死的規則！」楊成不滿的抗議。
腦袋動，睜眼，看天，天空微藍，少雲，無風。
腦袋動，斜眼，看花，花樣清香，少暖，蕭瑟。
塵土飛起，盪起了滿眼的迷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