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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往昔

  上官娍,躲在上官嬛身後道:「什麼東西啊,這樣叫啊,」又怯懦懦的說道:「哪裡這麼臭啊。」

  提鼻一聞,陣陣血腥惡臭。

  司徒婉,毫不猶豫的抽出軟劍擋在陸九鳳身前,東方瑾擋在上官嬛,上官娍身前,謹慎的觀察,詭靜的四周:「小心點。」而陸九鳳,一手護著酒壺,一手叉腰,有往司徒婉身後挪了挪。

  這個英雄是怕是了?陸九鳳被上官嬛凌銳的目光盯的發毛。沒事不看她,自己就不會那麼不好意思。

  陸九鳳賊溜溜的眼神又往東方瑾身旁望去,示意他身旁少了什麼。

  上官嬛憋笑,沒想到,他也這樣的時候。看來是因為東方瑾,手裡沒帶逐鹿,他怕了!

  周圍白霧瞬間包裹眾人,突然上官嬛,手臂被人抓住,轉身之際,一片刀影閃過,一隻張著人臉,長有三腳,頭長鹿角,周身散發腐爛臭味的大鳥,落著眼前。

  「汝奎?」

  「這鳥,經常以腐屍為食,是因為,這附近有腐屍嗎?」上官嬛,說出了它來的目的,也說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只是這怪鳥一般是靠嗅覺發現腐屍的位置,可這挖出的是一具沒有腐爛屍體,怎麼會引出它來?而且不應該只有一……。

  果然,一個個巨大的身影,在上空飛舞盤旋,而此時,墳堆上的鋼刀開始劇烈抖動,天空的怪鳥,墳堆上的鋼刀此時一崛而起。

  怪鳥眼泛紅光,帶著腐肉絲的鳥喙,發著詭異的嘶吼聲,兇猛的旋轉著沖向墳前的幾人。

  鋼刀泛著血光,帶著嗜血的氣息,集結墳頭百把利刃,以破竹之勢,似密雨從空而降。

  一隻只鬼手,破土而出。屍魔空洞的眼睛,好像似看到仇敵一樣,一層層的圍攻上來。

  東方瑾轉動錦扇,閃動周圍碎石,碎石如同鋼珠一般飛向空中怪鳥,惡狠狠的打斷鳥喙。上官嬛,手中莫寒,司徒婉手中九幽,幻化千刃以抵抗空中刀劍。

  陸九鳳看這陣勢,一顆悸動的心開始作怪。念動咒語,百刃陣再次啟動,一刀刀的解決撲面而來的鬼屍。鬼屍生命力過於頑強,一層層無止境的進攻。

  「陸九鳳,快點把靈符打出去。」司徒婉,抵住上官嬛,上官嬛不知怎麼,就感覺快要抵擋不住它們的嗜血力量。

  「看來,這些鋼刀,吸取太多的怨靈了」

  不應該,自己和司徒的靈劍,對付這些冥器,應該綽綽有餘。除非,有人故意把不屬於這裡的屍體,搬運到這裡,讓他怨念重生,供養刀靈。

  東方瑾道:「這墳堆下的,應該都是在這裡鑄造鋼刀的。可他們也在一夜之間,被人斬首。」

  上官嬛:「什麼罪名?」

  東方瑾:「私自鑄劍,意圖謀反。」

  司徒婉:「但是,無憑無據,無從查證。」

  陸九鳳金符飛出,怪鳥進攻的格外猛烈。上官嬛看著,巨大的鳥喙沖著東方瑾飛來,一把推開東方瑾,東方瑾回手,射出錦扇中的毒針。

  「怎麼樣?」看著絆倒在地上上官嬛,東方瑾說不出的著急,上官嬛道:「沒事,只是腳磕到刀身上了。」

  司徒婉道:「放心,我給她穿了金絲軟甲。」

  俯身的上官嬛,發現那把刀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道:「子瑜,那把鋼刀扔過來。」

  東方瑾撿起鋼刀,道:「刀柄有問題。」

  上官嬛,接住鋼刀,重量與其他刀柄還要重,中間卻是空心,之間掰斷刀柄。鋼刀從附有嗜血,的血紅變成一柄廢刀,而裡面塞在信紙。怪鳥也消失不見。

  「這就……,就這樣走了?」陸九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費勁運轉半顆金丹,打出的金符,沒什麼效果。竟然刀柄一斷,這些東西沒了,心中多有不甘。

  上官嬛拿出刀柄中的東西,勾起嘴角道:「我知道,那人想要找什麼了,原來在這!」

  上官嬛,展開信紙,大驚:「兵器製造圖,製作地點,藏匿地點。」

  東方瑾道:「這張紙,是舉報信!」

  陸九鳳看著屍體的手側:「放心,他沒有打草驚蛇,那個圖應該是他畫。他被人殺害,應該是為了,兵器的製作圖。」

  東方瑾,負手:「他們現在,斂財,鑄造兵器,私自練兵。目的性很明確,但現在卻不是時候,沒有抓住他,真真的把柄。這些東西反而會成為他栽贓別人的借口。而這間事,還沒結束。」

  的確,郭政是怎麼死的,被什麼害死。郭緘府上怎麼一夜之間都死了,死的還那麼離奇。

  「你們看,他身上有封信。」上官娍,從一個鬼屍身上,翻出兩封信。他從剛才就有些不一樣,一直守在陸九鳳挖開的那個墳堆前,一動不動。

  上官娍,雖然害怕,但是他也不動,自然是沒有那麼怕的,拿出兩封信,遞給上官嬛。

  上官嬛道:「他是郭政,一封是他未婚妻,若離給他的信,是讓他去救她的信。一封是他父親郭政給他的。讓他去救若離,自己會想辦法自救。可是兩個人可能都被,郭緘給騙了。」

  幾人正打算打道回府,剛從密林穿出,沿著崎嶇道路下山,就見那晚在客棧的女子,面目全非的掛在樹上。

  昨日鮮明的衣衫浸滿鮮血,高處麻布包裹的如同人彘。

  上官嬛道:「如果這樣算下來,這幾日,就是那人作怪的時候了。」

  ~~~~~

  突然出現的屍魔軍團,比以往的戰鬥力增加迅猛,利爪劃破長空,呼嘯而來,眼睜睜從眼前劃過。

  側身閃過,上官嬛轉身躲過。可就這此時,一震寒意從肩胛骨上流竄起來,「噗」上官嬛一口鮮血,終是沒忍住噴出。

  「嬛兒」東方瑾,踹開眼前屍魔,奔赴而來。

  揮舞巨爪的屍魔逐漸逼近上官嬛,這才發現,剛才被抓過的手臂,鮮血透過衣衫,渾身的冷意,加上手臂的疼痛,早就控制不了手中兵器,眼前東方瑾身後飛撲而來的屍魔,她突然發力,高速非轉的莫寒略有不穩,東方瑾,側身,莫寒擊中屍魔,但只是因為重量被擊飛而已。

  莫寒帶著寒氣劍芒去如同給他們撓痒痒一樣!

  這不和醉龍山莊的屍魔是統一種嗎?難道,這裡是安置煉製之後的屍魔?那當初義莊碰到的就是煉製中期的?

  想這,上官嬛,顫抖著身子緩緩抬頭,果然。樹枝上碩大的,幽祁蟲,正從樹枝從領口鑽進同人彘一樣的身體里。

  而且它們還偏愛新鮮的。

  「啊……」一聲聲劇烈的嘶吼聲,從屍魔群後傳來,三個黑衣侍衛,手裡攘著粉末狀的東西,屍魔開始燃燒,轉眼化為灰燼。

  看著平息的一切上官嬛,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

  司徒婉診脈,道:「她內力不足,要靠外力緩解。」

  東方瑾二話不說,緩緩將內力輸入上官嬛體內,片刻,上官嬛玉眉舒展,氣色也得到緩和。

  廳內,歐陽,韓墨,溫寒,像是木頭一樣的站在門口,紋絲不動。

  「歐陽,你告訴我,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寒釘在她體內?」

  看著神情嚴肅的東方瑾,歐陽眼眶泛紅。她也不曾想到主子會這裡遇到幽祁花。

  「歐陽,」

  兩字中夾雜責問,他的心疼,也有他的的內疚。

  歐陽跪倒在地,眼中不禁泛起淚花道:「公子,」

  三年前,正在窗前看書發獃的上官嬛,被一隻冷箭驚醒,箭頭插著一封信。

  大致內容就是,有人發現當年墜龍崗一事另有原因,而且發現了重要秘密。本來上官嬛,還有些顧慮,可看注意到箭枝上的扳指時,她確定此人一定知道什麼內幕。

  依照郡主計劃,兵分三路,向目的地行進。可當歐陽,與青雲匯合去久久不見郡主。

  東方瑾道:「人那?」

  歐陽看著東方瑾,猶豫片刻后道:「當我們按照郡主走的路線,折返尋找時,在玄冰崖發現了已經死去多時的馬夫。」

  東方瑾錦扇從手中滑落,眼前一片模糊道:「你,再說一遍,哪裡?」

  「玄冰崖。」

  上官娍道:「墜龍崗,邊上的玄冰崖?」

  「是。」

  上官娍,心中暗嘲,天下能有幾個玄冰崖,怎麼就是在那裡?

  東方瑾,心中一沉那裡?那個地方別說武林高手,就是修道仙人,都不敢一探崖地。

  但是那崖地有生長著,一株誘人的奇花,那花練武之人得到可護筋脈,修道仙人提高仙法。

  不在乎的自然不在乎,可在乎的誰不想得到。

  畢竟有的人貪慾,永遠大過生命。

  司徒婉道:「那山百萬餘丈,你們下山去找了?」

  歐陽點點頭道:「去了,可走往下走,就越冷。明明是烈陽當空,可是那裡刺骨的冷。」

  「之後那?」

  「之後,墜入冰窟深淵,不知道怎麼就撞上了。鎖著冰龍的冰寒釘,生生的扎進肩胛骨。」

  上官娍看著姐姐眼中泛紅,鼻頭一酸,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杵著哪裡。

  上官嬛溫柔的笑著,知道差一點讓她再次經歷離別。連忙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多虧了隱世高人,我猜能得救。」

  司徒婉扶著上官嬛坐下。

  上官嬛繼續說道:「她看在師父的份上,救了我。又因為,體內寒氣較大,又有兩顆釘子,她就教我如何抑制體內寒毒侵害。」

  初見她時,她滿頭白髮,滿若桃花,一雙綉眉之下是一雙凝聚靈氣的鳳眼。

  「小丫頭,你醒了。」

  第一眼看著眼前,語氣輕快的白髮霜白……,一時間,是該叫前輩還是,但是眉毛是黑色的!

  無意瞟見岸邊森森白骨,上官嬛不由得捏了把汗,現在她的功夫可沒有那麼高,這個人打著什麼主意?說是救人,不會是想要殺人吧!

  她似乎看出來他的憂慮道:「我要是想殺你,就不能等你醒來。」

  「那你吃什麼?」

  「這湖裡,是有魚的,別看這水冰冷,但是它與其他湖水相連,那些魚每年都會往這邊游。吃膩了魚,山上還有果子,什麼不能吃啊。」

  她看著她,打斷上官嬛的問話,反問上官嬛道:「你,是幹嘛的?瞧你應該是有仙丹之類的東西護住你了吧!這要是從這百萬丈懸崖墜下來,即便是下面有水,也得比你這慘呀!」

  上官嬛看著她,現在還不夠慘嗎?都殘了。

  「小丫頭,我不會讓你殘的,你說說,萬一你師父是我故人,我就送你上去了。」

  這是能聽見我心裡的話?能聽人心中話的人只有一個人,試探道:「前輩,晚輩斗膽,敢問前輩名號。」

  「嗯,你太有防備心了。告訴你也無妨,你聽說過,魅九娘嗎?」

  傳說江湖之中的魅九娘,傾國傾城,又潛心修鍊仙法,在當時也是各個修仙門派,眾人傾慕對象,可她卻又這一顆強大的,鋤強扶弱的心。

  就在玄冰崖,一隻千年冰蛟霍亂人間,與冰蛟一同墜入玄冰崖!原來沒死,只是在這裡看守!

  也總是聽師父說過自己有個小師妹,魅九娘總是在搗蛋,可惜年紀輕輕。師父應該是知道魅九娘怎麼了,可是總是話到嘴邊說一半。

  回憶過後她雲淡風輕道:「因為她和師父有些淵源,便教我如何控制寒毒,如何上山。」

  那一個月的經歷,怕是一生中就難熬的時候,練就心法,氣息,稍有不慎,又會加重。

  上官嬛看著幾個人凝重的臉道:「好了,我餓了,陸九鳳去做飯。」

  含在眼眸中晶瑩的液體,愣生生讓這句話弄了回去,道:「好,你快回床上趟著吧!」

  上官嬛望著委屈的上官娍,安慰道:「好了,你能幫我去買個糖葫蘆嗎?」

  上官娍抽噎著,點點頭。

  司徒婉自然知道,通情達理的說道:「我去幫你熬藥。」

  歐陽隨即起身退了出去。

  上官嬛起身撿起扇子,在東方瑾眼前晃了有晃。那人回神含淚問道:「那釘子,是你取玄冰花的時候釘入體內的吧!」

  果然騙過了別人還是騙不過他,上官嬛道:「這不是因為熟悉嘛!誰想到,會突然地動,地下冰蛟直接碎了。」

  東方瑾一把抱住眼前人道:「我寧願不要,我也要你好好的。」

  上官嬛輕輕拍著他的背,溫柔的問道:「那你,是還能吐出來嗎?」

  「上官嬛,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氣人。」淚花滿面的東方瑾,活活被上官嬛弄有氣有笑。

  上官嬛依舊,倚在他懷裡道:「你放心,這事了解之後,我就能徹底控制寒毒,一點事都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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