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一顆星星都隱在濃雲身後,亭台樓閣,在月光的照耀下,披著黑色的濃妝沉睡過去,清風輕輕拂過城市,街頭的每個角落。
東方瑾悄然做到蕭玉身邊道:「怎麼樣!」
蕭玉嘆氣道:「要是,你能離我遠點就好了。」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蕭玉無奈。
東方瑾道:「這可不行,有人說過了,你們兩個都不許插手此事,本來是讓你在聖都好好獃著,你易容來此,這就算了,什麼時候混進了鏡山青玉派。」
蕭玉凝眸望來,正對上他的那深邃的眼眸,道:「你不是也易容來此,只是,你這易容手法,」咂舌,眼中和語氣中滿是不屑。
但東方瑾寵溺的笑笑:「是啊,我易容的手法自然比不上你,」蕭玉看著他,他又補充道:「妹妹。」
蕭玉,轉動眼睛,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他也是沒什麼值得可逗的了,認真道:「你可要小心了,又多了些狼來,但是目標是什麼?是都沖著那塊玉,還是沖著別的。」
「怎麼?有其他的動向。」
蕭玉道:「乎丞相,本來只是指派,貅澤前來查探此案,可是,周文圖命,也要一同前來。而且這一路上,還有不少麻胡人。」
東方瑾頷首道:「原來你都發現了!只是我沒想到,周文會來。」
他帶著一抹笑意看著蕭玉道:「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傾慕的郡主,現在成了這副尊容,會怎樣?」
蕭玉的鷹眸直直的盯著他,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欠揍,尤其是白天那些,肉麻的動作和話。以為是他病了,恨不得給他一劍,合著是被他看破。肅穆問道:「怎麼?」
「就是好奇而已。」
蕭玉道:「娍兒說過,這個周文全部心思都在她失蹤的未婚妻身上。只是一直不太明白,我又不知道她的未婚妻在哪裡,為什麼會處心積慮的接近我?」
東方瑾接過蕭玉的酒壺呷了一口,道:「可能是為了,還是為了那張。」
蕭玉道:「軍備圖,金子,邊防圖,兵器圖,糧食。即便麻胡人得到了,又能有什麼用處,無非都是,以卵擊石。」
東方瑾道:「他們身後應該還有什麼人在指使。現在沒有理由開戰,和警告他們。」
蕭玉手肘支在腿上,撐著頭,皺眉道:「哎,不想了。」說著就從一旁拿出,多條蛟龍紋繡的錦蜀布條。
東方瑾,眼中的喜悅,難以言表。很是激動,一把把人攬進懷中,很是溫柔的說道:「身邊有你真好!」
蕭玉從他懷中掙脫道:「墨公子,現在你我都是男人,最好注意一些,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臉上十分嫌棄的說道:「而且剛剛,某人不還是嫌棄,我跟著來嗎!」
東方瑾,勾著嘴角,甜蜜的笑意在臉上就就難以散去道:「哎,誰說的。誰嫌棄了,這個人真是的,賞他兩個嘴巴子。」
蕭玉聳肩笑道:「好啊,墨公子,現在就扇吧,」蕭玉,明媚的笑眼,溫存的凝望著他,看他沒有半點反應,眨了眨笑眼。
「這,這,這個不急。」
「哦,不急啊,是不急。畢竟打壞了,腫了,明天被雙兒姑娘看到,就不好。對吧。」
東方瑾,心裡笑的更加開心,這是吃醋了!空氣中的酸腐味,逐漸擴散。東方瑾,打算環抱住她。
蕭玉連忙推開,鄭重其事的說道:「哎,可別,我害怕。」
東方瑾無言的搖搖頭,餘姚開口,蕭玉截話道:「你要是在這樣,被那個雙兒姑娘看到,我可怕,她和我來個你死我活。」
東方瑾寵溺的拍撫著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這不還是有我那嗎?」
樓下聽得一清二楚的陸九鳳,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來一身,這兩人怎麼這麼肉麻,一天天沒正事幹了嗎?
啪啪~。
「東方公子,您要的葯好了。」陸九鳳一開門,原來是老闆娘。她溫存的笑著,眼角眉梢,說不盡的嫵媚。
陸九鳳一臉笑意的將她迎進屋子,有探頭看看門外。
一陣陣腐肉的味道從床上傳來,老闆娘眼神瞟向床上,那蒼白泛紫的男子身上,文字大小的聲問道:「怎麼樣了!」
陸九鳳垂眸悵然搖搖頭,同樣的聲調回道:「愈發的重了,不知道,是什麼毒!」
老闆娘正要說什麼,就看到門窗外的人。
陸九鳳直接抓起老闆娘的,挑逗的語氣,高聲道:「老闆娘的,纖纖玉手可真是白嫩,如此纖美的手,看來也是閨秀啊。」
老闆娘一下就懂,銀鈴般的笑聲,嬌羞的說道:「哪有,只是平日里,注意保養的緣故。」
陸九鳳高聲笑著,老闆娘小聲道:「葯都好是剛才調和好的,放心喝吧。」
陸九鳳點點頭,有道:「不知道,老闆娘,可願意和我一起走啊。」
突然咂舌道:「公子過兩日不是要去打擂嘛,還有心思想著事?只是這裡江湖人眾多,這各門各派的,有好惹的,有不好惹,這兩天之後的擂台,還不定能有幾個人上去,公子還是好好練練舞吧!」
怕擦~
房檐落地的破碎聲,這可完了。門口的人,應該也是聽到了。
「喵~」
房頂上的人倒是靈機一動,可門口的人,也快速消失,怕是要去找尋這貓。
老闆娘道:「這有我,你快去。」
陸九鳳推門下樓,就連忙叫住那個身影:「哎,雙兒姑娘,你這幹嘛去?」
回頭過來的雙兒,那不自然的表情,尷尬的笑容道:「啊,我是去,走走。」
陸九鳳含笑,道:「哦,但是這天色也太黑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走,是不是不太安全。」
雙兒轉動眼睛,腦海中迅速想著什麼辦法。最後她岔開話題道:「哎,對了,怎麼不見,墨公子?」
「哈,你的墨公子,和蕭公子出去了。」陸九鳳聳聳肩膀,一臉無奈的搖搖頭道:「這傢伙,見到長得好的人,就走不動道,總想著認識認識。」
雙兒眼中一掠失落,從眼中劃過,轉而一臉志在必得樣子,道:「那我就,深明大義的,好好的拯救他。」
陸九鳳附和道:「啊,這可好呀。要不然我們跟在他身邊,都提心弔膽的。」
樓下的兩人有說有笑。樓上老闆娘,銀針刺入軒轅轍,頭上的穴位,隨著銀針顏色,變成黑色,軒轅轍,回過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
可是渾身依然,像是釘在床上一樣,每個關節都在疼痛。
老闆娘輕聲道:「現在怎麼樣!」
那蒼白無力的說道:「好些了,一會兒,調息一下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老闆娘道:「這毒,本來沒什麼,可怎麼會越發的嚴重!」
「會不會,是她香囊,或者是她解藥。」
老闆娘道:「那個解藥,剛剛陸九鳳給了我看看了,和那個毒藥在一起,的確是一種更毒的葯。可是,種種跡象,和你剛才的樣子,不太像啊。」
老闆娘看著他,憔悴的樣子的道:「好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過兩天。可是一場,硬仗啊。」
砰砰砰
「墨公子,墨公子……,你快醒醒,出事了。」睜開朦朧雙眼的東方瑾,恨不得把陸九鳳攢把攢把,就給他扔了。
大清早就開始叫魂。
陸九鳳,看遲遲沒人開門,推門就進。看著穿衣的男子,一臉不耐煩的抓著手腕,推開窗戶向外望去。
「讓你快點,你會會肉的和肉球一樣。你瞧瞧這尾巴,跟到這來了。」
東方瑾,整理好衣襟。
來了,只不過這來的挺快呀!
陸九鳳,是怕及了隔牆有耳,小聲道:「雖然知道他們要來,但是這個速度也有點太快了吧!」
東方瑾冷笑,勾起嘴角道:「不足為據。」
陸九鳳反正是一臉的詫異,這人都跟到眼前了。雖然他們都不會做什麼包庇,之類的事情。
但是有這個人在眼前,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包庇。
東方瑾也猜到,陸九鳳在擔心什麼,他挑眉看著停在樓下的馬匹道:「你看看,還有誰跟著。」
陸九鳳定睛一瞧,什麼?老六?
一臉茫然的看看樓下的翩翩公子,又轉頭看看東方瑾。這是沒人了嗎?讓一個只會看機關,探洞穴的人來?
這有什麼實質的用處!
東方瑾道:「現下,世樓來,也會有人盯著他的錯處,還不如,讓他跟著。」
也許,這就是貅澤不反對他的點,畢竟一個沒有辦案經驗的人,一定會落下什麼。並且一定會讓他一抓一準。
他沒有老五的敏銳,和極強的第六感。即便是跟著,什麼都不懂的人,好哄一些。
老六,貅澤,周文紛紛下馬,看來是要打算這裡居住。
「呦,這麼快!」
趴在窗子上看熱鬧的兩個人,興緻是越來越大。這老六,前腳還沒走進客棧,瞬間縣令就出現在眼前。
這通報的能力,也太強了。
縣令一臉鄭重的走到老六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可惜聲音太小,東方瑾是一個字都沒聽清。
東方瑾懟了懟陸九鳳,道:「去,找蕭公子,咱們跟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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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繁鬧的街上,在閣樓之間的屋檐之上,幾個起跳,來到縣衙后的義莊。
蕭玉揭開瓦片,正下方又是個,身體通透的嬰兒,裡面的血玉,似乎是他的心臟一樣,在起伏的波動。
就見老六在嬰兒身上,點指幾下。
蕭玉身上,涼意陣陣,又是一塊假玉。既然是為了,混淆視聽,為什麼不直接散布,何必毀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這孩子,是這個村裡的嗎?」潘銘,看著瑟瑟發抖的縣令,他點點頭道:「他,他,他是我外甥。他,他才七歲啊。」
悲痛的哀嚎,在房子里回蕩,七歲。就像是一把刀子,刺入人的心臟。
「這個殺千刀的司空無,他為什麼要這麼霍壞,小孩!」縣令的痛苦嘶嚎。
撕裂手足情深的幾人。
潘銘不漏聲色,一臉肅穆道:「該查清楚,我們一定都會查清楚。應該不知一具吧!」
縣令,難掩悲痛,顫顫巍巍手揭開,旁邊的白布,有是兩個一樣的孩童出現在眼前。
潘銘道:「仵作可驗過屍?」
「驗過。」
「好,把所有的卷宗,全部搬到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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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義莊后的三人,一路上一直沉默著。
清風拂過,髮絲輕撫臉龐,屹立在林中的木頭墓碑,出現在蕭玉的余光中。
回頭望去,蕭玉扔出手中的劍,反手拔出長劍,凌空一個翻身,劍中暗器飛出,抬眸看向身後使用暗器的人,重重倒在地上。
東方瑾,不慌不忙,凝視著周圍,陸九鳳,準備好了身上的短刀,時刻準備著進攻。
那些人手持彎刀,將三人團團圍住。只是遲遲不肯動手,像是在等待什麼?
一彈指的功夫,他們交換個眼神瞬間發功,沖向三人。
結果可想而知,只是這樣突然的攔路,衝殺三人,有些沒有來由。三個人都有易容,不會有人看破,從而找自己的麻煩。而且三人也沒招惹道誰,這是要幹嘛?
東方瑾蹲在地上,查找這什麼。
陸九鳳道:「哦,原來又是麻胡人。」
麻胡人!可是他們並不認識東方瑾……。看著地上的屍身,回頭看向林中的用鮮血寫的墓碑。
蕭玉,神情複雜的問道:「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陸九鳳道:「也是為了那個玉?那個玉這麼搶手!」
搶手的可能不是那個玉,可能是它後面的秘密。
聽說兩塊玉找到之後,可以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富,還用各種,神兵利器,武林秘籍,還用一種魔功。
這就是血靈閣,想要得到,與西漠十六州聯合一統魔教,成為沒人管制的領域,繼續完成他們先者的願望。
他們開始是食用嬰兒的鮮血,煉製魔性。他們殘酷,麻木的殺害各武林門派,佔領各門派武功密集。
因為這些財富的增多,老主子又怕有人心生嫌隙,怕有人害他,用嬰兒的鮮血侵養血玉,做成鑰匙。
但他死後,鑰匙不翼而飛。發現這個東西出現在九叔手中,那個人才有殺人滅口的計劃,可沒想東西是假的。
「這些墓碑的名字,就是當初跟著九叔的那些人。」墓碑上的名字,一個個與那晚案宗上的名字對上。
唯獨那一處凸出的一座,孤零零的土堆。
蕭玉,狹著眼道:「哪位老閣主,看來死的很凄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