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又看看坐在長桌左側的墨公子也是一臉滿是銅臭壞笑,這一下就能掙兩筆,反正怎麼都是進自己的錢包。
墨公子抬眼,盯著他俊朗的面龐,清澈深邃眼角眉梢都是颯爽的笑意,墨公子,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不如一起,也可以。」
那文士公子向墨公子深施一禮道:「在下姓蕭名玉,敢問公子大名。」
墨公子回道:「在下姓墨。」
蕭玉坐在賭桌上,一副富家公子溫雅的樣子,還讓身邊服侍的丫鬟,擺好茶具,瓷壺煮茶,玉杯盛茶。陸九鳳打趣道:「你這是來賭錢來了,還是享受來了。」
蕭玉抬手之際,小丫鬟不小心,將茶壺打翻,蕭玉溫怒的喝罵道:「你眼睛是吃飯去了嗎?長在臉上是幹什麼的!」
墨公子道:「賭桌上,本來就不該有,你這一套的東西。」
蕭玉拍拍衣服,原本臉上的笑意,隱隱收齊,溫溫的喝道:「滾一邊去,爺不用你伺候,耽誤爺掙錢!」言語間雖然是沒有大怒,但眼中的一面凶邪之色顯露無疑。
但是在墨公子眼中,還是一副溫柔的模樣。身邊的丫鬟,也遠遠的退走。
蕭玉隨即招呼,夥計搖動骰子,同時軒轅轍雙指輕拍動桌面,許多的骰盅都飛躍在半空之中,每一個都在飛速的搖著點數。
這一幕看呆了眾人,夥計也是一頭霧水,夥計放下骰盅道:「兩位誰先。」
墨公子道:「自然是,蕭公子先。」
蕭玉臉上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此刻更多是一份得意,自信滿滿的說道:「小。」
墨公子道:「大。」小夥計笑道:「公子你們都確定了,不改了?」
墨公子笑道:「這是自然,還有,其他桌上,也都是大。」
眾人議論紛紛,夥計道:「公子您就別拿我們開玩笑了。」
墨公子:「你不開別人怎麼知道那?」
夥計道:「好那就一起開。」
夥計掀開盅蓋后看果然是大,不僅是大,還是豹子,而湊熱鬧的人紛紛,掀開面前的盅蓋,果然都是一樣的,用這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墨公子。
再看蕭玉,馬上換上一副和諧的笑容,稱讚道:「墨公子,真是厲害,在下佩服。」又轉頭向夥計問道:「不知道,我出萬兩能否進入中級場啊?」
夥計有些猶豫,賊眉的打量著眼前的人,腦海中對眼前之人好像,沒什麼印象,他怎麼知道中級場!
蕭玉似乎察覺出小二兒的疑慮,一邊轉動手中的扇子,一邊詭笑道:「怎麼?本公子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條命,這會,就忘了。」
夥計看著扇子,一拍手道:「公子小人錯了,小的只是一時認錯了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了,中級場。」
夥計看看一旁的墨公子。
墨公子,彬彬有禮的說道:「既然蕭公子如此,一是想開心,二也是能讓賭坊多賺一些錢財,為什麼不能成人之美那,這可是兩全其美啊。」
小夥計提溜著賊眼想想,笑道:「可以,這樣完全可以,反正都是來玩的嘛?主要是大家開心最主要。那幾位爺,咱們就二樓請。」
跟著小二的身後,幾人來到二樓,小二笑道:「那咱們就先試試手,從這個蛐蛐開始。」
說著小二引著幾人來到蛐蛐台上,邪笑道:「兩位公子,這裡有四十九隻蛐蛐,第一步聽聲音賭出那紅背的,紅將軍,在賭二位的那個蛐蛐厲害。」
東方瑾輕笑:「就這麼簡單?」
小二:「哈哈,公子,對,就這麼簡單。」
蕭玉冷哼,眼角帶著嘲諷,不屑的說道:「小兒科。」
兩人同時閉眼傾聽,周圍叫聲四起蛐蛐聲,那一個聲音比一個聲音強健,都是挺健全的蛐蛐,東方瑾邪笑心中找好了,適合的那個盅。
蕭玉,睜開眼睛,撇著東方瑾,很有風度的客氣,道:「您先。」
東方瑾道:「蕭公子,您先吧。」
蕭公子笑道:「那就先謝過,墨公子了。」
蕭公子負手,手中轉著紙扇,信步在一個盅前停下,看看墨公子。每走一步看一眼墨公子,最後停在一盅前,墨公子眼睛眨了眨,蕭公子笑道:「就這個。」說著拿下那個小盅,得意洋洋的放到桌子上,等著墨公子。
墨公子直接走到小盅前,看都不看直接拿下架子放到桌上。待打開盅蓋,蕭公子笑的更得意,道:「墨公子,承讓了,我這個可是大紅背的蛐蛐,您那小蛐蛐,還不一口讓我這大將軍吃了?」
墨公子笑道:「這還沒斗,怎麼能分出勝負?」
一場下來,大紅背雖然各大,但沒有小紅背靈活,雖然大紅背處處得手,小紅背沒吃到一點的虧。不吃虧,也不佔上風。
慢慢大紅背,有些精疲力竭,小紅背伺機咬下腿爪,大紅背就這樣敗下陣來。
再看蕭公子,卻氣定神閑,墨公子不驕不躁,兩人都很是平淡。
小二兒,有些擔心兩人,失了興緻,賠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就再換一地方,咱們來個鬥魚」
說著就引著這幾人,來到另一件屋子,水池之間,分開幾個水道,在一旁魚塘中的小魚有的歡實,小二說道:「兩位公子,選兩條吧。」
蕭玉道:「這次還是,墨公子來吧。」
墨公子道:「還是你來吧。」
蕭玉,沒再客氣的挑了兩條,一大小,道:「我多給你銀子,就是用兩條比賽怎麼樣?」
墨公子沒等小二說話:「好,我不介意,在下也選好了,開始吧。」
蕭玉撇嘴道:「就你那條,小魚,還能贏得了我這兩條嗎?笑話!」
三條魚一放到水塘中,蕭玉那條大的明顯佔了優勢,但是蕭玉在地上,腳底擰著勁,用內力震動這兩條魚的速度,使他的兩條大魚更快。
軒轅轍看出貓膩,腳底傾側,強大的能量,促使小魚瞬間游過蕭玉的魚,並且這局有贏。
小二笑的最開心,那嘴都要列到耳朵後面道:「公子,現在是最後一場,不僅價高,還風雅。猜果!」
三樓,風景獨好,雕樑畫棟。小兒推開房門,一陣陣幽香傳出,屋子正中一隻鳳尾鵑,但這隻與其他的不同。
本來此鳥就有著及其華麗的外表酷似鳳凰一般,周身綠色的羽毛,藍色的胸部,羽毛為鮮艷的銅綠色,不同角度呈現藍紫色不同的顏色,冠毛呈現藍色。而這隻,周身白色,長長的尾部呈現淺藍色,翅膀淡綠色,不同角度觀賞它,身上的白色散發出無盡的光芒,藍綠色的位置呈現淡紫色,堪稱一絕。
夥計得意的說道:「這場,就是比猜果,怎麼猜,各自挑一個果子,放在左右兩側,看這仙鵑會吃誰的果子。」
蕭公子笑道:「這有何難。」說著走向果筐旁邊,選了一顆及其漂亮的果子放在左側。
墨公子,挑選了果筐中最普通的果子,果子的表皮都有些劃撥的樣子,他將這顆果子放在右側。
放出靈鳥,靈鳥左右看看,停留一會走向了左側,似乎是瞧了很久,沒有反應,走向了右側,也是瞧了半天一口就咬了下去。
蕭公子,失落的收齊扇子,也收起一直以來的笑容,失落道:「可惜了,這麼漂亮的鳥為什麼不吃漂亮的東西?」
墨公子道:「徒有其表,內在苦澀。外部不堪,內,味道甘甜。」
小二,看著垂頭的蕭公子,笑道:「咱們,還有第三個賭局那,這第三賭還是這隻鳥,這次猜它是雌鳥,還是雄鳥而且這隻鳥還會贈與給他。但是要在三米外觀看,不得靠近,不可以發出怪聲讓鳥受驚。」
兩人周圍反反覆復看了一會,蕭公子得意的邪魅一笑道:「這個雌鳥。」
墨公子仔細打量著蕭公子,笑道:「這是雄鳥。」
夥計違心笑道:「這局,墨公子勝。」
夥計很是不甘心的,將鳥弄下來交予墨公子,墨公子接過道:「這可真是一隻絕品的好鳥,只可惜了。」
蕭玉笑道:「公子何來的可惜?」
墨公子道:「只可惜,我等並不是懂鳥之人,只恐怕日後,苦了這隻小鳥了。」說著滿腹的憐惜,看著蕭公子倒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鳥問道:「蕭公子,可是愛鳥之人?」
蕭玉拱手道:「小可不才,家中雲雀,家鳥,美鵑如雲。」
墨公子道:「既然如此,小可就將此鳥轉送與你吧,有人愛護它,總比一個不懂它的人好。」
蕭玉笑道:「今日其實就是沖此鳥而來,那就多謝墨公子好意。」
說罷要走,那隻靈鳥掙脫腳鏈,沖向張依然,軒轅轍拽過剛才的丫鬟甩到身後,伸出胳膊格擋,怎奈它爪子抓住一把,軒轅轍的手臂。
另一隻胳膊抬起便是一拳,那鳥起身閃躲,鳥尾一掃,竟然中了暗器。
接著東方瑾,陸九鳳的銀針刺向靈鳥,靈鳥果然是靈鳥,在空中盤旋幾圈,就草草飛走。
回過神來的蕭玉剛要近前,幫忙查看軒轅轍傷勢,就讓東方瑾一個眼神打了回去。
收手的蕭公子,乾笑,也就走出了大門。
墨公子兌換銀票之時,夥計說道:「公子,我家主人想要見見你。」
陸九鳳不解的問道:「見我們,這有什麼好見的,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有什麼好看?」
夥計笑道:「公子,您就別為年小人了,我家主子,想見您怎麼能和我們說見您是要做什麼那?況且我們這裡有解藥!」
墨公子意味深長的笑道:「好,請夥計帶路。」
拐過屏風,穿過後庭,走過長廊,夥計推開一扇木門,引入眼裡的一副高山流水覓知音的丹青屏風,繞過屏風,屋內清新沁人心脾,屋內擺設都是上乘的玉器,架子都是金絲楠木,上雕刻著及其高貴的花。
屋中簾后嬌聲說道:「夥計,你退下吧!」
一女子掀開布簾,貌美如花,容顏秀麗,身材婀娜,皮膚白皙泛光透白,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輕盈盈的走了出來。
拿出一個盒子冷冷的說道:「這,就是解藥。」隨後坐在椅子有道:「你們,還挺有能耐,就這樣過了這幾關,這種文賭雖然簡單,但是沒有幾個人敢賭。」
陸九鳳接道:「是因為,賭注他大嗎?」
女子高傲的問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墨公子道:「莫非閣下,就是黑竹娘子—鬼墨娘!」
鬼墨娘一聽,她的名聲,這麼響亮,很自豪的笑著:「沒想到,你們這小孩,還知道本夫人的名號?」
墨公子勾唇一笑:「夫人名號,響徹江湖,我等無名小卒,自然是有幸聽聞,夫人精彩事迹。」
鬼墨娘冷聲道:「哼,你們要是沒有點能耐,怎麼能進的了黑煙窯,怎麼能知道這黑竹林,墨梟,墨公子!」
東方瑾抬眼,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子,是有點能耐,但有多大的能耐?
鬼墨娘,又道:「今日,墨公子前來,是消遣,我找墨公子來,是有事希望您,能助一臂之力。」
墨公子冷笑道:「在下,一屆江湖中的小人物,能有什麼地方,幫助到夫人那?」
鬼墨娘道:「我說有,這自然是有的,這也在墨公子能力範圍之內。」說著露出一副陰損的笑容,繼續說道:「那東西就是,現在所有人都想得到的,赤血金絲窮奇玉。」
墨公子有些為難,冷笑道:「呵,夫人您這不是難為我嗎?誰不知道那塊玉,是血靈閣的東西,碰那個東西的人,都有倒霉的事兒,我們這種閑人。」說著看來一眼夫人的表情,又說道:「只想求個安逸,清閑,不想踏足江湖事。」
此時的鬼墨娘,臉上露出一絲陰狠,怪裡怪氣的說道:「你要是不幫,那才是真正的倒霉。」
墨公子到:「算了,我等閑人,不適合。」
「那你可就害了你的朋友了!」那冷漠刺骨的聲音,比軒轅轍冷起來,還有瘮人。
墨公子道:「葯中有毒?「
鬼墨娘笑道:「哈哈,要倒是沒毒,但是,這只是能管一段時間的葯,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嗎?」
墨公子沉默了半晌,為難的問道:「那要我怎麼幫你?我們不認識它,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啊?」
鬼墨娘,有變的很是溫柔道:「這就對了嗎,有事好好說,你說好,幫我們,我就告訴你接下來,你該怎麼做,去哪裡找就好了。」
墨公子疑惑的問道:「但是有個問題,你既然知道地方,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找。」
鬼墨娘:「人嘛!都會有一兩個死對頭的。」
鬼墨娘向著門外喊道:「雙兒。」
門外一個如同雀鳥一樣的聲音響起:「哎~,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鬼墨娘道:「今日你就開始跟隨,墨公子,有什麼指示我都會告訴你,你再告訴墨公子就可以了。」
雙兒輕盈的來到墨公子身邊,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閃爍著:「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吩咐奴婢去做。」
墨公子:「怎麼,信不過我們嗎?」
鬼墨娘道:「你多心了,她可以給你最精準的消息。守著聰明人,多走冤枉路。」
墨公子道:「那你是不是要,多給一顆,我朋友能幫助很多那。」
鬼墨娘道:「這是自然。還有啊,這對你我都好,你要用玉掙錢,我們用玉做事,這可是個,各取所需的好事,況且他是情報高手,會帶你們找到合適的地方,你的朋友也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