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婉兒,你看到什麼了?」
司徒婉:「沒看到什麼鬼魂。」
陸九鳳:「這些東西現在已經成了,沒有魂魄的行屍了,有東西召喚著他們的軀體。但是這樣的話,他們就刀槍不入。」
面對這刀槍不入的凶屍,從水裡鑽出了。在上官嬛身後的東方瑾,擋在了上官嬛的前面,一股英雄氣概,油然而生。
後面嘶嘶和船板不斷扭曲摩擦的聲音,聽著這聲音就不寒而慄,慢慢靠近東方瑾。無數條鬼蛇,鬼蛇長相怪異,尖嘴翹頭,長這犄角,九尺長身,獠牙紅目,長有翅膀,如同下雨一般糾纏來人。
東方瑾:「冥修你先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機關通道什麼。」
軒轅轍扯下腰間的短刀遞給他:「好,我知道,你自己注意。」
陸九鳳在一旁打趣道:「你說說你,你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翻著白眼,拽這上官娍,司徒婉靠近東方瑾。
水裡鑽出的凶屍,一步步走的地動山搖,猛烈兇殘的攻擊船上的幾人,後面金蛇蓄勢待發,極具攻擊性的兩撥。似乎是要讓金船上的人永遠的留在這裡。
鬼蛇和凶屍像是早就商量好了的,開始猛烈的攻擊,上官嬛凌越空中,一段白綢如同流轉的靈蛇,一般的靈巧,又如同鋼絲銅線一般剛硬,上官嬛輕輕揮動,一波行兇落下船底。
上官娍抽出佩劍,幾道白光閃過,附近的鬼蛇接連送命,有幾隻凌空飛起轉身,沖著身後的軒轅就去,上官娍翻身砍斷鬼蛇七尺。
東方瑾揮著手中金絲鐵扇,打中金蛇七寸。背後無意間亮給了鬼蛇,鬼蛇飛撲而來,上官嬛一把撲倒東方瑾。
可那鬼蛇的毒牙,深深嵌入上官嬛手臂,上官娍回手一刀正劈在鬼蛇七尺。
情況緊急,東方瑾封住上官嬛,七經八脈,一顆紫林丸讓她含在舌下,毫不猶豫附在傷口為她吸毒。
另一邊的凶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陸九鳳,司徒婉,上官娍圍著三人,使出渾身解數抵擋和擊殺,而他們卻是像自己會繁殖一樣,不停一生二,二生三的繁殖。
軒轅轍摸到機關,扣動機關。只見裡面一片幽黑,雖然不知前途是什麼,但是也不能在從這裡帶著了,眾人跑進金門后的密室。
幾人重新點著火摺子觀察這周圍的情況,山洞中的大小岔路不計其數,而且沒有一點引領的方向的東西。
嗖——的一聲還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旁邊略過。東方瑾有些擔心,緊緊手臂,也不管女子痛苦的呻吟聲。
而那個聲音轉瞬消失,雖然火摺子的光照在很是幽暗的山洞中,但是洞中依舊是無比的荒涼,滲人,四周陰風陣陣。越往裡走洞內碎石繁多,時而傳出老鼠,或者蝙蝠的聲音。
越往裡通道越多,道路越窄。
陸九鳳停住了步子:「那個紅紅的東西是什麼?」
東方瑾眼前出現無數只密密麻麻的,又黑又光滑的千足蟲,和一些蜈蚣在一起互相撕咬。一兩寸長的蜈蚣抖掉身上無數只的小蟲,向東方瑾探頭過了。
東方瑾用扇子的邊彈出刀刃,狠狠地砍掉他的腦袋。巨大的腦袋掉落地上,轉眼間被身後巨大的蜘蛛一口吞下,隨即又出現無數只蟲子爬來,東方瑾左右還擊,一波消亡,就在暫時喘息了一下的時候,再一抬頭,一直蜈蚣又生一頭。而他半個身子還在蜘蛛的口中。
數十隻大蟲子攻擊這眾人,最後蜘蛛將這條蜈蚣吞進肚子。那隻巨大的蜘蛛,又像陸九鳳攻擊過來,無窮的白絲向他襲來。
蜘蛛向陸九鳳飛來,陸九鳳騰空翻過,蜘蛛落在身後。巨大的蜘蛛發出怪叫,又像陸九鳳飛躍過來,一個側身打滾。蜘蛛又像是吸東西一樣,要將陸九鳳吸到肚子里。
司徒婉甩出繩子,攬在陸九鳳的腰間,上官娍甩出手中毒標,東方瑾,軒轅轍甩出繩子,系住蜘蛛兩隻前爪,猛然一拽,毒鏢入喉,上官娍順勢甩出手中白粉,蜘蛛痛苦嘶吼,上官娍見狀連續打出兩隻毒針刺入蜘蛛嗜紅的眼珠。
他們的動作默契十足,行如流水,滴水不漏,動作乾淨利落,幾乎是一瞬間完成。
東方瑾喘著粗氣,回神,上官嬛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沒有受傷吧?。」
東方瑾拍拍手道:「沒事的不用擔心。」聽見虛弱的問候,司徒婉再給上官嬛診脈:「差不多了,但是要馬上弄點水,煮點葯把餘毒清清。」
一路波折隨著各種岔路向前行走,幾人早就迷失在山洞之中。都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早已經筋疲力盡的眾人,還要被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道白影嚇一跳,但是也很奇怪白影也不攻擊他們。
軒轅打算跟上白影,陸九鳳一把拉住,輕聲道:「這個白影,看來是熟悉這裡,而且他丟石子的頻率越來越多,看來是想讓我快點走,但是讓咱們往哪走?如果一個人跟他走了,會不會還有,還在引開別人。他是想在咱們,精疲力竭是一鍋端,還是逐一擊敗,尚未可知。不能中了他的下懷。再說了武功高強,也不能,這麼為所欲為吧!」
軒轅轍,打量著他,道:「有人受傷,有人怕蟲子,你別告訴我,你怕了!」
「我,我怎麼會怕,你就愛胡說,看我難堪。反正,你不能走。」
軒轅轍,嚴肅道:「這一路上,他雖然沒有,傷害咱們,但都跟他兜兜轉轉很久了。不會真是打算一鍋端吧?」
東方謹小聲附和道:「你們說的都對,咱們,是不能在跟著他走了。」這和他走,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是個頭,而且萬一……,一鍋端雖然不能,但要是讓上官嬛吃這樣的苦頭,可不行,況且幾個女孩,已經很累了,東方謹很是心疼的看著上官嬛。
陸九鳳回頭的剎那,餘光掃過角落,發現新的地方。在另一邊的石洞前,走上前去察看:「你們快來這邊……,來這邊瞧瞧。」
東方瑾幾人依靠著火摺子微弱的光亮,來到那個地方。看到的地方,一像是有人居住過的地方,也許現在,也在居住,畢竟桌子上一塵不染,在向裡面去,椅子梳妝台,被子褥子,做飯的東西什麼都有。
陸九鳳:「這裡有人住?能是什麼人在這裡住呀。」
東方瑾:「女人。」
陸九鳳:「你怎麼就看出他是一個女人呢,萬一是個愛照鏡子的男人那。」
軒轅轍:「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自戀呀?」
三人看著鏡子,東方瑾問陸九鳳:「那你說說,這大男人還要塗胭脂嗎?「
這疑問陸九鳳無話可說:「子瑜,過來。「
東方瑾走到司徒婉身邊,一面牆的獸皮,讓人嘆為觀止,陸九鳳湊了過來:「這些獸皮是要用來做什麼的。」
軒轅和上官娍在另一面牆前,異口同聲:「做這個的。「
一面牆滿是恐怖的人皮面具,做工精良,但是做這麼多有什麼用?
司徒婉掀開被子:「陸九鳳,你來看。」
床上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女子,穿著乾淨整齊衣服,一絲沒有凌亂的髮髻,一副安詳的樣子唯美的睡著。
陸九鳳皺著眉頭:「看著樣子大概是有兩三年左右,嘴裡沒有東西,怎麼會讓一直保持這樣不腐不爛那。這是什麼?」
陸九鳳看著女屍布衣上得白色大片皮屑,形態詭異:「是,屍蠟嗎?」
上官娍很是疲憊的坐在梳妝台前:「這裡這麼大,走到什麼時候呀?我都困了。」
司徒婉回頭看看上官娍,想想走的這條路:「我們會不會在這裡迷失了很久,我也感覺很困。」
東方瑾:「也許是走了一路,累了吧!」
就在上官娍一抬頭一個白影映在鏡子裡面一個恐怖人臉,一閃而過。
上官娍驚恐的回頭:「有人。」
起身就向門口追去:「人那。」
上官嬛:「你看到什麼了?」
上官娍:「一個白色的人影。」
司徒婉:「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陸九鳳:「沒事我們人多追過去看看。」眾人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白影又消失不見。
幾人朝著白影消失的向裡面走去,兜兜轉轉的來到到一處碑前,碑的下面是幾個瓮,瓮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婉兒將火摺子臨近之後,眾人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就上面擺放這的是一個一個的人頭,腦門上面有紅色的硃砂筆寫著『罪』
東方瑾:「罪?會是什麼罪?」
上官娍認真的數數:「三個!」
陸九鳳,杵在一旁:「不會只有三個的。」他手中的火摺子照亮了,角落裡的瓮,還有數十個,這難道還是在繼續殺戮不成。
就在陸九鳳正要上前查看
東方瑾想著這件事,隔壁石子敲打的聲音驚醒了所有人,隨著聲音來到一處空曠的石壁下。
而石壁上的畫吸引了幾人,雖然簡單但很精緻。
「這是什麼?」上官娍好奇的看著壁畫。
上官嬛睜開迷離的雙眼,虛弱的說道:「這是個傳說。」
上官娍道:「不會是鬼吧!」
上官娍拉著司徒婉的衣袖道:「不是說,世上沒有鬼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陸九鳳無奈:「子瑜,說的是,世上本無鬼,多數是人心藏惡鬼。」
上官娍道:「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把自己的事迹,畫在了牆上……?」
上官嬛道:「這畫的,應該是鬼棺的傳說。」
「那是個什麼樣的傳說?」
上官嬛道:「一個富商女兒重病,眼看就要不行。晚上睡覺時,靈蛇給女子託夢,說明日會有個秀才送來一隻靈芝,但是要她以身相許。女子同意,第二日便和母親說了,他母親驚奇。竟然一家三口所夢是一樣的,他們家裡也都同意了。
果然等到了秀才送來靈芝,女子病好了。也同意要把女兒嫁給他。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同時這個消息讓鎮子上的楊秀才知道了,滿是憤恨,與嫉妒的怒火佔據野心。他就找機會與呂秀才搭訕知道了他的錢財是怎麼來的,之後就夥同縣令設計陷害他。
這一入獄,可是愁壞了富商,而且楊秀才屢次逼迫富商小姐,那小姐被迫上吊了。
靈蛇感應到,就纏死了楊秀才,城隍就給縣令託夢,讓他放了呂秀才。第二日縣令一家還是被出現在家裡的毒蛇活活咬死。
而靈蛇卷著富商小姐的棺材就到了城隍廟,而那間城隍廟從此就消失了。
上官娍感嘆道:「這蛇,還真是靈蛇了,」心裡就開始盤算,要是讓穆司南,給她找一個這樣的靈蛇,該多好。
上官娍餘光掃過,那些瓮道:「他們身上就有,蛇皮,會不會也是,特別壞的人。被靈蛇,這樣弄進來的!」
陸九鳳嘆氣搖搖頭,道:「傳說,是傳說。我看呀,八成是這受了,怨氣的鬼,之後在這裡吸食這些人的靈氣。她現在八成,就是為了像你這樣怕鬼的人瞧見,逗你玩玩!等到筋疲力盡,之後一口吸了你的靈氣,要不成天在這裡多無聊啊!」
司徒婉道:「陸凡……。」
司徒婉,揪住陸九鳳的耳朵,嗔怪道:「你能不能不在這裡,嚇唬娍兒。」
「這也是鍛煉她嘛?」
「那用不用我先給你鬆鬆筋骨,鍛煉鍛煉。」說著司徒婉,抽出鞭子,風聲陣陣從耳邊經過。
陸九鳳連連後腿,轉身撒腿就跑,司徒婉撇嘴:「嚇唬一下,就這樣,也好意思嚇唬人。」
就這這個時候,那個白衣女子再次出現。上官娍的身後,察覺出白衣女子位置的上官娍直接出手用玄冰絲,捆住白衣女子的腰。正當上官娍得意之時,女子猛然抬頭,散落的頭髮兩面分開,上官娍一臉驚恐的向後都去,那女子青面獠牙,七孔流血,披頭散髮,舌頭二寸來長。
上官娍直接大叫一身被嚇暈了過去,東方瑾借著火摺子的光:「你這個伎倆也太次了,下回再想想怎麼把影子收起來吧。」
女子一聽愣住,任憑誰看見她這個樣子都會嚇得半死,怎麼他們還不相信。
躺在軒轅轍懷裡的上官娍一聽是假的,悄悄地瞄了一眼地上,可不是嗎,那真是的影子,怎麼能是個魂魄或是鬼怪那。
上官娍一下就跳了起來,一把撕下那個青面獠牙的人皮面具,那女子的容顏實在是美麗不凡。但是也讓上官娍更是害怕。指著她的鼻子:「女鬼,復,復,復活了。」
說著就向後倒去,軒轅轍一把接住,一臉擔憂的輕喚。
東方瑾看著他的面容:「你是那個金棺里人的姐姐或者是妹妹吧,你用細繩索,系在自己的腰間即使好做出瞬間移動的效果吧。」
女子不屑的冷笑:「看來你們,還不是那種庸俗之輩。算你們聰明,但是依舊出不去不是嗎?」
東方瑾雙手負於身後:「那不是有你一直為我們領路嗎?」
女子有些詫異,看著幾人氣度不凡,身邊又帶著負傷的女子,語調強硬的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幾人感覺白衣女子來者不善,各個將手中的佩劍握緊。
女子輕輕一笑:「哼,你們以為,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一個弱小的女子,我能做什麼。你們這麼多的人在,還害怕我一個人不成。」
東方瑾輕鬆釋然一笑:「呵,是呀,我們還對付了一個小女子嗎?況且還被我們綁著那。」
白衣女子清泠高傲的姿態冷冷的質問:「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什麼目的?」上官嬛癱在東方瑾懷裡,只感覺她的不善,卻沒感覺到她的殺氣,強睜著眼,虛弱的問道:「姑娘,你是本地人吧?」
「你怎麼知道?」
「你對,這裡……這麼熟悉,想必你是本地人。我們只是路過這裡,被壞人盯上誤入此處,結果,結果慌亂之中不知道逃到了哪裡,越走越遠,結果還被蛇咬了。」
女子一驚:「你被蛇葯了?怎麼回事,你們沒路過特別大的山洞嗎?」
上官嬛,明顯體力不支,一個眼神上官娍馬上會意,一把抱住上官嬛,眼淚汪汪的望著白衣女子:「姐姐,你知道怎麼解毒是嗎?你快救救我姐姐吧。我們兜兜轉轉的,都轉了好久,我怕姐姐有什麼不測。姐姐,我從小孤苦無依,只有這麼一個姐姐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上官娍說的聲淚俱下,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你說的是真的?」上官娍拚命地點頭,心中知道,有句話準定直擊她心裡,不然不會這麼簡單,反正上官娍說的也都是真話,也不怕她日後翻臉。
「好吧,你們和我走吧!」女子轉身,瞧著東方瑾上下打量問道:「你叫什麼?」
「東方瑾。」
東方瑾三個字如同是一道光芒一樣,女子聽到臉上露出藏不住的喜意:「真的,你真的是,麒麟司的東方瑾。」
陸九鳳搶在東方瑾的前面笑著說到:「這聖都之中,包括天下,還有誰能叫東方瑾,又有誰敢叫東方瑾。」
白衣女子跪倒在地:「求求公子,為我妹妹查出真兇,為我平冤。」
東方瑾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道她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便隨口問道:「你有什麼冤屈?」
白衣女子流下眼淚:「我妹妹,生前受盡凌辱,活活被人打死,死後又受盡指著。而且她婆家,還將她浸豬籠。」
東方瑾:「你叫什麼,是哪裡人。」
白衣女子:「我叫范菲,清仙鎮人,妹妹叫范月。」
東方瑾將信將疑:「你對這個山洞,有多了解?」
范菲點點頭:「很了解,因為經常走。」
東方瑾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想再往下追問什麼,畢竟這個山洞中的情況,知不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說,你妹妹有冤屈是怎麼回事?」
「東方大人,你應該,認識我妹妹,」東方瑾狐疑的看著女子,女子低頭:「準確說,你認識她的丫鬟。」
東方瑾俊眉微擰,片刻舒展開,:「看來,是躲不掉的。」
「你能帶我們,去鎮上嗎?」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