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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泣血金嬰

  幾人匯合之後馬上趕到木里村,木里村的街道人不算是太多,可能是臨近聖都有的人更願意走遠點多掙些錢,大多數都去了聖都。

  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從路上人群中間橫衝直撞,一個趔趄就撞到一個買豆腐大嬸的身上,豆腐散落滿地,大姐暴躁的喊著:「你這個粗心的漢子,難怪你媳婦和別人走了,你這樣誰和你啊,你媳婦真是瞎了眼了,那麼漂亮年輕怎麼就跟了你那!」

  那個大漢紅著臉嚷到:「你這潑辣悍婦,我家事用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嗎?」說著就要拉開陣勢打人,東方瑾用石子點中男子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那個大姐一看更加的囂張:「哈哈,看到了嗎,人家都出手幫我!讓你慣著你家那個狐狸,哼。」

  東方瑾上前,客氣施禮,溫柔一笑,就讓大姐都露出少女的般的害羞:「大姐,在下有一事像問。」

  大姐大眼一瞧這位公子,文質彬彬,英俊不凡,立馬收齊暴力的樣子,柔柔的笑著:「公子有什麼問題,您就問吧!」一邊其身上前,上官嬛眼底掠過一絲不悅,上官娍收到信號,擋在東方瑾身前,一臉你再上前,本郡主就能殺了你的架勢。

  東方瑾悻悻的笑著,在上官娍身後問道:「不知道大姐,剛才說的是什麼事?」

  「哦,小女子張曼。」

  上官嬛狐疑,剛才為你名字了?還是和聲問道:「大姐,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說到哪了嗎?插什麼嘴。」

  「哈哈,公子,是這樣他家娘子走丟了,在這裡耍酒瘋那。他老婆長得就一臉妖媚樣,一定適合他的情人走了」

  「不知她讓什麼樣,一路上我們也可以幫忙找找。聽說最近這附近,有人殺人。」

  「哎,狐狸精能長什麼樣。就是那樣唄,還有就是眉角長了個痦子。」

  司徒婉眼前隱約看見鬼魅身影,問道:「最近鎮子上有沒有什麼怪事?」

  張曼看看四下,拉著司徒婉的手腕,就像一旁酒肆走去,坐在角落,小聲的說道:「有,這村頭的房子了,不是敲木魚的聲音,就是哭聲,還有叫救命的聲音!」

  「哦。」

  上官嬛試探性的問了句:「你知道,李寡婦嗎?」

  「知道,那個女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張曼一臉興奮,說著別的女子的不是,東方瑾聽不下,打斷的問道:「你知道,高亮嗎?」

  「哈哈,那個人呀,我也知道。就在我們鎮上住,聽說娶了兩任妻子,都和別人跑了。」

  司徒婉有些不解,人家的私事他怎麼這麼清楚?便詢問:「這都是人家的私事,你們知道的這麼清楚?」

  「嗨,這哪有女子,拋頭露面的賣肉的!我猜啊,一定是這兩個人,都想認識權貴,就以這個為借口。」張曼正義言辭的唾棄道。

  上官娍:「這!都是你的猜測?」

  張曼冷笑道:「也不算是猜測,長得好的女子,誰能嫁給他呀!用腳指想都知道,是高亮威脅她們,她們算是走投無路了。」

  東方瑾則是不想再問下去,不能因為女子嫉妒的臆測,印象案情的判斷:「告辭。」

  幾人步行向著,李宅走去。上東方瑾問上官娍道:「那隻,簪子你知道了?」

  上官娍道:「知道,是我父王,送與他的副將的。他妻子曾經救過,是獎賞她的。那女子性格剛烈,我猜,是她發現了麻胡人,開挖金礦,才導致她受傷的。」

  東方瑾,小心翼翼的推門入內。院子荒破院子,破爛的屋子和前兩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廳,東西兩個廂房,兩個廂房早已沒有房子的形狀,能瞧的也只有正廳了,軒轅轍推開正廳的破門,原本以為會是和外面一樣雜草遍地,沒想到的是裡面放著兩個靈位,一個是『父,李一鶴』另一個『母,李氏,李晶』在一個『姑母,李珊』在供奉牌位的桌案前,一個皮糙肉的男子跪在,桌前像是在贖罪。男子身後扎滿了荊條,身上滿是穿身而過的尖頭木棍。

  「李晶,有點耳熟啊!」上官嬛,回憶著:「是,高亮第二任妻子。」

  東方瑾看著此人的手掌,上面滿是老繭,衣服的樣式像個火夫,眼睛外凸,臉頰上明顯手印,摸在手印位置明顯的骨頭錯位。額頭上被刻著『贖罪。』

  陸九鳳:「看來是尋仇吧,這樣就是報仇了,讓罪人跪在自己父母的面前。這會是誰?」

  上官嬛回憶道:「那個男子說過他妻子,就叫李珊。」上官嬛,觸及靈牌及上面文字。木材應該是不久前的,墨跡看著較新,應該是最近的。

  「人是找到了,可能遇難了。」

  ~~~~~

  趁著夜色,幾人連忙從三里坡,向回走,途經一旁竹林,草堆中一堆蒼蠅聚堆,而草叢裡一個靠在樹上的人影吸引了東方瑾的目光,走進一股惡從草里發出。

  東方瑾,軒轅轍,陸九鳳三人下馬走進,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人不解。

  陸九鳳按按她的肚子:「他並不是孕婦,所以她的肚子沒有被刨開,而且四肢健全,只是沒有眼睛。手法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年紀頗高。」

  東方瑾看著臉,微微皺眉:「是啊,為什麼要,挖去她的眼睛?」

  軒轅轍,隨著鞋印,看著女子跑路的方向,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玉佩。此玉佩的色澤與質感,同好玉相比是不一樣的。雖然成色很次但是也是個關鍵的證據。

  陸九鳳回頭就看見這塊玉,便說道:「冥修,你手裡的玉應該還有一半。」

  東方瑾,軒轅轍一空同聲的說道:「子母玉。」

  上官娍,不安分的環顧樹林周圍,抓著上官嬛的衣角小聲道:「姐姐,快走吧,好像有人。」

  東方瑾道:「看來人數不少,咱們不能分散,快走。」

  說罷,東方瑾是何其的順手,拉起上官嬛的手,向林中小路跑去。

  他,還是這樣對待自己,護著自己的周全。或者還是說因為是郡主的原因,必須要護自己的周全?不行不能在這樣心不在焉的了。

  ~~~~~

  濃濃夜色窸窣的腳步,在身後響起,上官嬛心中差異,這些影子也太不會挑時候了,這麼多的人他們也敢刺殺?

  魅影肆意游穿,上官嬛飛身凌越,緊追影子,東方瑾緊隨其後。穿越層層樹林,黑影瞬間竄走,不見蹤跡,上官嬛心中暗自嘆氣,心有不甘,就讓他這麼跑了。

  東方瑾點燃火摺子,蹲在地上:「他不是敵人,你來看看這個人。」

  東方瑾扯下,躺在地上黑衣人的面巾,「是他。」

  「誰啊?」

  「周媛的心上人。」東方瑾,至今都記得那張,慌張,惶恐的臉。

  上官嬛看著他的沉默,什麼周媛,還知道這個是他的心上人!惡狠狠地瞟他一眼,這一眼也瞟道了,男屍的脖頸:「他是麻胡人!」

  兩人四目相對,上官嬛道:「他身上會不會有什麼東西,今晚應該不是對咱們的追殺,而他們在轉換情報!」

  東方瑾在男子懷中翻找,果然一封信件。只是,沒名字,沒落款的一封信,和一張圖紙:「兵器,製造圖?」兩人目光凝重。

  東方瑾很是冷靜,輕輕地說道:「郡主,你身後有蛇。」上官嬛接著火光看著東方瑾,震驚的瞳孔。感覺無比的好笑,強忍笑意:好,那就我來保護你吧!

  上官嬛身子未動,摸到腳邊的石子,反手打入毒蛇體內,抓住東方瑾手腕起身就跑。

  另一邊,黑衣人像是膏藥一樣黏在上官娍身後,陸九鳳,司徒婉,穆司南,張依然被困在一處,分身乏術,軒轅轍向另一邊引開少數黑衣人。孤立無援的上官娍一路只能靠輕功躲閃,不願動武,可黑衣人哪裡知道她的用意,緊追不捨。再好的輕功,體力也有削亡殆盡的時候,上官娍喘息之間,短箭向上官娍心口飛去。

  這是要犧牲在這裡了?

  此時軒轅轍,猶如天降神兵,鐵球打斷短箭。黑袍蓋住上官娍,順勢攬住纖細腰肢,轉身之際,小鋼珠穿進黑衣人腦內,黑影倒地。

  掀開黑袍,上官娍眼淚汪汪,雙手抓住軒轅轍衣角,柔柔弱弱的哽咽道:「還好有冥修哥哥,不然,你真的再也看不到,你……,你的好妹妹了。」

  惹人憐愛的模樣,讓這個萬人害怕的閻王,柔情似水,溫柔的為上官娍拭去眼角的淚水。畢竟透白,嬌嫩的臉上掛著淚珠不太好看。冰涼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觸上官娍臉頰,微微泛起的紅暈,在月下看著,這一切有些曖昧不清。

  上官娍嬌羞背過身去,輕咳道:「冥修哥哥,那黑衣人身上好像有東西。」

  軒轅轍收手,走到一旁的黑衣人身邊,翻看衣服。「一張圖紙?這裡太暗,回去再說。」

  「婉兒,你躲我身後,我定會護你周全。」幾個字說的擲地有聲,之見陸九鳳月光下一臉魅笑,手中集聚氣息,周圍石子,樹葉,枯枝聚在空中高速旋轉蓄力,少年雙手輕推,這些不起眼的東西,猶如一把把利刃穿人心肺。

  「小毒物,把你可愛的小動物放出來,吃大餐的時候到了!」陰險的勾起嘴角,穆司南架起手弩,林中毒物,猶如下雨一樣,落在黑衣人身上,瘋狂啃食,殺戮。

  司徒婉仍是一臉擔憂:「這樣也殺不盡啊,他們還控制了鬼骨。」

  的確一片片的鬼骨重生,與黑衣人交叉,根本殺不盡,萬一一會兒眾人精疲力盡時,再來一波,就只有等死的分了。

  穆司南冷哼道:「別擔心,我會讓他們沉睡在這裡的。」那陰險的語調,和反派無疑。

  陸九鳳緊了緊身上的酒壺,一手叉腰,一手攔下,穆司南道:「我來。」

  陸九鳳踮腳旋身定在高空,雙手運掌道道藍光,從掌中發亮。

  片刻他身後百道白光閃至身邊,他悠哉一指,百把白刃如同細雨一般刀刀砍中白骨,白骨化為粉末四處飛揚。

  可還是從空中墜下,穆司南接住他,讓他依靠在懷裡。司徒婉纖細冰冷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異常溫柔的責問「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體內雖是殘丹,不出幾月就能修復好,可現在……」她不忍心再說下去。

  陸九鳳則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說了,我會護你周全。」

  幾人及其謹慎擔心,只能在樹上委屈一宿,天微亮東方瑾幾人,必須要趕緊給陸九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被不遠處的青瓦紅牆所吸引,上官娍:「別人建廟,或者道觀,都找個好地方,這個怎麼找了個這麼不好找地方?」

  上官嬛看著寺廟:「這裡,有些不對勁,還是進去看看吧!」

  黑底金牌「金嬰觀。」道觀弄得氣派,香火鼎盛,東方瑾幾人,邁步進入明顯感覺周圍氣氛不對。

  穆司南在司徒婉身邊問道:「你看到什麼了嗎?」

  司徒婉頷首,眼神毒辣:「是,胎中的嬰兒!」在司徒婉眼中,這些黃金的嬰兒,其實是那些,還沒成型散發著黑氣縈繞周身的嬰兒,黃金被熔后給這些嬰兒塑了黃金的身子了,有的孩子金子中不斷的哭泣,滴滴血淚,隨著他的臉龐逐漸滑落。

  「你們道長那,你們這幫騙子,我要找他問話」一個男子,怒氣沖沖的在道觀里,破口大罵,撈起燭台,就在要砸掉兩邊架上的金嬰。

  上官嬛嘀咕道:「難道那書上寫的都是真的?

  東方瑾道:「什麼真的?」

  「有本書上寫過,把嬰兒鍍金,對他燒香可得子。他這個道觀裡面,有不少金嬰,而來到這裡很多都是來求子的,甚至有人會花重金去買這些金嬰,認為這樣是請嬰兒神到家這樣就會有兒子?」上官嬛輕聲說道。

  東方瑾有些不理解:「這個金嬰又不是神靈怎麼會靈驗,怎麼不請送子觀音,不但能保佑是生個孩子,還能保佑家丁興旺,一舉兩得不是很好?」

  司徒婉:「這個道理他們不知道啊,而且都是想要男嬰,估計是這個道士蠱惑人心,說觀音忙,沒有時間管得了那麼多的人,只能他來代理。這件事不知,是該說他們單純,還是無知,就是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是那種巫蠱之術。把有孕在身婦人的孩子刨出,用黃金塑身。用肚子里的孩子,吃掉父母,變成鬼骨。」

  上官嬛說的不無道理,這是一種控制人的巫術,手段殘忍。

  陸九鳳,怒目看向大殿方向正好看著這個老道送別人出來:「這個,披著道仙皮囊的騙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司徒婉,雙手抱胸:「他怕什麼,人家都來鬧過一回了,不還是簡單的兩句打發走了嗎?出了這個門就在不也負責了。」

  東方瑾看著廟門口的兩個人,這兩人的嘴,東方瑾憑著兩人的唇語知道了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他就是陳財主,你上次說來鬧事的人,可能已經被他們解決掉了。」

  眼看道士把陳財主高高興興的送走,突如其來的大風趕走了剛才的平靜,燈籠,風箏,樹葉,手帕被狂風吹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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