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暮色四合,夕陽西下,猶如嬌羞的新娘一般,琵琶遮面,半遮半掩。

  晚霞紅似火,映照在白梨眼中,更像是鮮血剛剛經歷過戰火洗禮,殘留下來的屍山血海!

  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唯恐昨天的事情再次發生,把葉蒹葭牽扯其中,白梨剛想要怎麼把人支走,就聽葉蒹葭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非要見我?我知道了!你先穩住他,我現在趕回去!」

  說完,便掛了電話,看向和她身旁並肩而立的白梨。

  此刻的白梨神情說不上很好,那雙清澈的眸中中帶著點點悲傷,葉蒹葭只以為是看到奶奶又想起來她老人家了,這才情緒不對,也沒多想。

  「小白,我現在有事要趕回去一趟,我現在送你回去。」

  白梨搖了搖頭,強自鎮定的開口。

  「難得今天你陪我來看看奶奶,我一個人還真不敢過來看……」

  說到這裡,她話聲一頓,看向葉蒹葭,「你有事就先去忙,這裡離我家不遠,也就十分鐘的路,我想多呆一會兒,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就行!」

  葉蒹葭猶豫一瞬,想到白梨之前做的傻事,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可以嗎?」

  「都過去這麼久了,我還能做什麼?葉子!」

  白梨好笑的看向她,那雙清澈的瞳孔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堅定。

  「葉子,我不小了!」

  葉蒹葭見狀,視線下意識的在白梨高聳的cpu上瞄了一眼,隨後乾咳一聲,暗自嘀咕了一聲。

  「知道你不小了!那行,我先回去了,你到家給我說一聲。」

  聽到白梨回復之後,葉蒹葭轉身離開。

  聽著葉蒹葭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白梨緊繃著的一顆心才完全放鬆下來。

  緩緩在白奶奶的墳前蹲下,白梨從一旁的手包中掏出今天在街上買的,新出爐的十億值錢,面值是目前最大的,也是剛剛印出來的。

  錢不多,只有兩沓,一沓一百張,從包里拿出打火機,按開開關,裊裊煙霧從白梨指尖升起,火光映照在她臉上,表情平淡,只是這麼看著手中的火光,彷彿那是她的全部,又或者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

  夕陽餘暉映入眼帘,直至最後一張紙錢被點燃,化成灰燼消失在手中,白梨這才慢慢起身,低嘆一聲,起身離開。

  至於和奶奶訴苦?

  如果奶奶的鬼魂還在人世,會在什麼情況下不來找她?

  要麼是不能!

  要麼是不想!

  這兩種,她不想承認任何一個,索性就不去想,人生本就艱難,難得糊塗,才過的舒服!

  福佑山山頂,白家老宅中

  蕭何身後跟著方瑩,二人在三樓轉了一趟又一趟,翻找了一趟又一趟,蕭何負責翻找,方瑩負責復原,二人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

  找了一整天,除了一樓,其他房間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二人無功而返返回二樓,去找眾人匯合,剛到樓下,就發現了已經在樓下等著的梁原萬城。

  見只有兩人,方瑩拉著蕭何的手,疑惑出聲,「小慧姐姐呢?怎麼不在?」

  萬城端著水杯喝了口水,順道擦了擦臉頰兩邊因為運動而而溢出來的汗水,向二人解釋道。

  「小慧這不是看老闆娘不在嗎,去她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蕭何聞言,轉頭看了看窗外,天朝的那抹紅霞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褪卻,只保留黑夜獨有的漆黑。

  方瑩聞言,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梁原和萬城,語氣難得的大了幾分。

  「你們是怎麼想的?她一個女孩子,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發生,碰到老闆娘受到傷害,那怎麼辦?」

  萬城聽到方瑩的話,嗤笑一聲,看著方瑩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一向只知道躲在人背後的人,什麼時候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能這麼毫無愧疚之心的職責別人?」

  彷彿是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方瑩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一顆顆淚珠從眼眶中溢出。

  她哽咽著抽泣兩聲,委委屈屈的看向蕭何,「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蕭何見狀,慌忙把人抱緊懷中,輕聲安慰,「乖,別聽萬城瞎說,他說話難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保護你,是我的想法,和別人沒有關係,沒人能指責你什麼!」

  方瑩聞言,這才破涕而笑,她趴在蕭何懷中,紅唇微勾,笑的好不開心。

  萬城沒好氣的冷笑一聲,薄唇突出做作二字,轉而看向梁原。

  此刻的梁原眉頭緊皺,坐在一旁眼睛牢牢

  看向院子里,對幾人之間的爭吵毫不在意!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梁原猛地從沙發上起身,快速按量手機屏幕把信息發了出去。

  可惜,有些遲了,入眼那抹身影已經從大門外面走進了院子中,包慧被堵在白梨的房間中,出不去進不來,只能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白梨抱著院子里晾曬了一夜的被子走進房間,把套在被子上的淡藍色蠶絲被套換成綠色,放在床上鋪好,換了身居家服躺在床上關上燈思考人生。

  明亮的卧室瞬間陷入黑暗,滿室寂靜的房間里,時鐘在滴答滴答的發出聲音,在昭示著時間的流逝。

  夜光錶發出羸弱的光芒,時針指向八點,四周瞬間有煙霧升騰起來,伴隨著煙霧逐漸濃霧起來,白梨眨了眨沉重不已的眼睛,慢慢閉上了眼睛。

  躺在白梨床下的包慧在感覺到不對的時候狠狠擰了大腿一把,可惜作用不大,緊跟著閉上了眼睛。

  煙霧越來越濃郁,匯聚著逐漸升高,從一層到兩層三層四層五層,每到達一層,皆倒了下來。

  熟悉的震動聲傳來,窗外棟棟高樓平地而起,從虛影逐漸凝為實質,震動消失,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鈴聲。

  那聲音和二十一世紀的學校的上課鈴聲特別像,鈴聲響起,噹啷噹啷響個不停。

  鈴聲驅散陰霾,煙霧應聲而退,瞬間就消失個一乾二淨。

  躺在白梨床下的包慧猛地吸了口氣,一口氣卡在她胖子眼,直卡的她難受無比,肺部憋的想放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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