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歐陽皇子
第四百二十七章 歐陽皇子
“沒想到,他手段如此之狠,不過是已經脫離了他的人,偏要下了殺手。”
翎羽默不作聲,其實,若她當初真的能一走了之,怕也要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吧。
上官澈那裏已經過了明路,大家再不用東躲西藏,碧清與碧落交換,又跟在了洛璃晚身後。
如此,她身邊丫鬟倒是也不少了。
自從明月與明瑞逃出皇宮之後,這城裏便開始的戒嚴,若非躲在巫族的據點,想來這會兒子被搜回去囚禁的,就該是她洛璃晚了。
就是在上官澈的人已經到了城門口,這城裏的氣氛依舊緊繃,搜索還在繼續。
碧清開玩笑的時候說,也幸好是趕在了車隊抵達之前就把人救了出來,不然這場談判多半要圍繞這個進行了,琮鳶帝姬陰毒多謀,勢必要懷疑兩件事的關聯性。
小清兒回來的消息,已經被碧落帶回去告訴了上官澈,後者也知道了那位歐陽皇子的打算,暗中布局,打算為洛璃晚除掉這個大麻煩。
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眨眼到了洛璃晚與上官澈偕同進宮的時候了。
一身宮裝衣裳,洛璃晚還是有些別扭,趁著在馬車裏的時候,洛璃晚輕聲問上官澈道:“誒,我覺得今天不會多融洽。”
上官澈似笑非笑,看洛璃晚緊張的樣子,握了握她的手:“怎麽?”
“你想啊,你是太子,人家如今在這地頭上可是稱帝了啊……”
上官澈一開始沒明白,後來卻是狂笑出聲,外頭候著的阿二嚇得哆嗦了哆嗦。
“本太子可不知道這北庭有什麽皇上不皇上的,隻知道這裏是夕照地盤,他不過是個任性離家的先帝之子,尊稱一聲兒三皇子也使得。”
洛璃晚看他不屑的樣子,心裏好歹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用跟稱呼父親一樣了……
若叫上官澈知道洛璃晚這樣想的,估計會當場敲開她腦殼看看裏頭是不是走錯了弦。
不得不說,三皇子對於上官澈還是給夠了禮遇的,車子並沒有在宮門口就停下,反倒直接駛上了宮道。
骨碌碌的聲音碾壓在青石板上,洛璃晚在車廂裏顫啊顫。
“你說,待會兒會見著冉姐姐麽?”
“大概她會稱病不出吧。”上官澈對於上官冉的心思,總能猜到七八分。
這次也一樣,進宮之後,為了避嫌,上官冉隻說頭不舒服,便躲在了中宮不再招呼。
北庭能有多大?
不過原來的行宮罷了,雖還依稀有些輪廓在,卻再無夕照國都皇宮的富麗堂皇。
官員跟著到了北庭的,其實也並不多,多是三皇子黨那一派,還有權貴妃娘娘的母家。
洛璃晚餘光四顧,卻沒瞧見權貴妃,這樣的場合,若無事,都會參加,可見,這位驕奢淫逸的妃子娘娘,不知又出了什麽事兒了。
三皇子有些虛胖,臉上生白,常年的飲酒,使得他不似洛璃晚所知道的年歲,更像老上一些似得。
宴會設在後宮,如今三皇子的後宮,實在可說是空虛,不似夕照皇宮的花團錦簇。
禮節上的一應交代完畢,甚至朝堂上幾次差點吵起來,可因駐紮在外的太子軍隊,使得三皇子也沒多少底氣。
宴會開始,作陪的各路官員陪同在前,洛璃晚與幾位女眷夫人,在權貴妃與琮鳶帝姬的招待下,在園子裏用餐。
園中奇花異草也有些,開著常見的花,並不如何漂亮,這行宮,說起來,尚且沒有祁山王府漂亮。
洛璃晚興致闌珊。
幾位官員夫人倒是興致勃勃,拉著洛璃晚打聽這啊那的,因為當時出來的匆忙,許多世家之間也是有聯姻的,是以,要打聽情況,洛璃晚的身份最為合適。
不過,洛璃晚對這些朝堂之事所知甚少,實在無法滿足士大夫夫人們的濃厚思鄉之情。
琮鳶帝姬實在不願看到這些女眷失了身份,八卦的樣子,可惜她見不得,卻不代表能阻止。
好在,芳兒謹慎,蘭兒活潑,有她們兩個在京城各家鋪子的見聞,足以滿足。
琮鳶帝姬看不過,擠兌洛璃晚兩句,眾位夫人見情勢不好,惹怒這位已經被冊封的公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才漸漸安靜下來。
權貴妃招待大家吃喝,洛璃晚這裏宮裝穿著實在繁瑣,索性依了琮鳶帝姬的話,下去換上一身帶來的便服。
等洛璃晚這裏收拾妥帖,出屋的時候,琮鳶帝姬正等在外頭。
見她出來,琮鳶帝姬含笑與她熱絡閑談,好似夕照,好似剛剛,所有的不愉快,都不曾發生過似得。
洛璃晚佩服她的心機,卻也做不到八麵玲瓏,隻淡淡冷笑,與她周旋。
終於,琮鳶帝姬按捺不住,打發了身邊的人,看向洛璃晚。
洛璃晚卻並不打算將碧清和翎羽打發出去,沉聲道:“這兩人是我的貼身侍婢,帝姬……公主有什麽話,但請直說吧。”
琮鳶帝姬麵上現出一片陰沉,對於洛璃晚的不識時務……其實,洛璃晚的身份,注定琮鳶帝姬無法撼動,隻能妥協。
咳嗽一聲,琮鳶帝姬調轉神色,一片清明合樂的樣子:“是這樣的,我們當時離開京城時,遇上了兩個人……是兩個孩子,後來也就順便帶來了這裏,但是好像這兩個孩子與上官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洛璃晚蹙眉,拿捏不準琮鳶帝姬與她說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話,公主該當與我夫君說吧?”洛璃晚磨盤的功夫,其實也不弱。
琮鳶帝姬麵容一滯,笑意發僵:“夫妻本是一體。”
“那我也不能摻合太子爺的事兒啊。”洛璃晚輕笑。
看琮鳶帝姬的神色,就知道她要談的絕非好事——而且,明月與明瑞兩個孩子,如今都已經不在北庭皇宮了,何必還要趟進這趟渾水?
琮鳶帝姬神色幾變:“可你難道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已經失蹤了?”
洛璃晚心中冷笑,果然是試探為目的的,麵上驚詫閃過,蹙眉道:“公主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隻是想問問上官澈,有沒有見過那兩個孩子罷了。而且,這前腳出事,後腳你們的兵馬就到了,這可……不叫人懷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