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州門當戶對,許江離寧死不嫁
眼看天一點一點黑了,許江離還沒有出來,許燕婉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怎麼還不出來,這麼晚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許是大小姐從別的宮門出來沒見著小姐,就先回了也未可知。」
說話的是許燕婉的貼身丫頭春華,自秋月死後,她院里伺候的丫頭都換了一遍,細細算起來這春華也跟了她一年多了。
「天就黑了,小姐要不先回去看看?」
「不,天黑等不到,那就再等,等到天亮。」
眼看就要宵禁了,還是沒有看到許江離的身影,許燕婉愈發心急了。
還好,宵禁最後一刻許江離出來了,許燕婉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連忙迎上前去。
「姐姐可算來了,讓妹妹好等!」
許江離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沒事的,和皇後娘娘多說了會子話,這才出來遲了。」
「姐姐沒事便好。」
「我們回去吧。」
「好。」
一路上許燕婉都覺著姐姐怪怪的,也說不上哪裡奇怪,總之就是不對勁。
「姐姐此去沒發生別的事嗎?」
「沒有啊。」
「皇後娘娘沒說什麼?」
「哦,說了我文采不錯。」
「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啊,怎麼了?」
「沒事。」
「許是妹妹想多了,真沒別的什麼事。」
「就當是吧。」
無論如何,沒事就好。除那以後倒是風平浪靜,宴會依舊會邀約許家小姐。許文州也開始議親,瞧中的是太醫院白院使之女白晴,婚期已定。
在之前,許江離原本定的是通政使司副使嫡長子,雖是下嫁,家世卻並不差,誰知一向順從的許江離卻在三皇子上門提親后道:「我與三皇子兩情相悅,若是不能嫁他,寧可削了頭髮做姑子去!」竟鬧到了寧死不嫁的地步,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許燕婉亦是百般勸說,不飲不食相持多日,眼看都要瘦沒了,實在沒辦法,許伯山只得厚著臉皮去通政使司副使家退親。
眾人皆說許江離心高氣傲,許江離也因此和家人離間了,許伯山亦是痛心疾首,只道:「就當沒這個女兒罷了!」
許江離婚期定的原就比許文州要早,出嫁時,全家人都不曾說什麼,母親說:「沒什麼好說的,路是你自己選的,將來不要後悔才好!」
許燕婉替她蓋上蓋頭,卻始終覺得不對,她的姐姐何曾像這般過?
「姐姐,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與三皇子兩情相悅,有何不可?」
「……我希望你能幸福。」
「借妹妹吉言了。」
許江離出嫁后,基本就與家裡斷了聯繫,更是連回門都沒有,後來許江離身懷有孕也只是從旁人口中得知。
許江離出嫁,許文州婚期已定,就剩下許燕婉沒著沒落,每每議親她都借口推脫,秦氏只當她還沒忘了顧延慶,「他心裡沒有你的,這麼多年了,要是心裡有你又怎會杳無音訊?」
「母親多慮了,女兒只是還不想嫁。」
「眼看就要雙十了,你也想熬成老姑娘不成?」
「我許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有了許江離前車之鑒,家裡也就不再逼迫許燕婉,一心全都用在籌備許文州的婚事上。
誰知禍事正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