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
「小妹妹為何獨自坐在這裡?陪哥哥們去玩玩如何?」
「哈哈哈,這小姑娘生的真好看!」
一群醉漢見她生的俊俏,心生歹意,許燕婉看著那油膩猥瑣的臉,心裡直犯噁心,抬腿欲走,不料被對方一把抓住衣袖扯了回去,其餘兩個醉漢順勢圍了上去。
「哥哥們一心為你,別不知好歹!」
「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燕婉衣袖已被撕扯開,眼看就要清白不保,幸好有人及時將她拉出,擋在身後!
「好大的口氣!」
「天子腳下也敢強搶民女?竟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男子銀白狐衾下一襲玄墨衣衫,衣上用金絲線綉著祥雲朵朵,身姿挺拔,只看背影便覺得器宇不凡!
「你小子識相的就趕快讓開!別壞了本大爺的好事!」
一群人作勢扭打在一起,只見玄衣公子沒兩下便將那帶頭的手掰折了,其他人見打不過,只好帶著那個折了手的戰術性撤退,臨走時還不忘了說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公子轉過頭正對著許燕婉,殘破的衣衫下白如羊脂的肌膚隱隱可見,敢問哪個男人能抵擋這香艷畫面?公子迅速轉過頭去,解下狐衾披在她身上。
「抱歉。」
這時許燕婉才看清他的臉,可謂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你的面具。」
男子見她整理好衣服,方才將手中的面具遞出。
「今日這般情形,想來姑娘是不願讓人見著全貌的,畢竟有損清譽。」
許燕婉從他手中接過面具,只見他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青筋隆結,如此白凈,卻不似男兒手。
「不知姑娘為何一個人在此?夜間最是不安全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我叫許燕婉,家住城南許尚書府,斗膽請公子護送我回去。」
「這……姑娘就不怕毀了清譽?」
「公子既能路見不平出手相救,足見高義,二來……想必公子也知道小女子勢單力薄,若再遇歹人後果不堪設想。拜託公子了。」
「好。」
二人一路無話,許燕婉低頭跟在他身旁,他羞的不敢正眼看她。走至許府門口,許江離正在門口等著,見她這般模樣更是眼淚汪汪衝上去抱住。
「這是怎麼了?你去了哪裡,尋的我好苦!」
男子見狀,轉身欲走,許燕婉這才開口。
「我竟不知恩人姓名?」
「雲野。」
「今日之事還請公子保密……」
「一定,一定。姑娘既已安全回府,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多謝雲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
還沒等她說完呢,雲野倒是先開口打斷了,「姑娘不必以身相許,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合著他是這麼想的啊!她只想說:唯有重金酬謝!重!金!酬!謝!還不等她辯駁,他已經走沒影了,好厲害的腳上功夫!看著許江離獃獃的神情,心裡不禁感嘆:這下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