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試探

  系統能有什麼壞心眼正文卷第五十章試探「少爺,昨兒我倆摸到顧雲鶴的住處守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顧雲鶴和人說了一晚上話。」

  梁成一臉納悶,「說了一晚上?和誰?總不能是余順海吧?」

  旁邊萬喜搖頭,「不是,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瞧顧雲鶴的樣子好像還十分怕那個人。」

  梁成朝陸棠看去。

  這清水縣還有顧雲鶴十分怕的人?

  陸棠問元寶,「他們說話你們可是聽到了?」

  「沒有,院子里有護衛,我們連院子都靠近不了,是在外面的大樹上瞧著裡面的燈一宿沒滅。

  就在剛才,他和那人離開住處坐馬車走了,他們旁邊有護衛跟著,我倆也不好太靠近,不知道他們去哪,不過瞧馬車離開的方向不像是回縣城。」

  萬喜跟著就道:「少爺絕對猜不到顧雲鶴住哪裡。」

  他眼底帶著即將要說出絕世八卦的光澤,蒼蠅搓手.JPG

  「在陸予琛家裡。」陸棠不咸不淡輕飄飄道。

  萬喜頓時:.……

  那表情活像是整了一把清一色加杠馬上就要自摸但是被截胡了.……不對,點炮了!

  差點沒憋死!

  愛情公寓的小姨媽都沒有他憋屈!

  陸棠瞧著萬喜那小表情,忍俊不禁把手裡的空罈子塞到元寶懷裡,「行了,你倆回客棧補覺去吧,興許今兒晚上還得熬夜。」

  打發了這倆,陸棠和梁成轉頭直奔余順海家。

  「棠哥,你說顧雲鶴在搞什麼名堂?」梁成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人要做什麼損事。

  陸棠沒多說,只道:「先去見了余順海再說。」

  半路買了二斤醬牛肉,熟門熟路,不過須臾兩人便抵達余順海家。

  起初陸棠還怕余順海去找顧雲鶴他們得撲個空,現在顧雲鶴陪別人走了.……

  余順海家破爛的快要掉下來的門半敞著,余順海正在屋檐下蹲著吸旱煙。

  沒想到他們倆來,他捏著旱煙震愕的抬眼看過去。

  院子雜亂,看得出這院子的主人得過且過熬日子的心態,余順海以前在清水縣的慶春樓那可是出名的講究人。

  陸棠心裡很輕的嘆了一聲,臉上掛了笑,「余掌柜的,我不請自來了。」

  余順海緩緩起身,不知是蹲的太久腿麻了還是如何,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險些一頭朝前栽過去,目光落在陸棠手裡的酒罈子上,臉上神色一僵。

  陸棠全當什麼都沒有察覺,只笑道:「您不去喬家客棧做掌柜的,我來向您取取經,還望余伯伯不要嫌棄我笨教我幾招,左右咱們兩家生意不衝突還有合作。」

  陸棠換了個親熱的稱呼,拍拍手裡酒罈子,「剛剛出來的急兩手空空,這是半路專門從雲陽酒館買的桂花釀。」

  梁成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笑著就朝屋裡走,「咱們在院子裡邊吃邊聊?我去取碗筷。」

  余順海心頭宛若有野獸奔騰,他驚愕的目光盯著那罈子酒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乾裂的嘴皮抖了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這幾天不舒服,吃著葯呢,不能喝酒。」

  陸棠就笑道:「沒關係,我和梁成喝,酒壯慫人膽,我以前也沒有打理過鋪子,這次有好些問題想要請教余伯伯,不喝點酒壯膽不好意思求教。」

  余順海想說什麼,但是梁成已經搬了一張小方桌出來,擺在院里一片小空地上,拿了三雙筷子三隻酒杯,三張小板凳圍著小桌放了。

  油紙包的醬牛肉擱在中間,梁成將酒罈子放在旁邊。

  陸棠大咧咧率先入座,一副不懂禮貌的樣子,「余伯伯真不喝?那我不給你倒了。」

  說著話陸棠提起酒罈子做出要拔開塞子倒酒的動作。

  「等等。」

  余順海氣息一抖抬手阻攔。

  他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抖得厲害,臉色蒼白的宛若昨夜與顧雲鶴爭辯那時候,不過眨眼功夫額頭便有汗珠浸出。

  陸棠忙起身扶他,緊張關切道:「余伯伯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去請大夫?」

  陸棠扶了余順海在小板凳坐了,余順海大喘了兩口氣搖頭,「不礙事,就是這幾日風寒。」

  他說著話,目光落向那酒罈子。

  陸棠給梁成遞眼色。

  梁成十分上道的道:「其實風寒了喝點酒驅寒。」說著梁成嘻嘻一笑,「雲陽酒館的桂花釀尤其好,一頓不喝都想的厲害。」

  這話,余順海就像是見了鬼似的瞪大眼睛看向梁成,「你……你.……你饞這酒?」

  梁成點頭,「饞啊,以前喝您的青梅酒沒覺得這麼離不開,自從喝了這桂花釀,一天不喝身上就跟有酒蟲子咬似的難受。」

  陸棠默默在心裡給梁成的演技比了個大拇指。

  余順海氣息驟然粗重起來,他仿似是受到極大的驚恐,手抖得更加厲害,就在梁成朝陸棠看去一瞬,眼角餘光瞧見余順海臉上兩行清淚流出。

  梁成一驚,目光問陸棠:什麼情況?

  「余伯伯聽說梁成喜歡你家的酒這麼激動!」陸棠沒理梁成,只趁熱打鐵,「我和您定的酒就定這桂花釀吧,這是雲陽酒館的特色,正好用喬家客棧把它傳揚開來,讓五湖四海的朋友,但凡在喬家客棧住過的,都記住咱們四合鎮的桂花釀,這樣,天下人都能知道咱們的桂花釀了!」

  陸棠說的一派期待的樣子,彷彿宏偉藍圖就在腳下。

  余順海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死死咬著牙根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把滾到嘴邊的真相說出口。

  他不能說,不能說。

  他兒子還在顧雲鶴手裡,他不能搭上兒子的命和前程。

  「酒水生意,你還是要和你母親商量一下,喬家客棧的規矩你一個孩子家家的不能擅自改了。」心頭狠狠掙扎過,余順海再開口,聲音平靜了許多。

  陸棠眼底涼意閃過。

  「余伯伯,我來之前已經和我娘說過了,我娘同意的。」她面上堆著笑,「不過我娘說,既然要簽這麼大的訂單,最好還是要與酒館的東家談一次,畢竟以後要長期合作。」

  梁成配合著一臉稀奇,「說起來,雲陽酒館的東家是誰呀?能把生意做這麼好,價格還這麼公道,這人一定是個大善人。」

  大善人這詞嗆得余順海狠狠咳嗽了幾聲,「東家不在四合鎮住,他什麼時候來酒館我也不清楚。」

  陸棠就納悶道:「二寶不是說昨兒還見你和你們東家爭吵?」

  余順海避開了陸棠的目光,垂著眼皮看著地笑,「二寶認錯了,和我爭吵的是顧雲鶴,不是我們東家。」

  他話音頓了一下,轉頭看陸棠,「顧雲鶴你不陌生吧。」

  陸棠瞧他的目光已經是一派真定,心頭寒意泛起。

  所以,現在余順海與顧雲鶴,已經是一丘之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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