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江恨天的苦惱
第二天清晨，姬牧一早也是來到了江府大院的武鬥台之上，開始修鍊劍術。
唰唰唰，長劍舞在空中，發出陣陣響聲。
姬牧一邊舞劍，一邊用身體，用心靈去感受劍的存在。
這是先前的那位老者曾告訴他的。
只有當身體，當心靈感受到了劍的存在，劍在手中才能夠發揮真正的作用，劍是百器之王，自然是有著其與眾不同之處。
姬牧不停的揮舞著長劍，一招一式非常熟練，可是漸漸地，不僅是招式混亂起來，就連姬牧的模樣也是變得非常的奇怪。
突然長劍摔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姬牧的手此刻正在不停地顫抖著，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此前的一年時光里，自從握劍開始，每次練劍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姬牧感覺好像是他的右手對劍有種抗拒感。
他也曾問過老者，老者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因為你還沒有感受到劍的存在，你沒有把手中的劍當作是你的一部分，你也不能太過在意劍的本身。」
直到現在，姬牧也還是沒有明白老者所言究竟為何意。
「可惡，為什麼還是這樣，難不成，我今生註定與劍道無緣嗎？」
姬牧看著顫抖的右手，手緊緊的握著，對著地面重重的來了一拳，發出轟隆響聲。
地面隨即被鮮紅染上，姬牧的手上不停地滴落著鮮血，他很氣憤，為何自己修習劍道一年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
明明他都是按照老者指導的一般去做了，卻始終沒有辦法將一式完全的劍招揮舞出來，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應該繼續修行劍道。
「不行，現在放棄還是太早了，想要快速提高自己的實力，除了修鍊武道之外，我還必須有其他手段，否則，再見寒雨欣，寒雲飛之時，怎是他們對手。」
姬牧不想放棄，他清楚，就算是自己能夠通過一身的見識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但別人不可能會駐足原地，所以他必須得多掌握幾種手段。
這樣來日再見，才有報仇的機會。
「感受劍的存在，武道藉由靈力，莫非劍道也可以，我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了。」
突然，姬牧的心中湧現出這樣的想法。
這時他才緩過神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太過在意劍的本身而沒有去思考更多的方面。
想到這裡，姬牧變得興奮起來，立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再一次的揮舞起來。
「感受劍的存在，但不能太過在意劍的存在。」
姬牧小聲的告訴自己，揮舞起手中的長劍。
長劍在空中快速的揮舞著，姬牧的動作相比較之前變得更加快速，此刻，不像是姬牧在舞劍，而是劍在帶動著姬牧。
「哈哈，終於是能夠完全的揮舞出來這劍訣的第一式了，沒想到居然會花費一年的時間。」
姬牧一套劍招揮舞下來，滿頭大汗，熱血沸騰，卻不曾喘氣。
「好，好，此套劍法甚念妙。」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帶著一絲激動。
姬牧放下長劍，滿臉笑容，朝著不遠處望去。
那個方向，江恨天不斷的拍手叫好，滿臉笑容，眼神當中充滿著震撼。
「恨天兄？為何出現在這也不打聲招呼。」姬牧這時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一旁的石桌之上，朝著江恨天走了過去。
「姬兄，真沒想到，你剛剛使出的這劍法奧妙無窮，勝過我看過的所有劍法，敢問姬兄，此等劍法，是哪位高人傳授與你。」
此時，江恨天眼光之中，充滿著期待。
「我不過只是隨便耍耍而已，怎會勝過恨天兄所看的所有劍法，不足掛齒，恨天兄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姬牧心裡大叫一聲不好，下山之時，老者特彆強調，此等劍法不可輕易顯露出來。
姬牧這才反應過來，此地乃江府，來往之人繁多，此等劍法若被有見識之人看到，定會給自己帶來諸多麻煩。
「可能是我睡迷糊了吧，不過，看樣子，姬兄你也是對劍道頗有興趣，不如改日我們二人比試比試如何。」
聽到姬牧的話，江恨天也是憨憨的笑了出來，他這等精明之人，怎會不明白剛剛姬牧在說謊。
但他也能想明白，此等劍法確實奧妙，如若被過多人知曉，定然會帶來殺生之禍，所以還是不提為好。
「哦，聽此言，莫得恨天兄也是修鍊劍道之人？」
看到江恨天沒有過多詢問，姬牧也是放下心來。
「嗯，江氏一族祖輩都是劍道大家，唯獨到了我這一輩，卻是一個在劍道方面，毫無天賦的笑話，我看姬兄你也是修鍊劍道之人，自然希望姬兄你能夠指點一番。」
江恨天此時已然沒有之前的那般激動，此刻他神情落寞，滿眼憂傷。
「恨天兄不要太過失望，可能你只是沒有掌握技巧，江家祖輩既為劍道大家，此事向江家前輩探討應遠遠勝於我才對。」
「這姬兄你就有所不知了，正因為族中長輩他們發現我沒有劍道天賦，所以便不准我舞劍，更是將我們一家趕出宗族，說是怕毀了江氏一族的臉面。」
「也正是因為如此，父親帶著我們一家，在幾年前搬到了這青雲城中。」說著說著，江恨天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原來如此，那麼，恨天兄，你是怎麼想的呢？沒有劍道這方面的天賦，但你想握劍嗎？」
姬牧在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內心也是感到一陣惋惜，雖非親非故，但他也是有些替江恨天打抱不平。
明明是一個宗族，卻因為這等小事而將人趕出宗族，真是天大的笑話。
「當然想了，只是最簡單的劍招，我學習幾個月，都沒有辦法像模像樣的揮舞出來。」江恨天眼神當中剛剛充滿著期待，接著又被無奈和絕望代替。
「恨天兄，萬事開頭難，如果不曾擁有，那麼為什麼不走出一天屬於自己的道路呢？」
姬牧此言一出，江恨天那空洞的眼神當中突然閃過一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