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滴血
獄認主比較簡單,只要有相應的信物就可以。前前世慕容熙並不知道這些,他也不知道慕容漣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拿走了他的東西去冒領。大概和那個蚩尤部落有關吧。好歹她也是女巫,說不定就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不過沒和她交底,他的一切慕容漣都知道,而慕容漣的秘密他全然不知。這人藏的夠深,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又怎麼可能交心。
所以他註定只能是失敗者。這世慕容漣同樣重生,那麼前前世的事她同樣也知道,所以利用起來得心應手。
她剛出現在這世就已經聯繫上獄並掌控了這個組織。至於瓊樓,大概她也是不知的,或者知道也不知從何下手。畢竟英語這玩意只有他們那個世界的人知道,況且他根本沒教慕容漣這門語言。
所以她當然不認識,不認識就認不了主。徒有寶藏卻沒有打開門的鑰匙,越想要就越得不到,有些東西不是你的,拿到手最後也會失去。
說的大概就是慕容漣這種人。千方百計想取代慕容熙得到他的一切,結果呢?即便得到了,最後還是空歡喜一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她還沉浸在其中,都快魔怔了。
明知不可為,卻依然我行我素,不是當局者迷,而是她已經在裡面走不出來了。他和慕容漣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總得走一個才結束。
大概這就是他們的宿命,總有那麼個人和你作對,作天作地就是不想讓你好過。
閻離開了,帶著那些人最後深深地看了眼慕容熙走的。不過走之前,他什麼都沒說,誰指使的,心知肚明,就是不知太後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瑤池是不知道的了,但她想慕容熙應該能猜得出來。心中有答案又何必去問。
「機關到底在哪裡?阿熙。」外面沒有,這裡面她找了一圈沒發現,御書房就這兩個地方,若是都沒有,除非軒轅太昊欺騙他們,否則就是她太笨發現不了。
這樣的機關哪怕就是她派個上百個暗探,估計都找不到東西。她親自出馬都找不出端倪,那些人比她還不如又怎麼找得到。
她不由得求救看向慕容熙,希望他指條明路。
來都來了,還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如果還找不到,那就是他們無能。
「應該在床板上……」慕容熙的確沒發現任何痕迹,最後他目光定在床上。床的四周龍飛鳳舞雕工精細,一氣呵成,中間沒有動過的痕迹。
既然軒轅太昊說在御書房,那肯定就在下面。其他地方都沒有問題,那麼唯一有問題的就只有床了。
「啊?哦,好。」瑤池愣了一下,而後快速掀開被子,露出整塊床板,「阿熙,軒轅太昊這傢伙真懂得享受,這麼大塊沉香直接當床板,天天睡在這上面,難怪精神氣十足。
不過這不是一整塊的嗎?難道整塊都要搬開?這玩意太大了,若是能縮小那就好了。」
那樣她就可以搬回家,軒轅太昊睡過的東西,價值連城。
「你這口味夠奇特的啊,喜歡就搬走唄。不過你該不會拿回家當床板吧?」慕容熙難得開了句玩笑,瑤池連連擺手。
怎麼可能,她若是睡這床板,豈不是和軒轅太昊那啥啥啥了?若是被軒轅太昊知道,還不得斃了她。
「可以當收藏品擺放在瓊樓的大廳里……」招攬顧客。東西有利用價值才是好寶貝,否則躺在倉庫的角落裡冒灰,最後還不得成為廢物。
「你若是敢,可以試試。」慕容熙不陰不陽地損了她一句,虧她想得出來。這玩意見光死,搞不好她這個瓊樓都得被封。
軒轅太昊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拿了就沒那麼容易還了。
「以你的名義可以試試。這個主意不錯,現在我要搬了啊。」這塊板她仔細檢查了,沒有縫隙,還真是塊全木。
所以她才說軒轅太昊夠奢侈,這麼大塊全木,得多粗的沉香木。
瑤池很快掀開木板,木板下面則是一塊石板?她不由得敲了敲石板,好像有回應,是空的?那麼暗室就在這下面?
不過她試了試,起不開:「阿熙,怎麼弄?這軒轅皇室就是個變態,暗室設在這樣的地方,還天天躺在上面睡。這誰想得到會在這下面。
難怪別人都找不到。就是找到了,那也打不開……」
可不就是打不開,她都打不開,除非更高級別的高手,可是這世上比她還厲害的高手沒幾個。
此時慕容熙卻盯著床頭底下的一個龍頭圖案,這圖案咋一看很正常,但仔細看它的雙眼,卻是閉著的:「你把那龍眼打開。」
他指使瑤池去動那圖案。瑤池看著那龍頭,覺得沒啥特別,結果摸了摸發現就是個圖案:「阿熙,你確定?除非給它畫兩隻眼睛,否則怎麼開眼?」
你倒是開一個給我看看,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那就畫,用你的血當硃砂,畫龍點睛。」
一聽要出血,瑤池頓時爬了上來:「阿熙,我覺得這玩意肯定得用你的才有效果。你想啊,這裡面的東西可是和你有淵源的,這別人都看不出來,憑啥你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是緣分,說和你有緣。」
「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用?」慕容熙可不會被她三言兩語騙了。他直接拒絕她的要求,這傢伙不會怕見血吧?
一聽要出血跟要她命似的。
「萬一不行呢,那我豈不是白流了?還浪費時間。阿熙,天都快亮了,我們是不是得快點?萬一被人發現可不好。」反正她就是東拉西扯不想出血。
她有感覺她的血沒用。不過這誰設計的玩意,這麼複雜?一般人誰會想到這個方向,也只有慕容熙是個異類。
或者說軒轅皇室的天子都是異類,畢竟這是他們設計的暗室。生怕裡面的東西見光死,嚴防死守。
「一邊去。」這傢伙肯定暈血,否則早就上手了。慕容熙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如玉的手臂,這是打算真動手了。
瑤池見他漫不經心下去,和她剛才那狗急跳牆的樣子簡直如同兩個極端。這傢伙做什麼都雲淡風輕,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