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封信

  又是刺客。這些刺客不殺死他就會不死心,還真是陰魂不散。

  一對二,古渝二話不說直接迎了上去,正好他手癢,缺對手,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一時間刀光劍影乒乓響聲不絕,而周圍讀書人早就四處逃躥不見人影。這涉及到自個身家性命,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到底還是怕死。

  「哼,百無一用是書生,一個個膽小如鼠!」若國家指望這些人,恐怕早就被顛覆了,這些扶不起的阿斗,還不如回家種紅薯,至少能減輕國家的負擔。

  慕容黎被拖走之後,這兩個刺客也不戀戰,直接撤了……

  結果古渝傻眼了,他還沒打上癮呢,怎麼就走了?正當他打算追上去的時候,卻被慕容熙制止了:「回來。」

  古渝不得已收了劍,他看了眼慕容黎原先躺著的地方,憤憤不平道:「這都什麼人,這種人都有人救?師兄,那些刺客和那隻死狗是一夥的。」

  這還用你說,若只是刺殺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否則也不會只是虛晃一槍,刺殺是假,救人是真,好一招聲東擊西。

  「不過,師兄,那死狗到底死了沒有?如果那毒鏢是從刺客手裡飛出來的,那他們手裡肯定有解藥。真是可惜,讓他逃了。

  不過,師兄,這些刺客你應該認識吧?」這同是定國公府的人,肯定是自家人乾的。

  「即便救得了,自有人會收拾他。」而且還不用他出手,自有人會出手。至於定國公府的名聲,他才不管。有時候這些虛名反而會連累定國公府。

  樹大招風,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也得承受鋪天蓋地的災難。反正他是看的很開。

  不過這小子還算聰明,知道那毒鏢出自刺客之手。至於刺客是不是之前刺殺天子這一批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和之前那一批是不一樣的。人家也非傻子,如果這樣就露陷了,那豈不是自找麻煩?若刺客來自定國公府,這讓外人如何想?

  定國公府想謀逆嗎?敢刺殺天子。

  況且這些人也並非來自定國公府。但有些人會想到定國公府去,以為是定國公府的人救了慕容黎。畢竟慕容黎身份擺在那裡,和定國公府脫不了干係。

  不過慕容熙覺得這事和廉王府脫不了干係。並且這更像是廉王府的作風。

  好一個廉王府!指不定刺殺案的刺客就和他們有關。因為慕容漣在廉王府,而慕容熙覺得那場刺殺案和慕容漣有關。

  那麼刺客是不是真的來自廉王府呢?這或許是一條線索,當初他只想到慕容漣,那個女人哪裡來的勢力,竟然如此神通廣大,並且還能讓她全身而退,落了一個救駕的好名聲。

  如今和廉王府聯繫上,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廉王府還真是膽大包天,就是不知道廉王是真的有這個想法,想取代這個位置成為九五之尊,還是只是小打小鬧,不過事關天子,這事還真簡單不了。

  「大人,您可得替小民做主。」這時候還有些冤主沒走,雖然慕容黎被拖走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些刺客是來救他的。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認為慕容黎並沒有死。並且之前他們距離慕容熙較遠,也不知道毒鏢事件。

  只是就這麼讓人跑了,誰甘心?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做主的人,他們豈能放棄?再者,他們怕慕容黎報復,如果慕容黎沒收到懲罰,而他們卻死在他的手裡,那真的死不瞑目,要六月飄雪了。

  「你們放心,這件事就算我師兄無法給你們個交代,那定國公府也定會給你做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不過讓他多活了幾年而已。

  惡人自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古渝說完朝慕容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是不是該溜了?這人沒殺成,還惹了一身騷,刺客不戰而退,他心裡正不爽著呢。

  「這位恩公說話算數?」最初的那位老漢壯著膽子上前問了一句,之前就是他對那慕容黎動的手,看的他們非常解氣,只可惜最後一步沒完成。

  若慕容黎死了,他們也算大仇得報,可以告慰亡靈。可問題是慕容黎被人救了,事情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他們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如何。

  不過本來就沒多抱希望,只是想試試看,這位熙公子是否真如傳言中的那般六親不認。

  「當然,如果那崽子下次被我看到,老子一定剁了他。諸位先請回吧,這當事人不在我們也沒法幫你們伸冤是不是?

  再者我們剛才被刺客追殺,你們也看到了,這事就算沒有你們的冤情,我們也絕不放過那崽子。」

  話雖糙但在理,老漢和幾個老人家忙朝他拜了拜:「那小民先多謝恩公了。」

  冤主走了,但還有一個不肯走。

  錢途,那個窮書生,母親乃是慕容黎的奶嬤嬤。

  「大人,不知可否告訴草民,草民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當他在亂葬崗看到母親的時候,頓時感覺天都塌了,母親在定國公府過的好好,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他想去定國公府找人評理,結果連定國公府的門都進不去,還被趕了出來。

  「你又是怎麼知道你母親的死?」發生了這種事,定國公府應該不會通知對方家人,他又是從何得知自己母親的死訊?

  並且從他這態度來看,似乎知道實情?那這個告訴他實情的人又是誰?為何要這麼做?

  「大人,有人給草民送了一封信,信上說慕容黎踢死了草民的母親,還說草民父親的死和慕容黎有關。草民多方打聽,事實確實如此,那慕容黎作惡多端,還望大人替草民做主。」

  以他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是定國公府的對手,但他可以借力打力,借慕容熙的手復仇。

  「那封信還在嗎?」到底是誰寫的信,為何會這麼做,這一切都是謎。至少目前他並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如果想通過錢途扳倒慕容黎?那顯然不可能。

  「大人,信就在草民身上。」錢途朝前走了幾步,當距離慕容熙三步遠的時候,這才從懷裡掏信,自始至終他都不亢不卑,就連古渝都覺得這個是個冤大頭,一下子死了雙親,還是個可憐人。

  誰會想到此時橫生變故,那錢途從懷裡掏出來的並非是信,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這時候他的動作很快,掏出刀毫不留情地直刺慕容熙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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