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禍起

  天子腳下還是在京城,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慕容熙一陣冷笑,對來人說道:「把你們掌柜叫出來。」

  「我們掌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的。再說,這門可是你自願進來的,外面那麼大個賭字除非瞎了眼才沒看見。

  既然你敬酒不吃,想要出這扇門,總的留點東西紀念,作為我們賭坊的損失。

  我看你身上這塊玉就不錯。要麼抵押拿來賭,要麼把玉留下人滾蛋。

  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沒錢還敢冒充富貴人家,真是好大的狗膽。就是不知道冒充的是哪家公子哥,要不說來聽聽?」吳用盯上了慕容熙的玉佩還有手裡的玉扇,眼露貪婪的目光很想佔為己有。

  他看這公子哥的打扮應該是個學子,這貴族出身的公子基本上都在國子監學習。而國子監是不允許學子賭博的。

  一旦被發現,那麼將會被逐出書院。

  如果他真的是國子監的學子,那肯定是偷偷跑進來的,圖個新鮮。所以他認為慕容熙絕對不會張揚出去。就是不為自己的前提考慮,那也得替家族著想不能丟了面子。

  所以吳用只當他現在狐假虎威,若真捅出去,肯定又當縮頭烏龜,搞不好還跪地求饒不要把事情傳出去。

  他們賭坊反正無所謂,但學子就不同了,一個學子若有了污點,那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再者現在政治清明,朝廷也不會用這種人。

  一旦他被逐出國子監,搞不好連家裡都把他趕出門。孰輕孰重,他們讀書人最知輕重。

  瞧他這囂張跋扈的樣子,這樣的公子哥估計家裡沒少寵,出來都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

  等吃到苦頭才知道什麼人不能招惹。

  所以慕容熙在吳用的眼裡就是個被家裡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個。和他大呼小叫?他會教他怎麼做人。

  「你的東家是誰?難道你東家都這麼教你狗眼看人低的嗎?我也不見什麼掌柜的了,直接把你們東家請出來吧。」一個小嘍啰也敢對他吆五喝六?吃了熊心豹子膽。

  「切,我們東家?怕是你請不起。廢話少說,把玉佩和玉扇留下,或許我還饒你一命,否則休怪我們賭坊無情,到時候缺胳膊少腿可別怪我們,要怪怪你自己不長眼,走錯了地方。」

  吳用直接上前動手奪走慕容熙的玉佩,慕容熙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敢動手,他不由得怒道:「好的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別人的東西,你們賭坊還真了不起。」

  這筆賬他算定了。慕容熙冷眼看著他得瑟地把玩著他的玉佩,他不由得冷笑一聲,拿走容易還回來難,他倒要看看到時候誰送回來。

  玉佩到手,他還想著慕容熙手裡的玉扇,他甩了甩手裡的玉佩說道:「這個算是送給老子,你手裡的那個才是抵用賭坊的損失,還不拿來。」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消受!」慕容熙轉身就走,跟這種人計較簡直掉了他的檔次。玉佩就先暫存在賭坊好了,不用他自己拿回來,自有人會主動送上門。

  至於這樣的惡徒,不用他出手,自有人會收拾。

  「站住!你以為賭坊是你家,想走就走。」吳用豈會放掉這條大魚,可當他擋在門口不讓慕容熙出去的時候,此時門外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侍衛裝扮中年人不由分說直接架住吳用,讓他動彈不得:「放肆!狗奴才,也不看看他是誰。」

  怎麼又是他!這到哪都有大皇子的影子,慕容熙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跟蹤他,既然人家出面幫他,他好歹也打個招呼:「大公子,你怎麼來了?」

  這種場合肯定不能叫大皇子,否則會嚇死這群賭徒。他倒是無所謂,就怕嚇著這群人,並且說出去對大皇子的名聲也不好。若是被二皇子有心找茬,那豈不是他的錯?

  「你怎麼會來這裡?」這句話被大皇子反問了回來。他是聽暗衛稟告他進了賭坊,這才跟過來看看。

  慕容熙不好賭,卻進了賭坊,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他沒想到剛進來就差點讓他被人欺負了去。這地方不該來,即便有事吩咐下人一聲就是,何必趟這渾水。

  他本不該出現在這紅塵中,卻被俗事憂擾而沾染了煙火氣息,都是這賭坊的錯。

  「這裡不是講話之地,我們先出去。」軒轅凌直接拉著慕容熙往外走,慕容熙被他這行為嚇了一跳。若是這樣走出去,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他連忙縮回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說了個『好』字。

  至於剩下的事,自有人會處理,那個原本跟在軒轅凌身邊的中年人就沒出來。

  醉仙樓就在賭坊隔壁,軒轅凌直接領著慕容熙進入裡面包了間最好的雅間。

  落座之後,慕容熙斟了兩杯茶,自己捧起茶杯朝軒轅凌敬了敬笑著說道:「大皇子幾次三番救學生於危難之中,學生無以為報,只能以茶代酒,敬大皇子一杯。」

  他不沾酒,只能以茶代酒,以表敬意。

  「好,這茶我喝。」軒轅凌很爽快,他一干為凈之後,還親自給兩人續杯,「熙公子,我看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

  關禁閉很辛苦吧,想吃點什麼?」

  軒轅凌並未提賭坊之事,他的屬下已經去調查,回來之後他不就知道了。慕容熙不說他是絕不會問的。

  不過他看著慕容熙這兩個黑眼圈,不由得懊惱又憐惜。天子斷定的事從未有人推翻過,就是他這個兒子也不能違背老子的旨意。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關禁閉而束手無策。三天已過他就急沖沖地去看他,結果被告知人早已經走了。

  現在看到他精神疲憊,卻還在外奔波,不由得惱怒那富貴坊,讓他操這份心。

  富貴坊罪不可恕,不管是誰開的,他都會插手干預,因為涉及到慕容熙。

  「那倒不至於,就是沒睡好。」在皇宮那個吃人的地方,還有個虎視眈眈隨時想要他性命的天子,他能吃好睡好?

  如果真的只是關禁閉,那還不至於長出兩個黑眼圈。

  老子造的孽,兒子來關心?慕容熙不知道這個大皇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怎麼總覺得這個大皇子對他的態度怪怪的。

  可人家比他老子君子多了,至少不會以勢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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