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巧從入魔域
“如何安插眼線?”
“本尊心中已有計較,等入夜後再說吧。”魔尊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巧從是個有著矛盾性格的人,一方麵,因自己的出身而感到自卑,另一方麵,卻又有著極高的心氣。自她知事起,便覺得自己該當有一番大的作為,不該一直處於人下。她為此而日夜努力,將心思全花在了晉身上麵,
可每當她要麵對長耳、朗月、午澤時,心中的那份自卑就會不自覺的往外冒。
她羨慕三人的那份自信、那份無所顧忌。而且,那份羨慕很快便轉變化成了深深的嫉妒。她在心中恨天怨地,為何她們三人能夠有一個好的出身,而自己從出生以來,便要時時忍饑受寒,受盡他人的欺辱!
她心中的這份不甘,當在午澤拜入青尋座下時,徹底被激發到了極致。
那日在喜宴上,青尋的沒認出自己、沒搭理自己,都讓她發狂。她覺得連青尋都在瞧不起自己,在那一刹間,她也曾恨過青尋,但也僅是一刹而已,到頭來,她愛還是多於恨。
為了排解掉心中對青尋的那份恨,她便將其轉加到了午澤身上。她知道,朗月當日送她衣衫,絕對是沒有惡意的,也不是在施舍自己。可她就是覺得,朗月與午澤、長耳更為親近,對她倆比對自己好很多,她這是在心底,將自己看的低於午澤與長耳。
特別是白天時,朗月與午澤兩人聯合在一起,曾出言說過自己的不是,這讓巧從不得不也將她一起記恨起來。
她窮的什麽都沒有了,獨有心中的那份虛榮、尊嚴,是絕對不能再讓人糟踐的。
巧從在深深的怨氣中,昏昏閉目睡去。
朦朧間,她似是進入了夢境。
四周一片寂靜、漆黑,忽然,有一隻帶著古怪戒指的男子之手,向自己麵前抓來。
尖叫間,她赫然睜目。
可眼前的地方,並不是自己所住的弟子房,而是一個陰暗、昏沉的宮殿。
難道?自己這是在夢中?迷茫間,巧從望見了那高高在上的魔尊,以及正在魔尊大座旁,逗弄著那饕餮的魔靈。
“你們?”巧從目中露出驚慌之色,她覺得這不太像是在做夢,特別是在看清那饕餮的樣子後,她不禁驚懼的後退了兩步。
“這裏,是魔域。”魔尊打量著站在殿中央的林巧從,緩緩開口。
“魔……我不是在睡覺嗎?”巧從大驚。
“放心,本尊隻是在你睡覺時施了術,將你的魂魄抽離到了這裏。”
魔尊在向巧從解釋時,魔靈始終在逗弄著自己的饕餮,看都沒看向下麵站著的林巧從。
巧從聽了魔尊的話,顧不上害怕,往前走近了兩步,驚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將我的魂魄抽到這裏來?我的魂魄與身體分開了,那我不就是死了嗎?”
魔尊輕笑:“我魔域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是不會強收別人魂魄的。等此間事了,本尊便將你的魂魄送還回去,到時,你便可以繼續睡你的覺了。”
“你……是魔王?”巧從還算淡定,穩了穩心神,向魔尊皺眉問去。
魔尊雙目中露出些許讚許之色,覺得自己沒有挑錯人:“是,本尊正是這魔界之主,魔尊!”
“尊駕找小女子來,究竟有何事?”巧從十分謹慎的皺眉問道。
“你可曾聽說過,與魔做交易一事?”魔尊反問。
巧從心中一凜:“你是想跟我做交易?”
“雪海四周設有結界,若不是你心中的怨念、欲望極強,即便是本尊能感應到,也不能輕易將你招來。說吧,你想要什麽?隻要說得出,本尊都能答允你。”
“真的我想要什麽,都能得到?”巧從眼中有光亮閃爍。
看著巧從眼中那欲望之火,魔尊眼中露出笑意:“是要名?還是要利?本尊皆可答允你。”
巧從剛想回答,忽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說是交易,那我需要付出什麽?”
“你先說說你想得到什麽,然後,我再估量一下,你該付出的代價。”
巧從低頭快速一思,昂然挑眉道:“好!我要人!”
魔靈正在撥弄著饕餮的手指停下了,他還記得,曾經也有一個傻子,在這裏跟自己要過一個人……
“何人?說來聽聽。”魔尊依舊似平素那般威嚴、沉穩。
“是我天壹宮的長老,青尋!”巧從鄭然道。
魔靈驀地抬頭,向巧從打量去。
不等自己的父尊開口,他便向巧從開口問去:“你是什麽意思?你要他何用?他,人不就在雪海嗎?”
“何人?說來聽聽。”魔尊依舊似平素那般威嚴、沉穩。
“是我天壹宮的長老,青尋!”巧從鄭然道。
魔靈驀地抬頭,向巧從打量去。
不等自己的父尊開口,他便向巧從開口問去:“你是什麽意思?你要他何用?他,人不就在雪海嗎?”
坐在大座上的魔尊,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凝神施術一測,向巧從問道:“論輩分,他應是你的師叔祖,你究竟是何意?”
“我不僅要讓他愛上我!還要他那徒弟午澤,離的他遠遠的!”巧從咬牙。
魔靈聞言,神色先是一怔,而後嘴角微揚,麵露喜色。
看來,自己的父尊真是找對人了!
“不行,這個交易不能做。”
魔靈聽了父尊的話,立即大急,他正欲開口,卻被魔尊抬手止住了。
“為什麽?方才你不是說,什麽都可以答允我嗎?”巧從問去。
“本尊的意思是,這兩個要求實在是太容易了,你可以將其當成附加條件。本尊也不再跟你繞彎子了,從今日起,你隻要聽從本尊的指令,定時向本尊稟報天壹宮諸事,本尊不僅會讓你得償所願,還可以額外允諾你一個其他的請求。”
“什麽?!”巧從一時神色大變,“你的意思是,讓我出賣師門?”
“你可以如此理解。”魔尊坦然道。
魔尊如此直言不諱,倒是讓巧從感到了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