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見成效
二人正說話間，外面「嘎吱嘎吱」響動，一輛牛車停在門外，隨即一名財主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
「錢掌柜你來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歸人街酒坊的譚掌柜，他的酒可是頂呱呱的好，要不是我們認識，我也不會給你介紹！」
小北笑眯眯的介紹譚封。
錢掌柜上下打量一番譚封，一豎大拇指讚歎道：「譚掌柜，我真服了你，居然想到讓人上門推銷如此妙招。」
「本來我不想在你們酒坊採購的，可是你們這個什麼推銷員小北是死纏爛打，一個勁說酒好，我實在是拌扯不過他，只得過來看看。」
錢掌柜搖著肥大的腦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譚封一笑，這個小北還真是干推銷員的料。
扭頭對福伯道：「福伯，你招待一下錢掌柜。」
吩咐完，又低頭津津有味看起書。
酒坊已經多日沒有生意了，福伯急的頭髮都白了許多，現在一見有人上門採購，且數量不少，不由得一喜。
忙對錢掌柜拱手笑道：「得罪之處還望錢掌柜海涵，請這邊走，這就是我們酒坊出產的散酒，錢掌柜看看。」
錢掌柜走到酒缸前，深深一聞，點點頭，又用勺子舀了半勺，放在嘴邊咂其味。
點點頭，對福伯道：「酒確實不錯，這樣我就採購兩百斤，價格早已和你們推銷員說好了，兩百斤五十兩銀子。」
交易達成，福伯滿是皺紋的臉龐頓時舒展不少，拱手笑道：「好的。」
錢掌柜一擺手，身後跟隨的兩名僕人立即拿著兩個巨大酒桶上來，裝滿了后，一稱重量，剛好二百斤。
算好賬，將兩桶酒搬到牛車上，錢掌柜拱手離開。
「掌柜的！」
錢掌柜前腳走，又有六七個丐幫弟子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你們幹什麼？還未到討飯時間，都給我出去。」
小靈認識這幾人，知道他們都是附近乞丐。
帶頭的一名大漢見小靈趕自己，不幹了：「討什麼飯，你當我們是乞丐啊？！」
小靈奇怪的瞅瞅他：「你們不是乞丐是什麼？」
大漢神氣活現的一拍胸口：「推銷員！」
小靈眨巴眨巴眼睛，怎麼又是推銷員？
「好了，小靈，他們確實是我酒坊的推銷員。」
譚封喊住小靈。
「推銷出去了嗎？」轉臉又問那幾個乞丐。
「掌柜的，我們推銷了幾家，悅來客棧的吳掌柜，冬月山莊的洪掌柜，還有……，他們都答應採購掌柜酒坊的酒，現在全在門外。」
領頭大漢興奮的對譚封稟報道。
譚封點點頭，對走過來的福伯道：「福伯，你出去招呼一下。」
「好勒。」
福伯一聽又有生意上門，高興的跑出去，不一會，就迎進來幾名掌柜打扮的人。
「我採購二百斤。」
「給我三百斤。」
……
那幾名掌柜品嘗完酒，都點點頭，對福伯喊道。
這幾人採購量都不少，福伯初步一估計，今天能賣出將近兩大缸約二千斤。
這在近幾年從沒有過的。
就憑今天這幾單生意，這個月不但不會虧本，還能有盈餘。
一時心情大好。
只要這個月有盈餘，月底蘇家也不好意思馬上撤銷歸人街酒坊。
而且有公子這神奇推銷手法，酒坊就此翻身也說不定。
他在酒坊工作已經十多年，實在不捨得酒坊倒閉，現在看到了希望，自然高興萬分。
一時對譚封刮目相看。
接下來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名客棧酒店掌柜，他們都是被小北那幫「推銷員」死纏爛打讓來採購的。
沒到響午，已然銷售了三大缸，還不斷有「推銷員」拉著各店的掌柜前來採購。
一時往日沉寂的酒坊熱鬧起來，這也引的眾多街坊好奇的圍過來究其原因。
頓時現場人聲鼎沸。
福伯和小靈忙得腳跟打後腦勺，但卻笑開了花，今天生意太火爆了，比以往一年銷售額都不止。
照這樣下去，不用幾天，酒坊不但能將舊債還了，還能大賺一筆。
這怎不讓以酒坊為家的二人興奮萬分。
「請問你們酒坊掌柜在嗎？」
嘈雜人聲中，一個郎朗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卻蓋過了眾人嘈雜。
「在在在，客官是採購酒嗎？要多少，跟小老二說一樣。」
福伯見來人四十多歲，一身得體的華貴衣衫，舉止沉穩，相貌堂堂，不敢輕視，連忙迎了上去。
「你？」
中年男子手搖一把燙金摺扇，淡淡的掃了一眼福伯，搖搖頭：「你不是掌柜，這件事你解決不了。」
中年男子聲音傳入每個人耳朵里，眾人一怔，停止議論，都看著來人。
「這人誰啊？這麼盛氣凌人！」人群中有人低聲問道。
譚封也抬頭掃了一眼中年男子，放下書籍問道：「這位兄台，我是掌柜，有何指教？」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一番譚封，點點頭：「在下韓飛，天令客棧主人！」
「天令客棧？」
「就是那專門招待皇親國戚達官貴人的天令客棧？」
「天令客棧主人確實叫韓飛，他來這幹什麼？」
原來天令客棧在京城家喻戶曉，在裡面消費的都是一擲千金的豪客。
甚至有時光有錢也不一定能進去消費。
一般人更只能遠遠駐腳觀看，靠近都不行。
福伯和小靈也聽說過天令客棧，見韓飛氣勢洶洶，不覺一驚。
譚封當然也同樣知道天令客棧，眉頭微微一蹙：「韓掌柜，你今天來是？」
韓飛摺扇收起：「既然譚掌柜爽快，我就有話直說。」
說著，沖後面一擺手：「都抬進來。」
隨即幾名大漢抬進足足上百瓶瓶裝酒。
幾名大漢將瓶裝酒往大廳中央一放，便退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視譚封。
譚封見幾人無禮，微哼一聲。
「這是你們酒坊的酒嗎？」韓飛手中摺扇一指抬進來的瓶裝酒，問譚封。
譚封沒說話，下巴沖福伯一點。
歸人街酒坊的酒都有特殊記號，只有福伯知道。
福伯見韓飛來者不善，不敢怠慢，仔細觀察其帶來的瓶裝酒，一瓶一瓶查驗過後，才沖譚封點點頭道：「都是我們酒坊出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