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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李滄東的過去

  李滄東傷心了一會,看到懷裡的阿雪沒有事後,總是覺得什麼地方有人在盯著他看。抬頭一看,不遠處路邊的陰影處站著一個男人。

  仔細一看,原來是何細魁。剛想開口說話,看到何細魁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然後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原來何細魁看到周圍的人圍上了,為了不暴露和李滄東的聯繫,連忙走到路旁的陰影處。在遠處觀察李滄東的行為,和那個女人的傷勢。

  如果李滄東不是和何細魁接觸過一段時間,很難看清遠處的那個人是何細魁。

  何細魁是李滄東的線人,兩人只能在一些隱蔽的地方見面。

  不要想多了,沒有別的關係,只是提供線報的線人關係。所有在公共場合里,兩人相見如同路過的陌生人一樣,都假裝互相不認識。

  可是阿雪為什麼突然跑出來,李滄東渾身都是血跡呢。

  原來阿雪是李滄東的妻子,他因為酒後失德出軌,阿雪失去了孩子。阿雪自殺未遂,反而殘疾失憶。李滄東每天都會去阿雪的舞蹈教室學跳舞,希望每日的陪伴,阿雪能夠想起過去和李滄東在一起時的美好。

  昨天李滄東和往常一樣,來到阿雪的舞蹈教室學跳舞。老師雖然不曾當面說過,他沒有什麼舞蹈天賦,可從他學舞蹈進度來看,比同期的成年人都要慢上一兩倍了,而且總是心不在焉的。

  他雖然在努力的學舞蹈,但是每次阿雪的經過,都讓他想起自己過去犯的錯,真希望過去受傷的那個人是他;每次和阿雪的對話,都想親口告訴她,她的丈夫就站到她眼前。可是每次都出不出口,都在說一些日常的話題。

  「先生,你的舞蹈鞋是不是對你有很大的意義。都破成這樣了,你還留著它。」

  「這雙鞋是我太太送給我的,我以前答應過她或跟她跳舞。可是一直沒有兌現,現在想做也沒有機會了。」李滄東眼中含著淚水,卻又說不出他的太太就站在眼前,強忍著感情生怕嚇壞阿雪。

  「分開了,那你還一直留著你太太送給你的鞋,你為什麼不去把他追回來呢?」

  「追不回來了,沒有機會了。」李滄東落寞的說。

  李滄東希望每日的陪伴,能夠贏得阿雪的重新喜歡。可是又擔心她想起過去不幸的經歷,讓她造成二次傷害。說與不說出真相,真的很讓李滄東難以抉擇。

  但比起這些悔恨和糾結,李滄東很能感受到在阿雪身邊帶來的安全感,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心理港灣。不管罪犯有多兇殘,不管案件有威脅,不管獲取的情報的過程是多麼不容易,每次在她身邊,他沒有那麼警惕周圍的環境,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內心得到最溫暖的撫慰。

  可下一刻,他的安全感破滅了。李滄東和往常一樣,下課結束后把舞蹈鞋換成平時穿的鞋。一名男子驚呼失措的衝進來,一下讓李滄東腦袋開了花。

  「你這個混蛋又來煩她。」原來是李滄東的前岳父,看到他在阿雪在的舞蹈教室一下心態就炸了。「害我女兒還不夠嗎?這輩子你也別再來了!」

  阿雪從房間走出來,看到李滄東渾身是血的樣子,腦海中閃過一下記憶碎片。一下子嚇壞了,連忙往樓下跑。如果不是何細魁的出現,一場悲劇就要產生了。

  在樓下小轎車迎面而來,阿雪一下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昏過去了。李滄東看到阿雪身上有血跡,因為阿雪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一下子手腳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嘴裡不停嚷嚷著,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再次出現在你面前。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那不是阿雪的血,那是何細魁的。迎面而來的車輛,雖然沒有給何細魁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手臂被蹭出很大一個口子,何細魁扶住阿雪的身體時,血都蹭到阿雪身上。

  不過,何細魁也因此看到李滄東有血有肉的一面。果然那句話說的很好,沒有一個人,天生下來就是冷漠的。如果有,他一定不是人。

  「阿雪,你沒事吧!」李滄東的岳父一下就把李滄東推開了。「醫生,醫生,你在哪裡?」

  救護車及時趕到,李滄東和前岳父一起跟著去了。

  前岳父之所以沒有動怒讓李滄東跟著去,一方面是因為女兒阿雪的受傷讓他慌了神,一心都放在阿雪的安危身上,那會顧得上身邊有什麼人呢。另一方面他一個退休的老頭子,身上哪有那麼多積蓄,那都是養老本。身邊不是有一個移動的取款機,帶上他不是什麼都能解決了嗎。

  兩人在急症室門外焦急的等待,醫生在裡面耐心的搶救。在他倆失去信心的時候,醫生從急症室里走出來。

  「醫生,醫生,阿雪她沒事吧!」「醫生,她那受傷了。」兩人爭先恐後拉扯著醫生,著急從醫生口中得到阿雪的消息。

  「她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醫生笑了笑,一下秒變臉嚴肅了起來。「她之間腦部受過傷,這次受到刺激以後……」

  「醫生她要怎麼樣了。」李滄東聽著到這裡不敢聽了,連忙打斷醫生的話。

  「你聽醫生說完!」前岳父一聽又是腦部受傷,反手就給李滄東一個大嘴巴子。

  「這次受到刺激以後,失憶症有好轉,會很大可能會想起過去的記憶。但是好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記住了病人剛醒過來,不要大吵大鬧,也不要讓她刺激她,讓她想起過去不愉快的事。」

  醫生說道阿雪醒過來了,李滄東抬著腳想要邁進去。可聽到不要刺激病人,讓她想起過去不愉快的事。內心長嘆一聲,收回邁進去的腳,看著前岳父走進去。

  李滄東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很多。

  「哦,差點忘了!」李滄東過來一會才回神,想起還要給何細魁打電話。

  「細鬼,是我李滄東。」在醫院找了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在沒有發現周圍有異常情況之後,才給何細魁打電話。

  「李sir,有什麼事嗎?」

  「我……」李滄東對於何細魁剛剛的救妻之恩,還是有一些說不出口。經過一番的掙扎,終於說出口了。「剛才多謝你救了阿雪,要不然她就沒命了。」

  「小事,客氣什麼呢。」

  「你那裡受傷了,去看醫生了嗎?」

  「沒什麼事,都習慣了。」李滄東態度的突然溫柔起來,讓何細魁一點都不習慣,只好岔開話題。「今天的據點暴露了,下次在哪見面呢。」

  「這個我在安排了,最近會給你發消息的。」說道秘密據點這事,李滄東才想要獎金的事。

  「對了,你要的一百萬,搞定了。」其實李滄東沒有搞定,這裡他有些超出自己的許可權了。但還是咬著牙硬氣的對何細魁說。

  「可是我有必要跟你說,你繼續通下氣。」李滄東多年警察經驗,很清楚在一群凶煞殘暴的匪徒里當線人可能會是什麼下場,有些不忍心的提醒到。「接下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想清楚。」

  「抓到人了,記得給錢。」何細魁沒有半點猶豫,他知道接下來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往前走才能搏出一線生機。

  這次何細魁沒有等李滄東回復了,先把電話掛了。

  「咚咚咚~」何細魁門外傳來一個敲門聲,這麼晚了還有人敲門,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晶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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