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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迎來新的開始

  知悉了石碑內容,王翦回頭囑咐道「此間之事萬不可外傳,這次回營,你就辭去了親兵職務,我閨女待字閨中與你正好匹配,遠走他鄉去吧」

  「喏,將軍。」親兵也是個刀頭舔血的營生,將軍話已至此他倒沒有拖沓。

  自此以後,葉三刀的祖上就不斷完善那一拳傳承,但那一拳包羅萬象又豈是一個凡人能徹底記下的,最後也就從一拳脫胎為三刀。

  故事講完葉三刀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小的時候不論頭疼感冒或者腸胃不適,只要默背家傳刀譜上的口訣,回想刀譜最後幾行字,第二天都能好起來,我現在是真信了古時候傳下來那些神話」

  「我家刀譜最後一頁有一行字,看不懂,那些根本就不是文字,只能說是符號,但能直接知道意思,意思就是說,帝者,一拳,王者,三刀,吾之後人切記傳承不可斷絕,故吾尋遍世間找到一塊天外奇金求鑄劍名家徐夫人打造十二奇金寶刀,吾之後人切記每代必學三刀一拳。」

  葉三刀哆哆嗦嗦的從衣兜里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此刻他如蝦子般紅彤彤的皮膚已經消下去大半了,但刺痛感依然沒有消停。

  他美滋滋吸上一口香煙繼續對范子怡說「現在我算明白了,這故事雖然神乎其神,但我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從不例外,每代人都莫名其妙能看懂最後一頁的符號就是學這三刀的動力,小時候老爹每天都讓我對著空氣打一拳,雖然莫名其妙,但我剛才最後虛劈那一刀之所以造成那樣的動靜就是突然想起了幼時對著空氣打的那一拳。」

  「葉大哥,那你跟我說說你最後那刀怎麼回事,你這全身疼痛又是怎麼回事。」范子怡聽的眉飛色舞,這已經超出了一個普通人認知了,而且在科學普及的年代,這些事情真的是神乎其神。

  「我那一刀啊,如果我說劈實了,不管面前擋著的是飛機還是大炮都會一分為二你信不信?我今晚感覺到氣了,很玄妙,我真的進入了刀譜第二層的門檻。」

  葉三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你看,氣就在這裡,我想要用就會順著這裡流出來,原理我不太明白,但憑著這股氣,撂倒十多個特種兵估計不在話下,蓋房子的時候你看見我能抗兩百公斤紅磚對吧,那應該是人體極限了,我現在感覺有這股氣,抗一千斤問題不大。」

  「你就接著吹吧,還痛不?要不要我扶你回房睡覺。」范子怡沒好氣的白了三刀一眼,又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故此連續發問。

  「我沒事了,還有點酸痛,我揮刀的時候突破音速了,音速你知道不?我聽那些大學生在食堂里聊天聽來的,就是超過這個速度就會發出巨響,空氣就會產生巨大壓力,我剛才就是身體差點沒抗住這壓力,不過現在好多了,肚子里這股氣一絲絲一縷縷的冒出來給我鎮痛。」

  「那行吧,那就回房睡覺,我先上去了院長大人,明天你可起早點,做點好菜迎接我們即將到來的兩個小傢伙,不,是迎接那些市政官員,他們肯定會做點文章的。」范子怡說著話已經走進了磚房大門,一晃眼就蹬蹬上了樓梯。

  葉三刀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又點了一支煙,看著星空說道:「老爹啊老爹,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刀譜我領悟了第二層,這三刀難道真的可以成仙么?」

  沒人回答他,只有院子角落裡的山羊偶爾傳出一聲咩的叫聲。

  次日清晨,葉三刀起了個大早,騎著新買的上海牌自行車跑最近的菜市場買了一大包食材,雞鴨魚肉無一不足。

  回到福利院就鑽進了廚房,早晨九點春城的陽光暖洋洋的,那隻半夜帶回來的小羊可勁的在院里撒歡,范子怡頂著一雙黑眼圈拿著顆白菜喂著大羊。

  張蠻蠻打著哈欠一點點清掃院子,白百合則拿著一隻水桶,東飄一下西盪一下的給院里的花草樹木澆水。

  「范姐,這兩隻羊昨晚真是院長從山上帶回來的?」張蠻蠻的大嗓門嚇了范子怡一跳。

  「對啊,這人可別把鄉親的羊給順回來了。」

  白百合這時走近仔細看了看山羊說道:「不像農家養的,農家養的羊可沒這股子野勁」

  「百合你還會看羊呢?大學那會沒見你學過啊。」

  「呸,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啊,我在圖書館里看的書能把你埋咯。」白百合輕輕拍了拍蠻蠻的肩膀,一臉恨鐵不成鋼嫌棄的表情。

  「我還是掃地去吧,不跟你啰嗦了,不然一會民政辦派出所來人看見院里不幹凈還不得批評我們。」張蠻蠻心知嘴上說不過人家,拿著掃把走遠了。

  時至中午,兩輛三輪摩托開進了這所小小的兒童福利院。

  兩個中年婦女抱著兩個孩子下了車,穿著制服的民警停好摩托以後也跟了過來,范子怡把這夥人引進了乾淨亮堂的教室。

  「嘿,瞧這小鼻子小眼的,怪機靈的。」張蠻蠻早已從民政辦辦公室主任手裡接過男孩,一個勁的逗弄著,這小孩也不哭不鬧,隨著張蠻蠻的逗弄一個勁咯咯直笑。

  至於那個有先天心臟病的小女孩,因為是被民警撿到的,所以大概率比較認生,一直安靜坐在椅子上,白百合想抱一下都會哭鬧。

  葉三刀此時早已做好了飯菜,張羅著大家吃頓便飯,席間還被民警批評了,大抵意思是鋪張浪費云云,可三刀等人眼觀鼻鼻觀心,自然知道民警和民政辦的領導吃的開心盡興。

  下午安置妥當兩個孩子,跟相關人員交接了各種手續后,葉三刀一行人送走了幾位民警和相關工作人員。

  「這倆小孩也沒個名字,葉大哥給取倆名字唄。」范子怡牽著小女孩的手,眉間有點憂鬱,而那小男孩此刻在白百合的懷裡睡的香甜。

  「唔,我這肚子里沒三兩墨水,取的不好聽影響娃子成長,還是你們來,你們有文化。」取名字這事能把三刀愁死,果斷推脫掉。

  白百合沉吟了一下說道「要不女孩跟范姐姓吧,單名一個淼字,這字出自楚辭,諧音繁妙,希望這小丫頭日後長大成人生活能繁榮且巧妙。」

  此言一出大家皆點頭表示贊同,張蠻蠻忙說道「男孩跟院長姓,就叫葉四刀」

  「你這什麼破名字,還沒我老爹取的三刀好聽呢,一邊去,子怡妹子有啥高見?」

  葉三刀斜眼看了看范子怡,示意范子怡趕緊取個好聽的名字打發張蠻蠻這個渾人。

  「隨葉哥姓大家應該都沒意見,男孩就叫葉焱吧,一個三水一個三火,這倆孩子我們看護著長大,哪怕長大了他倆也有個照應,兄妹就有個兄妹搭配的名字吧。」

  大家紛紛表示贊同,於是從今天起,這小小的院子里多了不少的溫馨。

  范淼體弱多病,半年時間裡葉三刀是想勁辦法的給她補身子,隔三差五就熬一鍋濃濃的老雞湯悄悄給范淼開小灶,硬是把一個偏瘦的丫頭給喂成了個小胖子。

  而葉焱則天生早慧,許是父母雙雙失蹤的緣故,上帝關上一道門的時候總會開一扇窗,這小子剛學會走就天天像個跟屁蟲一樣尾隨葉三刀亂跑,還時不時欺負一下始終不見長大的小羊羔,小羊羔也不怕他,葉焱時常被小羊羔撞的眼冒金星哇哇大哭。

  葉焱一哭就會跑到白百合跟前抱著她的大腿,兩隻眼睛水汪汪的要百合抱抱,每次百合都莞爾一笑,抱起葉焱輕輕彈他的腦門。

  葉焱許是天生的練武胚子,葉三刀也看過,一歲半的年紀手就比同齡孩子大不少,這鬼靈精總是想方設法的去摸葉三刀的家傳寶刀。

  相比起來,范淼就成熟了許多,總是安安靜靜的跟著范子怡,接近四歲的年紀已經能算一百以內的加減法了,這還不止,拼音也學會了不少,每次葉焱哇哇大哭的時候她都用自己的小手扶著額頭長嘆一聲,白百合總是戲稱范淼是個小大人。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8月份的時候民警還送來了一個八歲的男孩,父母兩在工地因為事故先後去世了,這孩子名叫武波,來了以後也不吵鬧,就願意跟著張蠻蠻忙前忙后,白百合教的文化課不好好學,一有時間就找幾塊木頭倒騰。

  他在福利院的三個月時間多少有點意義,給范淼削了個小木人,給葉焱做了兩把小木刀,至少在兩個孩子眼裡,做玩具的武波比愛抽煙鍋的院長可愛多了。

  入冬了,春城雖說四季如春,但始終在冬天都會有一定程度的降溫,這半年時間裡,葉三刀的身體更顯壯實,他肚子里那股氣也隨著時間而緩慢增長,刀譜他天天都要看一下,總想著儘早摸到第三層的門檻,可練武哪是說會就能會的,其一需要悟性,其二需要日積月累的鍛煉。

  三個孩子每天早上被張蠻蠻穿的厚實的要死,衣服厚的連挪動一下都感覺會累,每當這時候白百合總是輕輕搖頭,又幫三個孩子脫掉一件件緊緊裹著的外套,還時而跟范子怡打趣蠻蠻「蠻蠻的腦子怕不是個熊腦子,裹那麼厚實打算幫孩子們冬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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