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立威

  還不等姜橙開口，一個肥碩的身軀便站到了洛雲歌跟前。不屑，蔑視，透過那人的眼睛，就這樣。

  「姜橙，你看看是不是要變天了，怎麼還不把蠟燭點起。」洛雲歌似乎沒看見那上前的嬤嬤，茫然的看著姜橙。

  郭嬤嬤也是沒想到當初任她欺負的賤丫頭如今敢頂撞她「小姐怕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鬼附身變性了？」出口嘲諷著

  「呦！這不是郭嬤嬤嗎。」洛雲歌抬頭，似乎才反應過來「品紅，郭嬤嬤入府幾年了。」並沒有被影響到。

  「郭嬤嬤入府也有將近十個年頭了，小姐。」品紅沒有意識到洛雲歌話里話外的意思。

  品紅不知郭嬤嬤怎麼會不知，她不過是欺負洛雲歌欺負慣了，平時如此懦弱，怎會！看來夫人說的是有道理的。

  「郭嬤嬤的賣身契可有在？」

  「在的，在場的丫鬟奴才共10人，賣身契都在的。」

  「賣身契在我這，就是我洛雲歌的人是否？」

  姜橙點了點頭，其實她知道自家小姐在給她出頭，可是這郭嬤嬤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賣身契在自己手上，就好辦了。

  洛雲歌站了起來，身材與郭嬤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洛雲歌對郭嬤嬤鞠了個躬，道了聲歉，這在郭嬤嬤那可是受用的，不屑的眼神深入眼底。

  可是下面的事情令眾人更為震驚，郭嬤嬤飛出一米有餘，除了貼身的品紅和姜橙沒人看清洛雲歌是怎麼出手的。

  洛雲歌剛剛一腳踹在了郭嬤嬤身上，如今這幅身子太差了，體力也不行，那一腳若不是用上巧勁，怕是那座泰山動都不會的動。

  「姜橙，她剛剛怎麼欺負你的」洛雲歌沒有機會眾人的眼神

  「就……就是……」姜橙愣了愣，是沒有想到這出

  「別結巴，跟在我身邊怎麼連這都受不了」洛雲歌好笑的看著她，「還要我幫你出手嗎？」

  洛雲歌走的十分優雅，踩在郭嬤嬤胸上「按十倍的打回去」

  郭嬤嬤也是沒料到洛雲歌真的敢，狠狠的盯著洛雲歌「大小姐真是有人生沒人養」一口血痰吐向了洛雲歌

  要不是洛雲歌動作快，今日是又要換衣服了。

  姜橙也下定了心，一拳一腳都用盡了力。

  直到了郭嬤嬤無力反抗洛雲歌才收回了腳。

  姜橙也停下了。

  「郭嬤嬤入府十餘年，沒有規律，屢次頂撞主子目中無人」聲音彷彿能夠穿透人心「知道的覺得是我洛雲歌沒教好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郭嬤嬤另有主子」

  洛雲歌說這話是盯著郭嬤嬤眼睛的，一字一句已經給她處以死刑，「畢竟，咋們郭嬤嬤啊，是當今侯府夫人洛尹氏的奶娘呀」

  洛雲歌是笑的，明媚的笑，可這張帶著笑容的臉此刻卻像閻王爺的使者。

  「我呀，也不是什麼壞人」洛雲歌坐回凳子上，「咋們就事論事」

  「郭嬤嬤以下犯上，挑釁主子，裡應外合，甚至謀害主子入險。杖五十，拔去舌頭」洛雲歌的語氣沒有帶著任何感情，猶如來自地下的審判。

  「是！」水天是水良的兒子，從小在沈老將軍身邊學武，明明好男兒志在四方卻因為奴籍有了拘束。

  「麻煩了」洛雲歌微微點頭。

  「剛剛與郭嬤嬤同行的兩個」指了指兩個下人「杖五十，發配出去」

  「沒規律遲來的」又是準確的指出三人，「答應了從輕，那便杖三十吧」

  這從輕可一點都不輕，熬過三十杖怎麼也得殘。

  但對於下人來說，不被賣出府，便是一條生路。

  水天帶著幾人出了房門「便在院子里打」洛雲歌可說不準出了她這個院子，這幾個人還會不會受到懲罰。

  不刻，門外便傳來慘叫。

  「嘴堵上！夜裡了，別叨擾了母親的安寧」

  品紅和姜橙看著洛雲歌，似乎在問剩下的四個怎麼辦

  「你們可有想離開的？」洛雲歌改了剛剛的態度，這幾個，本性不壞，「只有一次機會，不走，要是做錯事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說著拿出了他們的賣身契，放在桌上。

  離開，什麼意思。

  「小姐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們想走，便幫你們毀了這賣身契，出府後，便是自由身」姜橙的聲不大，就是這個院子怕是都能聽到。

  毀了賣身契，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