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發現屍體」
剛打開牢獄時,李大花立刻想到了人間地獄四個字,牢獄里充斥這咳嗽和呻吟的呻吟,一股發霉發臭的味道,儘管帶著口罩那股味道也是清晰可聞。
王爺把李大花保護在身後,挨個牢房查看,只見有病人的牢房,一個牢房裡有三個病人,雖然說每日都有湯藥送入,但是因為環境是封閉的,空氣不流通,吃喝拉撒都在裡面,再就是病人之間的交叉感染,治療絲毫不見效,說白了,這些人都是在等死。王爺正看著,又有一個人被抬出來了,這也是不治身亡的。
「站住。」李大花叫住抬屍體的兩個獄卒。
「你們的屍體都是怎麼處理的。」李大花問道。
「回小姐的話,這裡的屍體都是抬到後山深坑裡,每日到了時辰便填坑,第二日在挖新坑。」獄卒回答到,李大花聽完便如有所思,若是病毒感染的厲害,這樣的處理屍體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現在她也沒辦法確定病因,也不能貿然行事。
李大花和幾位御醫分別替幾位還不是很嚴重的病人把了脈,觀察了情況,李大花覺得有些像淋巴結炎,都是發熱咳嗽,兩三天後突然加重,但是那病並不傳染,李大花把自己的觀點和三位御醫交流了下,結果都沒有得出有效的結論。
晚上,小如花和靜遠繼續縫製口罩,看這個情況,衙門府和那些百姓,尤其沒隔離的病人都應該戴上口罩,她帶來的那點口罩是遠遠不夠的。李大花看著兩人一人裁剪一人縫製,不便打擾,就自己一個人去衙門後園溜達。
「啊啾」李大花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天有點入秋,稍微有點涼意了。
「別人沒治好,倒是先讓自己著涼了。」王爺拿過一個披風細心的替李大花披上。
李大花順勢握住王爺披衣服的手說道「要是你平時說話也像你做事這般溫柔就好了。」
李大花抬頭看著天上,也許是月初的原因,天上是彎彎的一道月牙,像極了包公頭上的月牙。
王爺和李大花就這樣靜靜的在月光下相擁著,直到天微微亮才捨得回屋稍微謝謝。
連續兩日,李大花等人對這場瘟疫絲毫沒有進展,而發病的人則越來越多,期間朝廷也派人來說如果在找不到根源和治療的方法,就按照文丞相的辦法,將所有的病人集體驅趕到山上焚燒。
第三天一早李大花還沒起床,張知縣就帶人匆匆來報,說整個監獄集體犯病,李大花和王爺連忙帶人去查看,在監獄門口,李大花給每一個人派發一個口罩,然後噴上硫磺水在進去。
張知縣把所有人有癥狀的人都集中了在一起,李大花和三位御醫上前去查看,而王爺靜遠和小如花幾人就趁著空閑把監獄給消了下毒。
過了會李大花和幾位御醫從監獄後院走出來,王爺連忙上前問問情況。
「幾位大人,你們怎麼看。」李大花並沒有急於說出自己的結果,而是先和幾位御醫交流想法。
「據臣愚見,這次監獄里這些病人發病的癥狀和瘟疫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這次的癥狀多數是嘔吐,腹瀉,只是原本已經感染瘟疫的人癥狀會更加嚴重一些。」其中一個御醫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李大花點點頭表示贊同「不錯,這次這些病人集體犯病,更像是食物中毒,和此次瘟疫應該沒什麼大關係。」李大花也把自己的診斷結果說出來。
「張知縣,你們是否給犯人吃腐壞,不新鮮的食物。」王爺厲聲問道。
「王爺明鑒,雖然監獄里關的是犯人還有那些病人,但是下官一直是按照朝廷律例每日按照朝廷播發的銀兩安排食物,不曾剋扣過銀兩啊。」張知縣一聽王爺的質問立馬跪地解釋道。
「王爺,還是先找出中毒的原因在調查不遲。」李大花帶著幾位御醫去后廚房檢查了一下食材,都沒有問題,也仔細問了前一日準備的餐食,也都正常,那麼問題到底在哪裡,這下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爺也束手無策。
李大花圍著廚房四處查看。
「不好了老爺,知縣夫人也開始腹瀉嘔吐了。」突然一個丫頭模樣的人慌張的來通報。
「什麼?」張知縣聽完立馬就奔到前堂,李大花一行人也跟著去了。
其中一個御醫替知縣夫人診治后說道「王爺,夫人和後院那些病人的癥狀都是一樣,也應該是食物中毒。」
「不可能啊,內人昨日身體不適,根本沒吃晚飯,連早飯都沒吃,怎麼也會食物中毒呢。」張知縣回答到。
「水!」李大花環視了屋內一圈立馬說道。
「張知縣,剛才我去後院看望病人的時候看到後院有一口井,請問大人平日里縣衙用水是不是出自那口井。」李大花看到屋內的一杯茶恍然大悟,能讓那麼多人同時中毒的,除了食物,還有水啊。
張知縣聽李大花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是的,因為衙門用水極多,所以單獨有一口井,取水用,難道是這水有問題?」
李大花一聽不顧眾人立馬奔到後院,她拉上來一桶水,水無色無味道,並看不出異常。
而後趕來的御醫也沒有發現水有什麼問題,李大花看著清澈見底的井水也著急的直撓頭,這不比現代,如果是在現代,只要把水拿去測一下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但是李大花知道自己的直覺沒錯,一定是水出了問題。
於是李大花讓幾位御醫留下,替病人抓藥熬藥,自己則和王爺靜遠小如花三人一同去查看水源。
四個人順著水流向上走,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走到了源頭附近,李大花仔細的順著水源周邊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啊!」小如花突然驚叫一聲。
「怎麼了!」靜遠立馬衝過來抱住小如花。
只見小如花渾身顫抖指著某一出,大家順著小如花指著方向看去,赫然發現一具屍體,原來這水裡泡著一具屍體。
「靜遠,看些下去通知張知縣。」王爺吩咐道,然後自己下去把屍體撈上來。
從表面看,屍體已經死了挺多天,因為泡在水裡,屍體已經發白髮脹,這幾人也不懂驗屍,只能等著張知縣帶仵作來驗明屍體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