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股東的力量代表一切
「王秘書，你現在不用回去，先去人事部，等鄭部長開完會請她過來。」走進電梯的許瑋回頭指示道「還有，讓她……算了，你只用通知她就行了。」
合上電梯門，曾倩倩移動到他身邊，看著許瑋一臉自信的樣子，放鬆著心情問道「看來問題解決了？他今天聯合了誰？」
許瑋側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電梯攝像頭。
默不作聲的等到電梯打開，秘書處休息區的兩個人急忙跑了過來。
「許總，我給您拿電腦。」黑長直秘書率先上前迎接，跑晚的黑框眼鏡秘書一邊裝作羞澀扶了扶鏡框，一邊在心裡罵了聲表字。
許瑋躲過黑長直伸過來的手，把筆記本微笑著遞到後面的曾倩倩手裡，轉頭過來就變成嚴肅的口吻「你們王主任交代的事情辦完了？」
「許總，只剩下需要王主任確認的部分了。」黑長直努力控制著音調答道。
「好，王主任回來的時候記得讓他把明天上午的稿子拿過來。」
待許瑋帶著曾倩倩進了辦公室，黑長直終於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老闆的氣場好像更強了！
辦公室內，許瑋直接坐到休息區的大沙發上，盯著曾助理的黑西褲看了又看，直到她放好電腦轉過身來。
「剛才的那個秘書怎麼樣？」
「你是說……」
「準備給你拎包的那個。」坐在旁邊沙發上的曾倩倩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還有待提高，不懂得察言觀色，這是作為秘書的大忌。」
得到滿意答覆的曾助理不在糾結小秘書這個問題。
「林總今天聯合了誰？」這才是她比較關心的。
許瑋沒有回答，而是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集團名冊向後翻到第八頁，
跟在一旁的曾助理略帶驚訝的語氣說道「王總監……他這麼做對總裁辦來說等於叛變了吧？」
叛變？嗯，倒也算得上，畢竟行政總監是直屬於總裁辦的，理論上他是王秘書的直接領導。
「所以我沒有給他發言的機會強行通過了提名人選，只不過王總監倒向林副總會不會是有人授意的結果？」
曾助理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發送了一條消息，等了數息，消息來了。
「不是王總監的問題，林副總昨天晚上陪著總公司夏總去了水雲間。」
水雲間？傳說中的會館么？
許瑋不去問這些容易露餡的東西，而是輕笑著著嘲諷道「看來林副總要受到重用了！」
捉起身旁的玉手，向曾助理問道「你覺得受到重用的林副總會升到什麼職位？」
曾助理順勢與許瑋靠的更近點，摩挲著他的細長手指說道「行政總裁雖然一直空缺，但總公司要考慮到你的感受，畢竟你也是大股東，所以這個職位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
剩下的一個就是財務總監這個位置了，不排除總公司夏總想提名空降個總監過來，於是與林副總做了利益交換。」
跟升職無關……那空降財務總監的話意味著……
「架空！」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個詞。
曾助理第一次體會到了與帥老闆的默契，好爽……
許瑋疑惑的看了一下她通紅的臉頰，不至於吧？
鬆開她的手回到老闆椅上，眯上眼仔細琢磨了一下，搖了搖頭甩開剛才亂糟糟的心思。
「曾助理，你分析的很不錯，但是你忘了一個前提條件。」
曾倩倩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思索了一番「你是想說……？」
「沒錯，我不僅僅是一個公司總裁，我還是第三大股東，單論個人持股上，我是第一大股東。總公司的人估計是還沒有脫離政府企業的鬥爭思維，
他以為使些手段就能把我架空？從政府企業中分離這麼多年，他們還沒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曾助理好奇的問。
「股東的力量代表一切！」
……
與此同時，林副總坐在王總監的辦公室沙發上已經抽三根煙了。
把煙嘴狠狠的按進煙灰缸，他一臉鬱悶的看向對面的財務總監「你就不應該把話頭停住！」
王總監把煙灰缸端起將煙灰倒進垃圾桶，用水清洗乾淨重新墊了一層紙巾。
「夏總沒有考慮清楚啊！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你應該不糊塗的？」
林副總被這句話噎住，半晌才回過神來猶豫的問道「就這麼算了？這恐怕不僅僅是夏總一個人的意思啊？總公司難道不是一樣的想法？」
接連的問題讓王總監更加苦澀，他深知自己現在就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邊都不會再受待見。
這當然不是夏總一個人的意見，昨天老領導又不是沒有給他打電話溝通，可是，這些高層們怎麼就沒有想過現在自己的身份呢！
想到這裡，王總監不得不提醒一下鬥爭敏感度明顯不夠的林副總「林總啊，你別忘了我是直屬於許總領導的，他可以強力推動罷免我的決議，即便是董事會也不能出面制止。」
見林朝陽皺著眉頭思索著的樣子，他停頓了一下接著指出問題的關鍵「你更不要忘了許總的身份，他不僅僅是董事會推選的總經理，還是個人持有股份最多的那一個。」
林副總聽著不禁心裡落淚，是啊，股東的力量無處不在，我們才是真正的打工仔！
相比於許總就是棋盤上下棋的那個，自己不就是任人操弄的棋子么？
……
不提林副總與王總監作為棋子在那裡自哀自怨，剛剛履新上任的鄭部長現在走路都是意氣風發。
想她一個剛出校門沒幾年的本科生，怎麼不知不覺就當了一個大領導呢？
唉，一個人的進步離不開自身的努力更離不開大人物的決定啊！
走路帶風的鄭部長一路跟著王秘書走進總裁辦，進了自家地盤的王秘書先是安排她去休息區就坐，接著招來黑長直秘書問話。
「許總下來后臉色怎麼樣？」
黑長直仔細的回憶下答道「許總剛才雖然嚴肅點，但心情看著還不錯，對了領導，許總讓你把明天上午的稿子拿過去，只剩下要批註的地方沒寫了。」
收到有用信息的王秘書走到玻璃門前敲了敲，得到裡面的答覆后，他先是對著曾助理微笑示意，然後將文件交到許瑋的辦公桌上。
「許總，鄭部長已經到了，您看什麼時候召她過來？」
「讓她先等會，曾助理出去的時候會帶話，你先去忙吧。」
看著玻璃門合上，許瑋來到曾助理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明天上午的動員會你去不去？」
想到這，曾助理就鬱悶的難受，董事長助理雖然務虛，但行政上的工作每天都有。
「明天上午我還要跟著董事長去總公司彙報工作，不過沒事，我雖然沒辦法陪著你，但是呢，工廠那邊有楊總在，她一直跟在你身邊學習，這次就任新工廠的工藝總監，正好你們聊聊！」
曾助理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起許瑋的表情，見他一臉正常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