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 壹—
第一日……
「少爺,您醒了。」
「這是邊疆送來的公文。」
「少爺,上次公主送來的荔枝盡壞了,老奴看著甚是可惜。」
第二日……
「少爺這字真是好看,這詩也是好詩。」
「您今日看起來真是氣色不錯。」
第三日……
「少爺,近日有不少宮中權貴拜訪公主,這……」
「福子知錯了,以後不該說的不會說。」
第四日……
「唉,這老奴可說不準。」
第五日。
「罷了……」吳清辭心裡嘀咕著。
「莫要糊塗。」吳清辭這樣告誡自己。
「少爺,老爺請您過去。」福子立在門口說道。
「知道了。」吳清辭邊應和邊走出房。
「清辭,你來了。」吳老將軍咳了兩聲,侍從都識相地退出去。
「爹,您匆匆叫清辭來,所謂何事。」
「昨日賞秋會,本是想讓你帶喬兒結識些宮中權貴,好日後安排喬兒進宮。」吳老倚著靠椅,意味深長說道。
「可你呢,不識大局,宴會結束后就匆匆離場,喬兒還算懂事不和你計較,你喬伯伯如何想,你可知道兩家多年世交險些要毀於你手啊!」吳老是真動了氣,嗆得半天咳不住。
「爹,兒去辦了件事,現下已有眉目,只是無證據。」吳清辭說道。
「嶺南都護魏譽與高相勾結,恐是有變。」
「你又從何得知?此話不可亂講。」
「魏譽買通高相,高相在昨日宴會上也是極力維護魏都護。」
「清辭,高相此人奸詐,又高居相職,不缺金銀,那魏都護如何能買通高相啊。」
「如何買通高相,兒已經吩咐相府的內應去查。只不過父親有所不知,魏譽乃令妃之兄,當朝公主……陳茵的舅舅。」吳清辭沉住氣說道。
「如此,」吳老頓了頓便恍然大悟,「令妃是有意后位了。」
「是,若是朝中如此勾結,高相恐是遲早要對我吳家下手。」吳清辭俯下身子,「請父親給清辭些時日,定能查清,保我吳家。」
——
「茵茵,你怎麼還是不滿意啊?這已經是第十個了。」郭瑾盤下了整個酒樓,就為了讓陳茵能對個眼緣。
「怎麼說呢……不像。」陳茵托著腦袋,「哎呀,總之就是沒感覺。」
「你乾脆把他的畫像掛出來得了。」郭瑾翹著二郎腿,撇撇嘴說道。
「胡說,我早都不喜歡他了。」小陳公主嘴硬,懟了回去。
「哦,這樣啊。」郭瑾頗有意味的拖長聲音。
有人輕輕叩門,看來是又有哪家的公子來會見一面公主。
「請問,公主是在此嗎?」
郭瑾打開門,居然是沈文白這個傢伙。
「怎麼了,瑾瑾,讓他進來吧。」陳茵看向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一下!」郭瑾沖屋裡喊一句,探出身子后,把門重重閉上。
「你來幹什麼?」郭瑾皺著眉,問沈文白。
「不是說,公主想見我嘛?」沈文白得意笑笑。
「去去去,誰想見你了,甚是自戀。」郭瑾努努嘴。
「那我人都來了,豈有被拒之門外的道理啊?」沈文白比郭瑾高兩頭,俯下身問郭瑾,超過了禮貌的距離。
「那個,你真的想見公主啊……」郭瑾想往後退,無奈身子已經死死抵住了門。
「那當然咯。難不成你怕我當了駙馬爺,會為難你不成。」沈文白的聲音繾綣在郭瑾耳朵旁邊,又刺又癢。
「我說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郭瑾看著沈文白的臉龐,意識到如果在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呼吸已經亂起來,於是將臉側了過去。
「她有心上人。」郭瑾悄悄在文白耳旁說。
「哦?」沈文白挑眉。
「你過來,我慢慢跟你說。」郭瑾將沈文白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