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神都得說666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靈田與靈泉合併的現象，戴琳心裡隱隱有一個沒有任何證據的理論。
一般來說這種轉換是沒有道理的，在靈泉與靈田的結合，戴琳能明顯地感到這是一個與人類，或者說人形生物完全不同的修鍊體系在起作用——戴琳既無法按現在的法術體系去進行解釋，更無法重複再現這種情況。
事實上，如果回顧靈泉跑到戴琳身體里以後的情況，就可以知道：戴琳之前按人族的辦法修鍊出來的靈泉，可以說是被外來靈泉給完全摧毀了。只不過外來靈泉在摧毀了戴琳自己修鍊的靈泉后，又將他強行拉扯成了水系傳奇。
按正常法理去解釋，是沒辦法解釋的。
一般來說，外來的法力結晶對法師來說只是一種成熟即用的能量來源，可以用它來改善自己的法力品質，提升自己的法術境界——像這種直接拿來當作自己的法力結晶用的，戴琳沒見過，也沒聽過。
想想也知道，如果法力提高能夠這麼簡單，上層貴族們早就全員巔峰傳奇了，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不能直接使用的原因也很簡單：就像生命體的免疫排斥反應一樣，不是自己修鍊的法力結晶，如果想強行融合到自己身上，會破壞自己原有法力結晶的穩定性，最後導致雞飛蛋打。
這在「魔法理學」上，稱之為：「魔法免疫反應」。
將法力結晶的直接使用，戴琳只碰到過一種情況：死靈法師的復活。
死去的法師在被轉化為亡靈法師之後，它生前的法力結晶能夠被直接繼承。還有一種更極端的情況，當年在維妮、蕾依等人大鬧雷角部落時，被設計害死的傳奇首領薩滿格拉洛斯?雷鳴通過命匣和其他骷髏復活。復活后的格拉洛斯?雷鳴撿起原來自己屍體的大地法力結晶，也能直接用。
因為亡靈的靈魂與生者有相當大一部分是相同的。這些法力本來就是自己修鍊出來的，自然不會出現用不了的情況。
如果亡靈死的時間太長，靈魂發生質變后再復活，那時生前的法力結晶就沒那麼好用了。只不不過一般法力結晶的揮發速度遠快於靈魂變質的速度，所以已死很久的法師復活成亡靈，生前的法力結晶早就消失了——法力結晶都沒了，自然就不存在用不用得了的問題。
因此，外來靈泉不能夠被戴琳的身體所兼容才是理所當應的——事實上，當時外來靈泉沖入戴琳體內后，第一件事就是衝垮戴琳自己修鍊的靈泉，這就是可以預料到的魔法免疫反應。
但外來靈泉在摧毀戴琳的靈泉后，據然能夠被戴琳的靈田所兼容，這就是另一個讓人細思恐極的問題了：
戴琳知道，他的靈田並不是自己的。最起碼不是自己一點一點練出來的。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外來靈泉，其實是戴琳靈田的原主人修鍊的另一個法系？
戴琳基本上已經肯定，他的靈田應該是某棵智慧之樹，甚至有可能是黃金古樹的靈田，那麼這個靈泉，是不是就是那棵智慧之樹的第二法系？
對於大樹來說，修鍊自然系與水系，看上去沒毛病，不是么？
剛巧，這裡是什麼地方？深淵之井。
深淵之井是什麼地方？黃金之樹死後形成的里世界。
這裡出現的，可以和智慧之樹的靈田合併的靈泉——那是不是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斷，戴琳的靈田，以及現在找到的靈泉，都是黃金之樹的東西？
比起直接與靈魂連接的靈田，靈泉應該和人類一樣，長在黃金之樹樹榦或者樹根里的某個地方，黃金之樹應該有著非常複雜而成熟的靈泉與靈田互相協作的法力體系。但是這種協作在黃金之樹死後便中斷了。
谷 之所以戴琳覺醒自然法系的時候直接得到了黃金樹的靈田，但卻並沒有得到黃金之樹的靈泉——那是因為靈田與靈魂直接掛鉤，元素法力結晶卻生長在黃金之樹的樹體上。而那時候的靈泉正被碧波島主艾斯蘭多霸佔著呢！
但黃金之樹靈田與靈泉的不知道多少年的糾纏關係，使它們倆在相隔了十萬年後再碰上時仍然擦出了劇烈的火花，順便摧殘了戴琳本來練得似模似樣的水系。
不過因為戴琳的靈魂疑似奪了黃金之樹的舍，所以這個靈泉，大概率最後應該也會像之前自己修鍊的靈泉一樣落在腎臟。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另有一件讓戴琳哭笑不得的巧合之事發生了。
靈田在一瞬間展現出了強烈的要與靈泉結合的慾望。而自己收養的空間琉璃寶樹聽到了這個願望，決定實現它——
對。靈泉跑到靈田裡，是空間琉璃寶樹的彩虹橋幫了靈泉一把。
當時戴琳的心神全部被水系晉階所佔據，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他發現這點還是因為隨後在清點靈田損失中發現，他為空間琉璃寶樹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的大號空間戒指中的空間，被空間琉璃寶樹給「吃掉了」。
空間琉璃寶樹只有在跨位面轉移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會大量消耗空間物品。而這段時間，戴琳根本就沒有轉移過什麼東西。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靈泉」。
所以靈田與靈泉的結合併不是什麼「智慧之樹的種族天賦」，而是戴琳在得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外來靈泉時，在靈田的激情呼喚下，空間琉璃寶樹主動打開時空通道，幫忙實現的。
只能說，這是連神都得高呼666的奇迹。
除此之外，戴琳還有一個小疑問：
黃金之樹死了十萬年了。它修鍊的法力結晶再怎麼堅挺，怎麼可能十萬年不朽？
其中一個解釋可能是恐怖之沙的佔據阻止了靈泉的湮滅。
但戴琳更傾向於認為，法力結晶消亡的快慢，是一個時間問題：而深淵之井是一個非時間位面。
跟非時間位面談快慢，就像讓一個自然數去除以0一樣——沒有意義。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給了戴琳三個非常有意思的思維擴展：
第一，已知深淵之井裡的魔能，是四萬年前巨靈帝國將惡魔封印后導入的；但深淵之井的非時間屬性，或許早在黃金之樹死後不久就行成了？
第二，這深淵之井，是不是會有很多上古法力結晶，並沒有被人吸收掉，而是拿來當能源用？
而最後一個思維擴展，可能是戴琳最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