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絕戶計
怨靈，尤其是冷靜的怨靈，在亡靈中並不太常見——因為以往的認知之中，怨靈總是中立混亂，無法指揮的存在。
但現在在指揮室發現了一隻怨靈偵察兵，那就只能假設亡靈們開發出了新的技術，能夠最起碼小規模製造怨靈士兵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管什麼價格，該買還是得買。在這裡都不是什麼窮人家的孩子。講價還價這種事，可沒人好意思提起。
況且戴琳幾乎掌握著唯一的偵察怨靈的技術。多少錢也只能聽他說了算。
這個「高端產品」，戴琳原本是想委託黑金實業幫他轉賣的，沒想到機緣巧合，在這裡居然找到了一個更好的渠道。
因為和麥琪有了共軛戒指，於是戴琳將這個產品的獨家代理權交給了麥琪，讓麥琪也能從中收取一份好處。
推銷完怨靈偵查盒后，戴琳又開始推銷「亡靈毒素檢測試劑盒」，就是他之前在南凜風高原推銷的玩意兒。戴琳先從艾德莉婭體內藏微量毒素的故事講起——當然不會講和她「外交」的故事，告訴大家其實意外的可能有很多人體內含有亡靈毒素而不自知。
戴琳還親自給幾位志願者測試了一下體內的亡靈毒素。測試方法也簡單，用一根細針扎入體內，抽取一點血液，然後將針頭插入小瓶中的顯影藥水中，輕晃，三分鐘即出結果。
結果發現，在測試的三人之中，來自泰拉王國的援軍統帥馬蘇德·卡里米的體內果然含有低濃度的亡靈毒素——這傢伙體內的亡靈毒素，不會是和艾德莉婭「內交」的時候感染上的吧？戴琳不懷好意地心想。
是不是真如亡靈檢測試劑盒所示的，他的體內果真含有亡靈毒素這件事，要確認也很簡單。
紅石港雇傭了一位人稱「霧隱大師」的，來自無限森林的半步傳奇自然祭司。在確定體內有亡靈毒素的話，霧隱大師可以針對性地對血液進行細查。在十分鐘的窮究之後，霧隱大師最終確認卡里米將軍的確被亡靈毒素所感染。只不過感染的濃度非常低，毒素也在潛伏之中，並沒有惡化。
霧隱大師的結論給大家造成嘩然。
詹姆斯以王子的身份直接命令——或者說請求斯塔克公國儘快開發出足夠多的試劑盒，並優待提供給獅心王國。
矮人王國、格列希亞公國和麥琪王太后也提出了大批量的採購意願。
戴琳答應每個國家無償援助500劑，並答應優先保證紅石港的檢測試劑盒的供應。
至於價格……每個國家單獨談。
獅心王國這種富豪，當然要賣得更貴一點。
這是一門細水長流的活兒，戴琳也同樣讓麥琪當唯一代理商。
麥琪雖然不喜歡戴琳將這裡當成他的展銷會，但自從亡靈之亂以來，國家虧空太多，能有機會賺一筆，她也不能不答應。
接著戴琳又推薦了好幾個有用的小產品，都在各路大佬那裡得到了大量的訂單。
這麼多訂單量，憑無光之罩奈迪布和克爾蘇加德的那點產量肯定是不夠用的。
還得藉助通靈學院以及投降的800自由亡靈才有可能完成這麼大的訂單。
賣了一圈商品，在麥琪連連咳嗽提醒中，戴琳才將他最終級的產品——武器級亡靈苔蘚（亡靈屍疣）拿了出來。
戴琳讓麥琪送幾隻活捉的自由亡靈，然後將它們彼此間隔一米固定，接著朝其中一隻亡靈施加了一點屍疣。
很快，第一隻亡靈開始哀號掙扎，渾身上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密集的，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噁心突起。
不久，它身邊的亡靈身上也開始哀號並出現感染癥狀，接著一隻傳一隻，沒過多久，所有亡靈全部長著一身的突起物，倒在地上失去了靈魂之火。
格列希亞的長公主被慘狀嚇到躲在戴琳的身後，裝作不敢看的同時，用小小的突起時不時地摩擦一下戴琳的背部。
這間指揮室所在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眼前這一切的確對人的視覺造成強烈的衝擊，但若說嚇到躲男人背後用突起物蹭男人的後背——其實也還不至於。
「燒了吧，太噁心了。」麥琪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指地上的亡靈屍體，還是指斯維特蘭娜……
卡拉奇得令，用【引火術】將這些骷髏燒毀乾淨。
「這個屍疣太了不起了！」連對戴琳沒什麼好感的詹姆斯王子都拍掌稱讚，「下次亡靈進攻，只要將這個一灑，亡靈不得馬上退兵？我覺得用它攻下渡鴉關都糾糾有餘了！」
「當然糾糾有餘。但這種變種開發不易，而且藥效越大，抗藥性的提升也就越快。只要將這種活的孢子放在野外一次，很快亡靈的研究者們就會得到這種孢子，並且快速研製出它的中和劑。所以如果要用，我想玩更大一點。」戴琳說。
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
「斯塔克陛下的意思是……在亡靈首都拒馬城來一次？」朱諾·洛克哈特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僅僅是拒馬城。渡鴉關、銅爐堡、鹿鳴堡、富春城、入江城、點金山城……所有亡靈重鎮，全部同時釋放！」戴琳說。
戴琳這麼一說，所有人眼中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不少將軍已經開始在地圖上找之前戴琳說的那幾個城市所在的位置，並估計行軍路線。
斯維特蘭妮長公主若有所思：「斯塔克陛下的意思是——派遣多人分批潛入各大亡靈城市，然後統一釋放屍疣？」
戴琳搖搖頭：「是，也不完全是。我的經驗告訴我：計劃制定得越是密，實施過程中便越容易出事。如果同時派那麼多帶著屍疣孢子潛入亡靈境內，指不定就會有人被暴露，過早泄露屍疣孢子使亡靈有所察覺。我的計劃是——派遣多人分批潛入各大亡靈城市，爭取在同一天尋取城市的法師塔，然後通過共軛空間邀請我去法師塔，對每一個我們佔領法師塔的城市撒布屍疣孢子！如果一天之內始終無法奪取法師塔，那麼說明已經引起了亡靈的警覺，應放棄計劃，立即出城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