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異能、魔力和秘術
看著打了補丁的木門,嚴絲合縫,克瑞斯心情大好。
親力親為之下,手工作業大獲成功!
男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從這些小事中獲得的成就感遠遠超過解決兩名不長眼的自然教派長生者。
想到他們,克瑞斯的嘴角揚了揚,心情又好了幾分。
兩名長生者的生命精華,果然沒讓他失望,在奉獻給戒靈之後,回饋給他一大塊礦石。
而這塊礦石,期待已久。
「金色傳說!」
克瑞斯握拳擺出一個志在必得的動作,昏暗的鋪子里就像一個抽卡舞台。
金屬之王——泰坦金。
如果說在鐵器鍛造中摻雜烏金,可以讓打造出來的武器削鐵如泥。
那麼在摻雜了泰坦金后,就可以做到削烏金如泥。
而這麼大一塊,足夠克瑞斯鍛造一套護具和一件武器,或者單單鍛造一件大型武器。
泰坦金鍛造的盔甲,恐怕超凡以下,都難以破防。
問題是——
以他所知的鍛造技術,至少在下城區,克瑞斯沒聽說過哪個鍛造行能融化它。
但這也不應該成為克瑞斯繼續苟活在灰燼巷的理由,他已經有了走出小店的初步計劃。
與其坐等斷尾送上門,不如主動走出去抓壁虎,外面不僅有壁虎,還有蜥蜴、蝙蝠、雄獅、甚至巨龍。
這些,才能滿足戒靈的成長所需,只有奉獻的越多,才能得到的更多,這便是契約的精髓所在。
此外,作為一個在燈紅酒綠的大都市生活過的靈魂,三年的死宅,謹小慎微的埋頭苦幹,克瑞斯已經厭倦了。
他想去碼頭看千帆競發,去酒館聽冒險故事,去劇院看陽春白雪,甚至去花巷瞧瞧這異世版的大寶劍。
只是瞧瞧,我保證!
過去是礙於實力不足,怕粘上什麼不好的因果,像他這種堪堪入門的一星覺醒者,恐怕跟下城區的十八線冒險團里的路人小頭目差不多。
在灰燼巷這種老年社區,他是武力天花板;出了灰燼巷,那就是地板下的泥。
但現在情況變了,戒靈蘇醒,克瑞斯可以調動戒靈的異能為己所用,二者之間就像連通了管道一般。
以克瑞斯現在的菜鳥水準,戒靈的異能幾乎用之不竭。
它就好比一個大池子,而克瑞斯是一根細管子,怎麼抽也抽不幹。
隨著戒靈一分分恢復,克瑞斯的異能也會相應增長,甚至掌握秘術。
這可比普通的異能覺醒者輕鬆多了。
這個世界,任何智慧生物都可能覺醒異能,而且每個個體覺醒的異能都不盡相同。
但異能覺醒只有一次機會,高下之分從覺醒的那一刻就確定了。
不存在什麼自我修行,冥想的提升方式。
提升異能的方式只有一種,從魔物中萃取魔力,或者研習秘術。
對普通人來說,後者幾乎不太可能,秘術通常被一些神秘勢力掌握,也只有他們,有充足的資源投入秘術的研習。
覺醒者就剩下了萃取魔力一途,這樣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
如何在千萬種魔力因子中找到適合自己異能的那一個!
這件事無關努力,只和運氣有關,運氣不好,說不定就一輩子原地踏步。
找到非常契合的魔力無疑難於登天,大多數覺醒者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互斥性最低的那種來吸收,但這樣依然難以避免留下後遺症。
絕大部分覺醒者或多或少都有這種後遺症。
在克瑞斯看來,異能就是違背自然規則的存在,就像人類在歷史發展中點歪了技能樹。
至於這些異能體系是如何發展而來的,克瑞斯也不知道,這屬於知識盲區。
就算一個幸運兒,獲得了覺醒異能,同時擁有主角光環般的運氣,擁有非常契合的魔力因子供他成長,但他依然會面對一道坎。
晉陞!
吸收魔力,提升異能,直到晉陞。
晉陞失敗,可不是再來一次這麼簡單。
輕者殘廢、癲狂,重者身死、魂滅。
特別那些急於求成之人,缺乏對異能的敬畏,冒進的攝入多種互斥的魔力,最終導致晉陞失敗,留下難以挽回的後果。
但造物主從來都是公平的,急於求成者付出的代價大於常人,他們的變態實力也遠超過常人,只是命短。
據說也有萬一的概率成功。
克瑞斯簡直無力吐槽,還好自己不用承受這些。
來自戒靈的回饋,是最契合自己異能的魔力,所以自己沒有晉陞的苦惱,唯一要做的,就是儘快幫助戒靈恢復。
要儘可能多的獲得生命能量,克瑞斯暫時想到了冒險者公會。
冒險者公會裡面有許多賺取委託和懸賞的冒險團,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發布懸賞,從冒險者那裡獲得想要的東西。
之前因為低調,他繞開了冒險者公會,和冒險者直接展開合作。
點滴累積,三年耕耘,才讓戒靈復甦過來。
這種方式雖然安全,但是效率太低。
發布懸賞的獎金可以通過商會聯盟賺取,他身上還有不少好東西,只要賣出手,金幣的問題也可以迎刃而解。
克瑞斯目光從店中的貨架上一一移過,每一件木箱中的東西,他都記憶深刻。如果變賣了這些,會不會成為奧西尼的首富?
它瞄了一眼戒靈,微微一笑。
「小傢伙,我們出去瞧瞧吧,臨走前,為了防止賊人來偷咱的收藏,就麻煩你帶著了。」
戒靈領會,化作一道虛影,順著克瑞斯的目光,貨架上,過道上的物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趁著戒靈收拾東西的時間,克瑞斯也換了身行頭。
毛料外衣換成了地道的華服裝扮,一套黑色的衣褲,潔白的內襯,胸前扎著白色領襟,大部分商人都是這麼打扮的,再加一雙製作精良的鱷皮靴,外加一根鑲嵌著紅寶石的手杖。
正兒八經的商人形象。
紅寶石也是戒靈提供的,塊頭超過了鴿子蛋,沒有經過打磨,握上去毫無舒適感,甚至有點擱手。
杖桿比較寒磣,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頭,窮人當柴火燒的那種。
無所謂,反正只是個裝飾品,克瑞斯又不指望拿它打爆別人的狗頭。
那是斯文人乾的事。
克瑞斯只會把他們吃干抹凈,環保主義。
處置完一切后,克瑞斯吹滅了蠟燭,合上大門,上鎖,他將門框的木牌翻到了空白的一面。
再檢查了一遍信箱,發現空空如也。
克瑞斯的好心情稍稍降了點,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你明明知道沒人會給你寫信,但是每一次查看,都會有所期待。
當然結果都是落空。
從裝上信箱開始,沒有一封信。
「真是裝個了個寂寞!」克瑞斯自嘲道。
帶著一串腳印,克瑞斯離開了灰燼巷。
「爸爸來了,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