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悲催的生日
第三章 悲催的生日
“哢嚓……”
椅子重重砸在玻璃窗上，葉妙妙用的力氣太大，連同身體也撲了過去，腳下不穩跌倒在破碎的玻璃窗前。
破碎的玻璃碎片刺入葉妙妙的肌膚，她感覺不到疼痛，身後男人的身影如同魔鬼一樣。
她飛快起身向窗戶外麵撲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外麵冰冷的地麵上，渾身骨頭散了一樣劇痛。手和手臂被地麵擦破滲出血，葉妙妙赤足咬牙爬了起來，向遠處狂奔，腳下一軟再一次跌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誰伸腳絆倒了她，抓住她的手臂反背在背後。
一條黑色的布，迅速地蒙住了她的眼睛，陷入絕望惶恐無盡的黑暗中。
“扔回去。”
“是。”
司夜辰盯著破碎洞開的窗戶，她倔強拚命砸碎玻璃窗逃走，讓他忽然對她有了更多的興趣。
車子啟動的一瞬間，葉妙妙聽到一聲沉悶的雷聲，這場雨，已經醞釀了太久卻仍然沒有降臨！
“扔出去！”
葉妙妙被從車子裏麵推了出去，腳步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地上，膝蓋在地上磕破，渾身滿是肮髒的泥水。
“哢嚓……”
一道閃電閃過，銅錢大小的雨點砸落在葉妙妙身上，這場雨終於在這個絕望不可能有曙光的黎明降臨。雷霆行空，閃電輝映，傾盆暴雨從天而降，她蜷縮在地麵上，一頭秀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和臉龐上。
葉妙妙靜靜地趴伏在泥濘中，任憑狂風暴雨打在她的身上。
“嘎吱……”
一輛出租車從她身邊駛過，飛濺起來的雨水灑滿葉妙妙的身體，車子忽然間停了下來，隨即後退回到她身邊。
司機用色迷迷的盯著泥水中的葉妙妙，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打開車門，滿臉都是貪戀猥瑣的笑容，這妞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剛剛被人欺淩過的昏迷在這裏的樣子。
“妞，正好便宜我吃一頓美味的剩飯。”
黎明的雨中，周圍一片黑暗，沒有一個人。
他一隻手撐起雨傘，另外一隻手，伸出來落在葉妙妙身上的白色襯衣上。
葉妙妙一動不動地趴伏在地上，對男人更增添了說不出的吸引力。
“好嫩的小丫頭，水靈靈的，跟哥走吧，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一抹殷紅在泥濘中蔓延，帶出淡淡的血腥氣息。
“哢嚓……”一道閃電驚雷中，葉妙妙咬住唇用力揮手。
“啊……”
司機大叫一聲後退兩步跌倒在地上，鮮紅的血瞬間流滿司機的臉，泉湧一般流淌著。他伸手捂住臉，血水伴隨著雨水從他指間流出來，滴落在汙濁的雨水中。
葉妙妙從地上跳了起來，狠狠咬住唇頭也不回飛奔向遠處。
“你……你……”
司機瞪大驚恐的眼睛，眼前被一片血紅遮掩，劇痛，尤其是眼睛部位那種鑽心的痛，讓他心中滿是恐懼。
“你做了什麽？”
司機驚恐的聲音被淹沒在雨中，葉妙妙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雨中。
司機跳了起來向前跑著追了幾步，烏雲密布的狂風驟雨之中，早已經看不到那個女子的影子，一道長長的傷口在他臉上翻卷著，血水不停湧出。
他低聲罵著，啟動車子向葉妙妙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卻怎麽樣都找不到，他哆嗦著不敢繼續繼續尋找，開車直奔醫院。
“爛貨，我不會放過你的，別讓我再看到你！”
葉妙妙手緊緊地握住一塊玻璃碎片，這是她在那個男人的魔窟中，砸碎窗戶跳出去跌倒在地的時候，偷偷握在手裏的。當時她想著，如果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想再對她怎麽樣，就用這塊鋒利的玻璃碎片自衛！
猥瑣司機想占便宜時，葉妙妙用盡所有的力氣握住碎玻璃，在司機的臉上劃了下去。
她顫抖著坐在塑料凳子上，任憑水流衝刷清洗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怎麽衝洗怎麽擦拭，總是感覺這具身體是不幹淨的？
躺在被子上，葉妙妙才感受到渾身徹骨的劇痛，難以入眠。
“哢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冰冷的尖銳從她肌膚上滑過，心悸的感覺……
“啊……”
昨天被逼迫喝酒，被中年人羞辱，撕裂的劇痛……
一個個鏡頭閃過，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她的身子不安地在被子上扭動，拚命用手拉住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冷！
渾身顫抖不止，暴雨傾盆，無盡曠野中一片黑暗，不知道該走向何處。
疼！
身體的每分每寸都叫囂般的劇痛，雙手緊緊抓住被子，發出痛苦的輕吟。
可怕的噩夢……
“啊！”
葉妙妙嘶聲叫了出來，聲音微弱暗啞，某個可怕的噩夢，讓她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渾身被汗水浸透。
沉重喘息，手抖動著抓住被子，過了好一會才清醒了一些，原來是一場噩夢！
日曆忽然躍入她的眼簾。
十三號！
她的生日！
那是昨天的日曆。
十三號，傳說中的地獄之門，向她打開！
來不及慶祝的生日，屈辱難忘的一天！
三十九度，高燒！
葉妙妙看著溫度計，支撐著把藥吃了下去，昏昏沉沉連被子都沒有起，翻個身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一滴、兩滴……
緊緊閉眼，淚水從她眼中滾落到枕巾上，她的第一次！
在昨天她生日的時候，遭遇了那麽多的不堪之後，她被扔在狂風暴雨的街頭。
昏昏沉沉含著淚水睡了過去，睡夢中是不斷的噩夢！
過了兩天葉妙妙的高燒才退了下去，有了一點力氣，這兩天來她一直躺在被子上吃泡麵。
葉妙妙起來穿了一件高領衫，把脖頸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遮掩住，長袖長褲，蓋住身上那些讓她顫抖的痕跡，不經意目光落在日曆上，仍然是十三號。
她一把將十三號這一頁撕了下來，在手中緊緊握成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