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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三月怪的可怕威力

  由於剛才差點中了埋伏,舍勵決定放慢速度,但前行了一個多小時,並沒有任何異樣發生。

  「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人類新城,怪物們怎麼這樣安靜?」布里有思與塔塔嘀咕著。

  「對啊!怎麼沒有怪物出現啦?我的手都癢了!」都可編嚷道。

  舍勵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他身邊的食人植物們安靜地有些異常。忽然間,他好像聞到了某種怪物的味道,感到煩躁不安,甚至有恐懼感襲上心頭。他確定這種恐懼感不是來自怪物,而是來自為朋友的擔憂。他的腦子裡好像出現個聲音,說:「心痛難耐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舍勵!你在想什麼?」布里有思見他發獃,湊過來詢問。

  「我好像聞到了怪物的味道,咱們得停下。」舍勵緊緊抓著腌菜壇的外沿說。

  「前面有怪物?預料之中,我們不需要停下。」布里有思極其詫異,不明白舍勵怎麼會說出退縮的話來,

  「不能停!」萬里無真也說。

  「一定要停下!」舍勵越發煩躁。他看看前麵灰暗的天空,又回頭看著夥伴們,神情異常堅決。

  「好好的,停下幹什麼?」都可編直搖頭。

  「必須停下!」舍勵又大聲強調一遍,連自己都覺得這個決定完全錯誤。

  「舍勵?現在停下不合適!」布里有思明確了反對意見。

  「停下!」舍勵堅持己見。

  「不能停下,否則怪物會越聚越多!」都可編沖著舍勵喊。

  「是呀!智師們講過,兵貴神速,拖延的後果就是.……」銅鑄又叨叨起來。

  「以大南宙洲王的名義,必須停下!」舍勵掏出了飄紅白玉。

  夥伴們不能違拗法令,只得停下來。塔塔不高興的干瞪兩眼,卻也不好出言頂撞。

  舍勵並不清楚自己一意孤行的理由是什麼,只覺得心煩意亂,腦子裡忽地生出個念頭,說:「都可編、銅鑄、塔塔和橛子四個停下,我們三個到前面探路!」

  「咱們不能分開!」都可編抗議說。

  「幹嘛要分開?」銅鑄不解的問。

  「就這樣!」舍勵拉下臉吼道。

  「你怎麼啦?」布里有思擔憂的問。

  「說不清楚,可我認為這樣做沒錯!」舍勵的倔強讓萬里無真和布里有思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滿腹狐疑地跟在後面。

  橛子張著嘴巴欲言又止,卻最終聽從了他的安排。

  都可編攤開手掌,問銅鑄:「他怎麼了?怎麼了?」

  「不知道!」銅鑄沮喪的回答。

  「呆著!」橛子說。

  舍勵帶著布里有思和萬里無真向前行進了一段后,停下說:「布里有思,畫出他們四個!萬一遇到怪物,它們就不知到我們已經分開了!」

  「好吧!」布里有思不情願地掏出三元清妙筆,簡單畫出了銅鑄幾個。舍勵仔細看過,確定沒有破綻才繼續前行。

  天空依舊晦暗不明,太陽彷彿成了遙遠傳說。他們三個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前面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狀況。

  「我們回去吧!」布里有思勸道。

  「繼續走!」舍勵堅定的說。

  「好吧!好吧!」布里有思無奈地拍著腌菜壇。他從沒見過舍勵如此煩躁。

  他們又行進了一段,已經是前後隊伍安全距離的極限。萬里無真說:「掉頭!」

  布里有思打算再次勸舍勵改變想法。就在這時候,前方灰濛濛的空氣中出現幾個黑點,仔細一看,竟然是八個與「腌菜壇」相似的飛行器,裡面還各站著一個摸樣威武又奇異的怪物。

  「嘿!真有怪物等著!」布里有思看了眼面色凝重的舍勵,說:「它們在模仿咱們。」

  他的聲音有些高,對方一個耳朵像菜花的怪物「噗嗤!」笑道:「模仿你們?可笑!又可笑!今天我們八個會輕而易舉取你們七個的小命!」

  舍勵從模樣上判斷出,這八個怪物不會有多大本事,比起那些怪物王來還差著一大截。他非常納罕這八個怪物有膽子攔路,正要問一問原由,就聽菜花怪旁邊一個喇叭嘴怪物說:「大哥!不是他們七個的小命,是其中一個的小命!」

  「哦!啊!」菜花怪被兄弟挑出語病也沒有發怒,反而連連點頭,說:「我兄弟說得對!今天我們八個會輕而易舉取你們其中一個的小命!」

  「大哥!用不著八個,我一個就可以!」那個喇叭嘴怪物又矯正大哥的話。

  菜花怪竟然更加用力點頭,說:「對!你一個就能輕而易舉取他們其中一個的小命!」

  「老大說得對!」喇叭嘴怪物毫不客氣。

  舍勵直愣愣地瞅著喇叭嘴怪物,不知為什麼更加心緒不寧。

  布里有思聽這倆個怪物對話,好像結局已然定了一般,心中又驚又惱,便決定探探這話的起因。他故意問喇叭嘴怪物:「那位喇叭嘴,你自認為可以輕而易舉取我們其中一個的性命,可我看你等級遠遠不如你家大哥,憑什麼這樣張狂?」

  「哈哈!哈哈!」喇叭嘴怪物笑彎了腰,「我當然不能跟大哥比功夫,可我叫三月結,你想不出來嗎?」它得意洋洋的叫囂。

  布里有思還真沒聽智師們提過有叫三月結的怪物。他還想再探探話,就見萬里無真已經閃身朝三月結撲了過去。此時,他手中的黃金法器化作了一張鷹嘴武器,眼看就要將這個怪物一口嘬倒。三月結怪物哪見過這種雷霆般的攻擊,還沒等鷹嘴挨著就慘嚎著倒下去。

  「住手!」菜花怪大吼一聲,直接擋在前面。它的本領高出三月結怪物許多倍,立時擋住萬里無真的攻勢。鷹嘴啄在它身上好像啄在一朵軟塌塌的海綿上。萬里無真試了兩次才將嘴尖拔出來。

  三月結見菜花怪略一出手,便有如此能耐,頓時張狂起來。它一咕嚕爬起來,尖叫道:「老大!我現在就讓他完結!」

  「先別急,讓大哥和這幾個什麼王的後代大戰一場!」菜花怪初戰告捷,信心倍增,狂叫一聲跟萬里無真戰在一起。

  布里有思要過去幫忙,舍勵攔住說:「看!其餘那幾個怪物自持身份,不肯群戰。」

  布里有思也注意到其餘的幾個怪物只是觀戰,並沒有半點兒動手的意思,不由得皺了眉頭,說:「真蹊蹺!那個三月怪根本不配與這幾個怪物並肩,可它們好像還供著它。」

  「它一會兒稱呼那怪物大哥,一會兒又稱呼老大,可見與那些怪物並不熟絡。這其中的原由我也想不明白,但心跳得厲害,感覺它確實能夠害我們中一個!不如咱倆偷襲那個三月怪,跟它不能講規矩!」舍勵提議說。

  「好!咱們跟怪物不講禮節!」布里有思點頭說。

  他倆商量好這個計策后,一邊假裝觀戰,一邊啟動「腌菜壇」朝三月怪蹭過去。那幾個怪物和三月怪一心觀看眼前的激烈大戰,根本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舉動。

  當他倆再靠近就有把握抓住三月怪時,布里有思忽然停下來,厭惡地盯著一個怪物。舍勵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滿頭泥卷的那個怪物正用乾癟的手抓梳理著頭髮,而頭髮後面一隻灰色的眼睛正看向這邊。

  舍勵從沒見過哪個怪物的眼睛長在腦袋後面,不免厭惡。那怪物見了,頓時惱羞成怒,喊了聲:「敢笑話我!」便直撲了過來。

  舍勵急忙將圍羅劍擲出,千萬點銀光閃過,那怪物晃了眼睛,慘叫著滾到後面。其餘幾個怪物見狀,也不管同伴的傷勢如何,紛紛喊道:「機會來了!機會來了!」爭先恐後地朝他倆撲過來。

  舍勵和布里有思再也顧不得偷襲三月怪,拼力與幾個怪物斗在一起。這幾個怪物也算高手,數量又佔據優勢,很快便佔了上風。萬里無真見狀,急忙甩開菜花怪過來助戰。他們三個專門練過合力作戰之法,一時也能勉強應付。

  三月怪剛才差點兒被舍勵和布里有思抓住,此時還不收斂,看到自家「兄弟」厲害,得意的又跳又叫。它把嘴巴撐成個巨型喇叭,沖著假都可編、銅鑄、塔塔和橛子喊:「嗨!嗨!你們四個傻子不夠義氣,看什麼看!」它連喊了三遍,見「四個傻子」一直點頭觀戰卻不動手幫忙,自認為這是瞧不上它的表現,氣狠狠地指著「銅鑄」,扯著嗓子喊:「銅鑄!你別瞧不起我!咱倆可是舊相識,我現在就要你萬劫不復!」

  它的話音未落,忽見遠處又飛來幾個「腌菜壇」,其中一個里有誰接了話:「什麼怪物,幹嘛和我叫陣!」

  「誰呀!」三月怪愣神的功夫,幾個「腌菜壇」已經衝到眼前。它發現又出現四個都可編、銅鑄、塔塔和橛子時,嚇得哇哇怪叫。都可編幾個見一個普通怪物亂叫,也懶得搭理,直接衝過去和那六個怪物戰在一起。

  舍勵見都可編幾個過來,埋怨說:「你們不聽命令!」

  「咱們要在一起!」銅鑄大喊。

  這幾個怪物剛才以多勝少才勉強佔了上風,現在都可編幾個加入戰局,立時形勢逆轉。塔塔瞥見一眼怪已經受了傷,便將驅獸鞭繞到她看不見的地方,一鞭子就將這個怪物打下飛行器。萬里無真趁機把黃金法化作大刀,破了另一個怪物的黏黏糊糊陣。

  怪物老大見狀,忽然喊道:「三月結!現在!——現在!」

  三月怪早就一副抓耳撓腮,技癢難耐的模樣。它聽到命令,如得了嘉獎一般,指住銅鑄大叫:「銅鑄!現在我就要你萬劫不復!」接著,嘴裡叨叨叨地念出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詞。

  「你胡說!」銅鑄正要衝過去揍那怪物,突然「哎喲!」一聲,一頭栽出了「腌菜壇」。

  萬里無真顧不得追趕菜花怪,飛身將銅鑄從半空接住,但銅鑄好像遭受了極其巨烈的痛苦,如瘋了一般用拳頭打他。塔塔甩出驅獸鞭,拼力將他們拖回「腌菜壇」。

  舍勵幾個不敢戀戰,一起發力將幾個怪物擊退,趕到銅鑄身邊查看狀況。只見他臉皮紫脹、雙眼凸出,還拚命用手拍著腦袋。大家拼儘力氣將他按住,注意到他的頭皮上出現許多紅色斑點。

  「這毒物厲害!」塔塔認得這些紅色斑點是一種毒黴菌。她試著用手驅趕,卻意識到它們來自銅鑄的腦袋裡!大家又急又痛,回頭卻見三月結和那幾個怪物笑成一團。

  「銅鑄!銅鑄!怎麼辦!會有生命危險!」塔塔嘶喊著,卻驅趕不走那些紅色斑點。

  三月結的笑聲更加猖狂了!它可以主宰銅鑄的命運!舍勵、布里有思、都可編和萬里無真氣紅了眼睛,一起向三月怪撲了過去。他們必須擒住它,逼問解毒辦法。

  然而,三月怪已經喚醒了銅鑄腦袋裡的毒蟲,對那幾個怪物來說再無用處。它們不等舍勵四個動手,就將三月怪擊推下飛行器,然後各自逃命去了!

  大家急得乾瞪眼,卻無計可施,只好返回去查看銅鑄的傷勢。不過幾分鐘時間,銅鑄已經沒有力氣喊叫,再到後來幾乎沒有了呼吸。

  塔塔陷入了絕望中,嘶聲力竭地喊著:「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她將穿音哨祭在半空,想讓哨音擊退那些黴菌。布里有思上去阻攔,卻被她狠狠地推到一邊。

  舍勵摁住她,喊:「不能用穿音哨!如果起了反作用怎麼辦?」

  「放開!我要驅趕它們!」她胡亂叫著,不顧一切的摧響了哨聲。

  結果正如夥伴們所預見,「啊!」銅鑄大叫一聲,再也沒了氣息。

  「銅鑄?銅鑄!」舍勵幾個歇斯底里地喊著他的名字,但這個鐵塔般結實的男孩兒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帶著滿腔的不甘與豪情離開了一起戰鬥的夥伴們。這個殘酷的現實讓未曾經歷過生死離別的孩子們難以承受!

  舍勵覺得腦袋生疼,茜茜那句讓他帶銅鑄看病的話如巨雷般炸響頭頂又鑽進心裡。

  「我害了銅鑄!我害了銅鑄!」塔塔又痛苦又慌亂。

  「他走了!」橛子哀傷到了極點。

  塔塔和橛子的情緒徹底失控了。「腌菜壇」里的動植物變得煩躁不安。動物們見主人如此難過,有的怒吼、有的慟哭、有的來安慰、有的商量辦法,一時間亂作一團。大多數植物種子能夠安安靜靜地呆著,但那些食肉類植物陪著主人傷心的摸樣卻惹來很大麻煩。它們那帶著劇毒的眼淚彭涌而出,使得不少動物遭了秧。一時間,「腌菜壇」因無法承如此劇烈的動蕩而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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