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絕世一劍

  話說老者和少年對立橋頭。老者會心一笑，說：請！少年單手負背，突然右手抬起，哄一聲，右掌夾帶著強烈的勁氣，推向老者門面。

  老者隨意伸出兩指，一彈，掌勁化散。又翻手，飄忽推一掌。瞬時，少年長發揚起，已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氣息，破風而至。

  少年側身飛去，避開掌勁掌力，這一掌似劍，噌一聲，已將五裡外的一顆樹刺穿，哄然倒地。

  少年方落地，語出：「掌風劍」！老者呵呵一笑，轉身走向少年，道：「少俠慧眼！萬物皆可為劍！」

  少年搖頭道：「有一樣不可為劍！」

  「喔？」老人止住腳步，來了精神，道：「老夫活了一百零八歲，悟劍也有九十餘年，還有不可為劍的說法？」

  「有！」少年一字。

  「願聞其詳！」老者此時恭敬無比，彷彿一個受教的學子。

  「心！」少年又一字。

  老者一聞。狂喜道：「果然！」一時，形色像孩童般天真起來。

  少年見狀，一字一語地說：「心生意，意驅物，物載劍，劍成氣，氣殺人！」

  老者聞言，沉思良久。便拂袖一鞠躬，向著少年一拜，道：「領教了！」

  少年微笑著回禮，說：「老前輩謙虛了！還是讓晚輩見一見您的絕世一劍吧！」

  老者已釋然。

  單手一提那劍鞘，鞘內的玄夜食色已嗡嗡叫鳴，不絕於耳了。陡然，老者衣發揚起，蒼白如雪。只聽一聲，噌。刺耳的劍音響起……一把墨黑的長劍出鞘，周圍五里已暗如夜，墨如漆。那墨黑之色宛似蟠龍，圍著老人，煞是凄美。

  「玄夜食色，墨黑如水；蟠龍騰飛，百里殺人！」少年自語這個百年的古老誓言。

  老者一手持劍，一手掐指，眼神漠然，突爆喝道：「起！」

  墨黑蟠龍如活了一樣，起伏騰飛，直竄入玄夜食色之中。墨黑的長劍如長鯨吸水，癲狂著吸食這周邊的一片墨黑之色。

  少年隨意地抽出那把樸實的長劍，單手執劍斜放著。

  只聽老者喝道：「玄龍劍第八式：龍吟滅世！」

  語落，老者劍走如游龍，伴著几絲龍鳴聲，老者的身影飄忽而走，卻見黑色劍影拉出一條墨線，劈向少年。

  少年依然一手負背，一手執劍斜放。

  只見劍影如墨，龍吟震山，一片墨黑蓋向少年上方。彷彿頭頂的天空黑了，蒼穹破了，勁風劍氣肆意狂舞，如龍撕咬一般。

  少年微皺眉，卻浮起一抹微笑，悠然提劍，踮腳直衝而上。劍指墨黑中心。

  「公子！」樹梢上的媚三娘一驚。白三怪笑道：「找死！」黑三怪冷哼一聲，道：「一劍必死！我贏了！」

  只聽見「轟」一聲巨響，龍鳴狂叫，那空中墨黑炸開，宛似蘑菇雲一樣。霎時，百里一震，樹木花草搖曳不止，驚起鳥獸亂散一片。

  片刻靜怡。

  墨黑雲霧漸漸散去，只見老者持劍而立，鬚髮舞動，卻一臉煞白如雪。這一劍，耗了老人不少精力！

  「你？」

  突然老者驚訝一語，身形也晃了一下。稀薄的黑霧下方，一少年一手負背，一手持劍，淡然的立著！

  這不是趙公子，又是誰？

  少年安然，嘴角卻有一絲血跡。他淡漠地說道：「絕世一劍！果然霸氣！」

  老者吸一口冷氣，悠悠地說道：「少俠乃百年一人！老夫這一劍，就連葉飛雲也要敗下來！你是破此劍的第一人！」

  少年一語：「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