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太子都虛了

  聽著殺豬般的吼叫聲,封言道和房遺愛都有些脊背發涼。

  鄭文修這手段無疑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不過更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打雜的,竟敢無視他們的身份,直接對公孫節下狠手!

  長安的百姓都說這如意酒樓樹大根深,深不可測。

  可就是皇家開的,在同時面對他們三個的時候,也會投鼠忌器啊!

  要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背後代表的可不僅是顯赫的本家,還代表著三股龐大的勢力!

  以封言道為例,位高權重的封德彝雖然早不在人世了,但他在年僅十歲的時候就襲父爵,貴為密國公。

  而從其高祖孝宜公封回,至父親密明公封德彝,二世為僕射,三世為三公,三世為本州刺史,是不折不扣的名門望族,世宦豪門。

  依附於封家的達官顯貴不知道有多少。

  放眼大唐,除了當今聖上外,沒有人敢動封家,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這還僅僅是一個封家。

  如果再加上如日中天的房家和被皇上視為心腹,在軍中影響力很大的張家,他們真的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慄的組合。

  就是這樣一個組合,在一家酒樓里被無視和羞辱了。

  這說明什麼?

  這個打雜的就是個瘋子和智障,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所說的「大人物」是個什麼概念!

  裴如意意識到事情鬧大了,很是糾結。

  這是放任他下去,還是賠禮道歉?

  她很是慌亂地看向李承乾和李麗質。

  李麗質這會兒也不看熱鬧不怕事大了。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這事若是捅到父皇那裡,她搞不好要挨訓。

  她連忙對李承乾道:「要不讓他收手吧?他們三咱們不必放在眼裡,但是房家、封家和張家若是聯手的話,只怕不好辦。父皇要是一生氣,不讓我在幕後經營這家酒樓,那可就不好玩了。」

  李承乾也是有點心虛。

  他綳著臉搖頭道:「已經來不及了……」

  被當眾揭穿隱私,又被以治病為名收拾,公孫節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亮出了身份:「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雜碎,我的養父乃是當朝鄅國公、金紫光祿大夫,兼任相州大都督長史張亮!」

  又一個坑爹的!

  鄭文修就喜歡收拾這種貨色!

  他抓住公孫節的右臂,手下稍微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公孫節的右臂被卸了……

  公孫節鬼哭狼嚎道:「你知不知道老子說的是誰?老子要滅你九族!」

  鄭文修掃了眼正在向他逼近的眾家僕,又「咔嚓」一聲卸了公孫節的左臂,老神在在地道:「這年頭的人都這麼喜歡瞎吹嗎?你咋不說你爹是天王老子呢?」

  「不過你就是說你爹是天王老子,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的眼裡就是個病人,有病就得治!」

  遇到到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公孫節真的很崩潰。

  他轉而威脅裴如意:「裴如意,你也不要命了是嗎?除了我,他們一個是魏國公、尚書左僕射房玄齡之子,一個是已故尚書右僕射、密明公封德彝之子,你背後縱有天大的靠山,比之我們又如何?」

  「你這人!」

  鄭文修又抬起手,猛然拍了一下他的肚子,把他的腸子都差點拍出來,然後質問道:「你這人咋能這樣?我好心給你治病,你怎麼能威脅我們掌柜的呢?太狼心狗肺了!」

  「還有你的這些家僕,一個個都是啥意思?想趁機撲上來嗎?我就問你這病還想不想治了!」

  說到這,他一拳砸向他的胯下。

  公孫節慌忙伸開兩腿。

  鄭文修的拳頭最終砸在了飯桌上。

  他臉色鐵青,緩了又緩,嚇得認慫了:「治治治,我都聽你的,你不要亂來!」

  雖然不能用了,但也不能讓它碎了啊!

  面對這麼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真的硬不下去了……

  「這才是一個病人應有的覺悟嘛!」

  鄭文修十分滿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肚子。

  公孫節又一個躬身,痛呼不已。

  鄭文修把他按倒道:「我這人治病喜歡下狠手,用猛葯,這樣最有效。只是你瞧瞧你的這些家僕都凶神惡煞地瞪著我,像是我把你給怎麼樣了一樣。」

  「這太影響我的心情了,我這心情一不好,手就有可能不聽使喚,在給你治療的時候難免會出現偏差……」

  眼見他再次舉起拳頭,公孫節連忙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都低下頭給我掌自己耳刮子!」

  封言道忍無可忍道:「夠了!你這小廝再不住手,我……」

  鄭文修瞥了他一眼,露出了王之藐視:「你什麼?不就是這些家僕中也有你的嗎?寧願護著家僕,也不顧好兄弟的生死,你還有臉讓他請吃飯?他不請你吃翔就不錯了!」

  封言道皺眉:「翔?」

  鄭文修乾咳一聲道:「就是茅房那東西。」

  「你!」

  封言道暴跳如雷,掄起凳子就要自己動手。

  公孫節看了眼鄭文修那立即落下的拳頭,慌忙道:「封兄,不要啊!」

  見他一臉哀求的樣子,封言道氣呼呼地將凳子一扔,指著鄭文修大罵道:「豎子太囂張,你父母得多狗糞才生了你這麼個粗鄙、蠻橫、無知無畏之徒!」

  鄭文修二話不說,憤然將腳邊的凳子一踹。

  那凳子撞在封言道的膝蓋上,頓時讓公孫節意識到自己剛才叫得有多凄慘了……

  「鱉孫!你們給本國公殺了他!」

  封言道疼得癱在地上,七竅好像都在冒煙。

  但那些家僕哪裡敢動!

  也沒人敢去報官。

  這種糗事要是鬧得人盡皆知,那房家、封家和張家的顏面可就全沒了。

  而且報官對於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啊!

  「殺啥殺?給我掌自己耳光!不然匹夫一怒,血濺三尺!你們可不要逼我不務正業!」

  鄭文修雙眼一凌,沸騰的殺氣撲向眾家僕。

  家僕們心下顫慄,此起彼伏的巴掌聲瞬間響起。

  看到鄭文修說話比自己好使,封言道臉上火辣辣的。

  他暗自發誓,若是不把鄭文修給碎屍萬段了,他誓不為人!

  等到家僕們把自己抽得鼻青臉腫了,鄭文修就像是殺豬一樣,將公孫節的身體在飯桌上翻來覆去地翻了幾十遍,然後手刀頻出,疼得公孫節都昏厥了好幾次。

  封言道見狀,也不覺得自己膝蓋疼了。

  一直沒怎麼表現的房遺愛索性當起了縮頭烏龜,一言不發。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鄭文修拍了拍雙手,低頭看了眼被他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公孫節道:「怎麼樣,經過我這祖傳的手法治療,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公孫節有氣無力道:「好……好多了!」

  「那就行了!我也不問你多要,十貫錢!」

  「快給他!」

  公孫節都沒有任何猶豫。

  要命要緊!

  再不離開這裡,他都感覺自己活不了了……

  有家僕慌忙把錢送上。

  鄭文修收了錢,這才心滿意足地拍了一下公孫節道:「回去老老實實躺個一年半載,切忌亂動!」

  「不然只怕男人做不成,還要去陰曹地府見閻王!切記,切記啊,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你治病,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聽到這話,公孫節瞬間憋屈得淚流滿面:「我……我一定謹記。」

  「孺子可教也!」

  鄭文修負著手走到一旁道:「你們可以走了,今後常來,無論是吃飯,還是治病,我們如意酒樓都會熱情招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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