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相識
「哥,他是誰呀?」寒月看著黃衣男子問道。
柳清憐往身後看去,瞥著眉頭看向黃衣男子,問道:「閣下是有什麼事嗎」
黃衣男子忽然一笑,從身後拿出兩壇良酒「桃花釀」。
「這位兄台,小弟我有良酒兩壇,奈何無佳肴相伴,實難咽喉啊!」
柳清憐道:「所以你在外面站著就是想來吃頓飯」
黃衣男子深深點了點頭,大步往桌邊走去,坐在一處地方,拍了拍桌子:「三位快來坐呀,再不吃可就涼了。」
寒月見黃衣男子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方一般,嘟著小嘴哼道:「你是誰呀,你…」
寒月又抬頭望著柳清憐,搖著柳清憐的胳膊,撒嬌一般:「哥,他是你朋友嗎?怎麼這麼沒禮貌呀。」
柳清憐搖頭一笑,往桌走去,坐了下來,寒月和鹿夭也坐在了柳清憐身邊。
「閣下當真只是來吃頓飯」
黃衣男子見柳清憐問話,拿起碗筷,露著笑臉:「在下叫術珂,是一名天演師,昨日觀乾,今日有緣人至,蓋在此地等候。」
柳清憐看著術珂,天演師柳清憐倒是了解過,便是和凡塵的算命先生差不多,不過天演師就如同一個算命先生和縱橫家的結合體,謀略和天道是天演師的象徵,所以柳清憐感覺術珂有目的存在。
術珂伸手遞給柳清憐一壇桃花釀,嘴角帶著微笑:「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柳清憐接過桃花釀,若有所思的看著術珂:「閣下好意我領了,既是一面之緣,便不要留下因果,你們天演師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嗎」
術珂哈哈一笑,打開手中的桃花釀,往嘴裡灌去,又將酒罈放在桌上:「寒兄,我們的緣便是這一桌好菜,怎能是一面之緣呢?」
柳清憐見術珂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準備說話,卻是寒月嘟著嘴巴,生氣的模樣:「說到底我哥不認識你對吧,你就是來蹭飯的是不是。」
術珂看向寒月,依舊保持著笑容:「小姑娘生的白凈可愛,舉止言談倒是可愛無忌」
又看向柳清憐,術珂舉起酒罈,示意柳清憐碰杯,見柳清憐沒有動作,術珂另一隻手摸了摸帽冠:「我是五品天演師,此次前來只為和寒兄結緣,我若有其他想法,寒兄認為你現在有這個實力破我的陰陽乾坤陣嗎」術珂從帽冠隔空變出五個靈力形成的古文,隨後立刻消失,沒讓柳清憐看清文字。
看著文字消失,柳清憐大概知道了術珂是五品天演師,如此年紀達到五品天演師,很難想象術珂的實力,而且柳清憐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五品天演師的對手。
柳清憐點了點頭,將桃花釀打開,與術珂碰壇,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將酒飲下。
柳清憐放下酒罈:「不知術兄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聊?」
術珂搖了搖頭,拿起竹筷,開始吃了起來,又看向柳清憐:「我這次來只想和寒兄好好吃一頓。」
柳清憐微微一笑便開始吃了,寒月和鹿夭也開始吃菜,不過寒月一直看著術珂,露著不滿的表情看著術珂,自己花那麼久時間做的飯菜,結果讓一個外人吃了,還吃得最多,於是寒月開始不斷往柳清憐碗中夾菜。
柳清憐看著寒月往自己碗里一直夾菜,都快裝不下了,術珂也看向柳清憐,朗笑道:「寒兄的娘子真是賢惠呀!」
柳清憐尷尬一笑:「術兄誤會了,這是在下舍妹。」
術珂笑掩尷尬,又看向鹿夭,笑道:「那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便是寒兄的賢妻了吧。」
柳清憐此刻正在飲酒,沒來得及回答術珂,寒月立馬說道:「不是的,鹿夭是哥哥的侍女。」
術珂點頭一笑,便又開始吃起來。
皓月當空,澄瑩清光透入窗帘,四人倒是很快便熟悉了,不再陌生,聊得也是十分歡快。
「寒兄,那我便走了,我在十三房,寒兄有空倒是可以來找我一起飲酒,哈哈。」
柳清憐點了點頭,送術珂到門外,寒月和鹿夭在裡面收拾。
「今日與術兄相遇,所謂遇得知己,乃是雙喜。」柳清憐道。
術珂點了點頭,往路邊走去:「寒兄,我們緣非如此,劍術一道我倒是很想請教一下寒兄。」
術珂走到不遠處,轉過身來,看見柳清憐依舊看著自己,術珂朗笑道:「沒想到有一天我轉過身來,還有人在我身後……,寒兄,我得提醒你,劍之一道,是寒兄的本道,最多不過兩日,定有人來找寒兄討教劍術。」
柳清憐微微頷首,拱手施禮:「多謝術兄提醒。」
術珂也拱手回禮道:「寒兄不必目送,我先走了。」
寒月和鹿夭回到自己的房屋了,柳清憐此刻坐在床邊,看著寒月給的劍譜,又想起術珂的話。
柳清憐不明白,術珂說劍道是自己的本道,為何師父卻不讓我修劍道。
而且術珂給柳清憐的感覺便是友,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條件信任。
不再多想,現在自己必須好好修鍊,自己在西洲的目的只是為了提高修鍊,回去與兇手抗衡。
打開劍譜,柳清憐將寒月給的劍譜看了個遍,每一式,只要在腦海里演練,都會想起師妹,柳清憐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過看了一遍,自己竟然全會了。
而且自己在腦海里將「青蓮劍歌」和「寒家的劍譜」結合了,就像是自己的「青蓮劍歌」和師妹的「秋水月波」
不過沒有實際使用,只是在腦海里推演,所以柳清憐也不多在意,現在也有些累了,便躺下睡去。
…
晨時,天色剛剛破曉,卻是甜美細小的聲音在柳清憐耳邊徘徊。
柳清憐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屋外有個嬌小的人影,輕輕敲著門,兩個小辮子左右搖著。
「哥,你還沒醒嗎,哥,早上了,快醒啦,哥…」
「好了好了,我來了。」
柳清憐戴上面具,打開房門,看見寒月在門外,鹿夭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有事嗎」柳清憐問道。
寒月拉著柳清憐的手:「哥,你說了,今天教我劍術呢。」
柳清憐點了點頭,便帶著寒月和鹿夭往修鍊地走去。
三人都走到寒月的修鍊密室,寒月走到密室一個角落,注入靈力,整個密室突然形成一股壓力,鹿夭在一瞬間雙腳無力,軟坐在了地上。
柳清憐便把鹿夭送了出去,此刻兩人站在密室里,寒月已經香汗淋漓。
「這股壓力,是怎麼來的?」柳清憐抵抗著壓力,能感覺到,這股壓力有助於修鍊。
寒月看著柳清憐:「哥,這是高級修鍊地的修鍊方式呀,這還是你以前教我的呢。」
柳清憐捎了捎頭:「嗯,不過這種壓力下,你怎麼練劍」柳清憐看著此刻抵制著壓力的寒月,寒月站在原地都已經堅持不住,更別說什麼練劍了。
柳清憐打出青光,將密室的壓力關上。
「哥,你把壓力關了,修鍊就沒那麼強了。」寒月喘著氣道。
「你現在還沒有在這股壓力下練劍的能力。」柳清憐又道:「好了,我開始教你練劍吧。」
寒月點了點頭,拿出一把木劍。
柳清憐便開始教寒月。
練了許久,柳清憐放下木劍,看著寒月斥聲道:「你練劍不能太著急,你剛剛入門,出劍慢點。」
寒月點了點頭,繼續練劍,每次都被自己手中的劍把自己打到,自己的手都被打紅了。
柳清憐看著寒月,揉著寒月手上紅腫的地方,憐惜的看著寒月問道:「要不,不練了,你都已經…」
「不,哥,我要練!」
柳清憐無奈搖了搖頭,接下來練劍,寒月雖然不斷把自己給打傷了,不過進步了不少,柳清憐看著寒月身上的紅痕,勸寒月幾次都沒用。
暮色時分,學院執事來密室將兩人叫了出來,寒月才不再練劍。
執事告訴兩人明日便要去星辰教堂測靈力,星攬學院有個星空榜,是有排名的,所以柳清憐兩人作為高級學徒,明日需要去測一下。
告了別,柳清憐和寒月往房屋區走去。
路邊,天色已經漆黑,柳清憐在手中聚著靈力,如挑著燈籠一般。
「寒月,修鍊不能操之過急,你也不要那麼急著修鍊。」柳清憐邊走著,看向寒月說道。
「可是,我修為那麼低」寒月聲音很小,慢慢低下頭。
柳清憐安慰道:「你不必怕,高級學徒的身份就算你靈力在星空榜里太低,也不會丟的。」
寒月搖了搖腦袋,聲音慢慢變小:「我不怕身份保不住,只是我修為那麼低,哥哥就需要一直保護我,就……」
柳清憐露出笑容:「哥哥不就是來保護妹妹的嘛,你是怕成為我的累贅」
寒月看著柳清憐,又快速搖搖腦袋,小腦袋後面的小辮子也左右搖動,十分可愛。
「我想,我想保護哥哥!」寒月表情顯得十分堅定。
柳清憐搖了搖頭,伸手敲了寒月腦袋一下:「你這修為,還保護我,還不如好好和鹿夭學些做菜,學得一些護家本領就可以了。」
寒月甩頭一哼:「哼,以後哥哥打不過別人了,那個時候我保護哥哥,哥哥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哼!」
柳清憐看著寒月生氣的模樣十分可愛,伸手摸了摸寒月的青鬢,又看向前方,笑道:「隔這麼遠就聞到鹿夭做菜的香味了」
往前走了過去,不遠處卻是術珂提著四壇桃花釀看了過來,露著笑容。
「寒兄,我已等候多時。」
寒月看著柳清憐,伸手抱住柳清憐的胳膊,悄悄地說道:「哥,他又來蹭飯了。」
柳清憐敲了寒月額頭一下,露出微笑看向術珂。
「術兄,屋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