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葉某：此刻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葉某人萬萬沒想到，背刺總是來得如此突然。
前面他還覺得嬴政不錯。
然後嬴政反手就給他來一個背刺。
《霓裳羽衣曲》，據傳由唐玄宗編曲，楊貴妃作舞，不論是音樂還是舞蹈都可以算作是一個時代的高峰。
不過這首象徵著盛世的曲子最後也隨著盛世的破滅，逐漸失傳。
至少在葉某人這個年代，想要聽到原版原味的霓裳羽衣曲，基本沒什麼可能。
正常以此為借口或許可以躲過一劫。
嬴政「貼心」地幫忙補上了最後一道口子。
本來嬴政是沒有霓裳羽衣曲的，他又不會穿越。
這曲歌舞是上神贈品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對於嬴政而言，文化、娛樂這些東西，遠遠不是大秦當下需要應付的重點。
九成九的普通百姓都是文盲，而且十里一鄉音，語言交流難度也很高。
饒是處於偉大復興之中的種花家，普及普通話都花了漫長的歲月，以及大量的人力、物力。
何況是秦朝這個時期。
橫向對比這一整個時代的話，全球都很拉跨，區別無非是看誰更加拉跨。
生產力、交通、制度等等都有很大欠缺的情況下，嬴政真沒什麼心思去搞高深的娛樂。
還是來點實際的變革比較靠譜。
分封制推行八百年，哪裡有那麼容易讓整個天下適應大一統的局勢。
後世可以將之說成歷史大勢。
六國貴族可不承認，不然何至於有那麼多刺客。
相反，暴秦之名倒是流傳廣泛，深入人心。
唯有利用好神物，將硬實力提高上來，方才能夠形成真正的大勢。
即.……帝國鐵拳為帝國真理開路。
有前面的神跡打底，嬴政有自信可以減少很多政策阻力。
很快，只需最初的政策可以施行下去，他自身的功法受到反哺，實力提高，對於天下掌控力自然會增強。
運用的好就是良性發展。
手裡有什麼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用，更何況現在嬴政手裡的牌直接換成了王炸。
在心裡思慮著如何利用好手中的資源，對大秦進行第一步改變計劃的嬴政，同時也是在群里放鬆地給了葉某人來一個貼心的背刺。
贈予他《霓裳羽衣曲》原版。
他漸漸適應了群里的狀態，話語里少了許多拘謹，同時也沒有再可以提及所謂信仰之事。
對於葉某人，嬴政並不感到愧疚。
因為他這也算是幫忙。
只是葉某人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這所謂的背刺，竟然真的是幫忙。
聊天群內，鳴人放棄了替葉某人說話，「叛變」得非常快速。
漩渦鳴人：「什麼曲？是唱歌么？還是跳舞，葉哥哥跳舞一定很好看的吧！」
賢妻良母：「《霓裳羽衣曲》，唐朝玄宗所作，樂調優美，構思精妙。
想來上神這一次是以獎代罰，讓葉兄弟補修一些樂理知識，往後或許可以此入道。」
她面不改色地說著瞎話。
玄霄卻是一本正經地補充了起來。
玄霄：「我剛剛翻閱了一下群文件，是上神新上傳的，其中對於所謂『傳奇』的定義，可以包括音樂、繪畫等職業。
倘若葉某能夠在此方面有一定造詣的話，或許可以換取神聖青睞。」
漩渦鳴人：「哇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平平無奇葉某人：「別說了（圖）
我願意接受。」
葉某放棄了抵抗。
群友逐漸一致的意見，讓他知道自己暫時沒辦法反駁了，哪怕心中覺得羞憤，倘若被昔日的老同學發現，難免會「社會性死亡」。
但群員之間隔著無盡時空，倒是不必套用一般的社會觀念。
感覺隔著聊天群會開放一些。
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在神聖釋放自己善意的情況下，很多群員可能會因此受益。
鳴人、玄霄等人，與他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一點關係。
他無法完全顧忌自身。
只是還是覺得很離譜，畢竟這個年代的人見的少。要是幾年後神魔亂舞的年代，葉某就可以淡然答應此事，而不會有絲毫不動。
眾所周知，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打破禁忌時最容易感覺到羞恥。
平平無奇葉某人：「然而葉某資質駑鈍，對於玄霄說所說的以技藝入道，怕是可能性渺茫。
就算是學會樂理基礎，可能都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所以.……
我希望可以有較長一段時間的準備，待到一切完善後，再專門呈現出來。」
先拖一拖，並非只是為了做好心理準備。
也是為了增強自身實力，等到以後強大了，就有了抹除一些黑歷史的能力。
想他曾經作為北大青鳥的風雲人物，身形修長而矯健，容顏清秀俊朗，穿上古裝就是古風美少年。
而如果完成了這個賠罪，那怕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黑歷史。
漩渦鳴人：「什麼嘛！還要準備那麼久么，還以為葉哥哥很快就可以上傳視頻上來了呢！」
平平無奇葉某人：「？？」
萌新神祇：「不用疑惑，鳴人說的其實挺好的，這曲歌舞倘若真能夠演繹到美輪美奐的地步，本就不應只由一人欣賞。
自然，聊天群外，傳不傳播可以看你自身，我並不強迫。」
平平無奇葉某人：「！！！」
萌新神祇：「嗯……莫非你想提前演繹？」
平平無奇葉某人：「不不不，我是對上神的寬容而感到震驚。
想來，上神來到群里，肯定是有正事的，前面叨擾上神那麼久，倒是抱歉了。」
剛說到後面，葉某人想到了什麼，不再發言了。
要是等一下那位神靈再把他的話語當真可就不大好了。
不過也是因著前面這一系列的事情，葉某發覺自己面對群聊時已經可以保持平常心，真正將神聖當作一個強大的先行者。
最多就是這位神聖比他目前所知道的強者都要強了億點點而已！
此刻葉某人心中有自信，再看到蘇城的投影，心中自然而然地就會有抵抗感。
即便到時候他會覺得那道身影賞心悅目，恍若匯聚了太多美的優點，卻不會再有那種恨不能獻身信仰的感覺。
「原來本就是必須付出的一個代價么！本來是我自己可以選擇的。」
現實中，葉某反應過來，苦笑一聲后，將聊天群的話題拉了回去。
做都做了，沒必要後悔。
倒不如大氣一些！
「嗯，想來拖的久一些，以後我自己就有可能有抹除那些痕迹的手段了。」
他心裡還是如是安慰著自己。
聊天群內。
萌新神祇：「正事？我不一直在干呢！進入群里之後，終於碰上一群擁有『未知可能性』的群友，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正事。
早在昨天入群我就說了，你們各自的經歷，或傳奇，或動人，於我而言都算是正事。
因為裡面有我都不知道的『未來』。」
在此，蘇城強調了所謂神靈的有所不能。
倘若走收集信仰的路子，當然可以竭儘可能地把群成員忽悠傻，畢竟信徒太聰明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蘇城走的不是這個路子。
如果群員都忽悠傻了，一個兩個拿著香火在那供奉，那還要這些群員幹什麼？
哪怕只是萌新創世神，要工具人也是可以彈指間創造無數，並且都具備一定靈性。
玄霄：「怎麼會？依著上神的能力，想來只要想，我們哪裡有能夠瞞得過上神的地方呢？」
作為接近山巔的人，玄霄的感觸比其他幾個群員感觸都要深許多。
平平無奇葉某人：「也許，上神的意思是，他所能夠看到的是我們的現在和過去，不一定能夠跨越世界推演未來。」
玄霄：「不，對某些存在來說，未來並不是未知的。」
賢妻良母：「一下子談的話題有點高端，要不我們安靜下來，聽上神講解如何？」
她以往是跟鳴人一起懟這位修仙者。
現在倒是開始調解了。
而且在嬴政這個先例出現后，她又看了那個用「傳奇」來更換神靈賜予的說明，發現了比較直觀的變強希望。
卻是迫切地想要了解這些信息。
平平無奇葉某人：「殷姐姐說的是，那就請上神講解吧！」
此刻彷彿又恢復了剛開始的狀態。
隔著群聊，葉某揮了揮自己不存在的汗水，看來前面那個問題總算是過去了。
哪怕以後終究要面對，
至少現在他可以當作不存在。
萌新神祇：「我想，你們大概高估了所謂的神性，也低估了所謂的人性。
既然你們都想要了解怎樣等價代換到神物，我就說明一下，順帶給你們講一講你們所擁有的最珍貴的部分。
讓你們看看自身究竟值不值得其中的代價。」
蘇城直接拋開了一個重項炸彈，講解那些群員最關心的問題，甚至於直指核心，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然而正是這種坦然，反倒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從容的自信，讓人發自內心地感到信服的一種感覺。
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與神明徹底地分割開來，卻又讓人產生一種信服感。
懵懂者信仰，淺薄者質疑，而智者敬佩。
恰好，因為聊天群群員數量不多，目前並沒有哪個人腦子缺根弦，做出不智的舉動。
漩渦鳴人：「嗚……好期待，到底會是什麼呢！」
平平無奇葉某人：「上神總以傳奇代指那些經歷，是傳奇性么？」
嬴政：「我雖然用經歷換取了這些賜予，然而我也無法明白，為何這些經歷能有這些價值。」
賢妻良母：「安靜一些，接下來是比較重要的內容了。」
冰火島上，溫婉少婦神色逐漸嚴肅起來，一雙眸子微微凝視著前方。
她對於接下來的話題很是重視。
聊天群恢復寂靜。
（空白）
（空白）
在他們的期待之中，蘇城用陳述句開始了講解，整個過程很平和。
想來只要他的語氣夠平淡。
群員們便不會感覺到有多震驚。
萌新神祇：「話題略微複雜，本來想直接說明你們作為生靈的特質，但那樣你們或許無法真正有種實感。
所以就先讓你們了解一點創世神的權柄概念。
為了避免你們受到侵染，我只講一點點權柄，讓你們有一個概念就成。」
（感謝捉蟲的書友，另外，合同總算寄出去了，不至於辜負了投資的書友，心裡總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