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天涯孤燕
今晚夜色撩人,在小天房間里。
小天看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充滿女人韻味的夜月,不由心中蕩漾,迅速地抓上她那柔胰、嫩滑的玉手,不由大肆地揉捏著,那手感真是美妙無比!嘴中還讚歎著:「小月,你越來越美啦!」
頓時,屋裡春色無邊。
門外,正想向傲天彙報情況的超級美女正尷尬站著。好長時間過去了,房裡虎吼聲和呻吟聲仍然交織著。
「這個小主人好強啊-——」門外的利智禁不住胡想連篇,櫻桃小嘴不禁發出讚歎聲。
話音剛落,房裡的交織聲也偃旗息鼓了-——
突然,風雲突變,虎吼聲突起,
利智聽到這樣急促的變化,她不禁為房裡男女孩擔憂:「難道是——」
於是,她急忙推開房間,正如她所想,男孩依然堅挺,女孩軟弱無力癱落在床。
看到利智進來,沒有得到滿足的傲天就如沙漠中找到綠洲,他走下床,抱起利智急叢放到床上,頓時,又一場春色無邊悄然上映。
諸事安排妥當,安撫好利智后,傲天兩人重新啟程塔濟帝國。
為了補回耽擱在竹軒城的時間,兩人日夜兼程,加快速度前進。
不到三天時間,兩人又來到一座城堡門口,看著高高的城門中央雕刻著單個大字:河州城。
河州城顧名思義和河水有關。它因為它的地理位置而得名,在河州四周,一條又長又寬的大河把整個河州城團團圍住,在外面的角度看來,河州可以當作是一座處身大湖中的島,而且是很大的一個島,這讓它可以有非常有利的防守條件。除此之外,它也因為高州族人而聞名。高州族也是月華大陸的一個古老民族,和菲列族一樣,歷史上也很輝煌。
贛江,這條把河州城團團圍住的大河,是因為它流淌著高州人的血淚而由來的,高州族在帝國未建國之前就一直受到周圍地區其他部族的侵略,這些部族都對河州豐富的天然資源和廣闊的土地虎視眈眈,時刻都想把它佔為己有,而為了民族,為了自由,不屈勇敢的高州兒女,一代又一代地反抗著野蠻的侵略,前赴後繼地奮戰,保衛著河州。那段時期,贛江由於高州族兒女的火熱的鮮血而變色,它是高州民族的憤怒,不屈無畏的見證。
後來,在嵐夢大帝的幫助下,高州人終於擊退其他部族的侵略,建立自己的城堡,不過高州人也願意臣服於嵐夢大帝,河州城也就成為嵐夢帝國一個的中等城市。
站在滔滔的贛江河前,傲天的思潮隨著河水的流逝而奔騰不已,三天來連日兼程而出現的疲倦也似乎完全消失不見。於是,傲天兩人雇了一艘渡船,看著湍急的滔滔河水,他禁不住大聲脫口而出:「君不見河州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就在傲天詩性大發時,忽然河上傳來一陣「錚錚」的琵琶聲,間以一個低沉而幽幽的聲音,唱起了「洛陽江頭送夜客,楓葉獲花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真奇怪,這琵琶聲中怎麼隱含蕭殺之意——」傲天喃喃自語。由於傲天從小接受鳳瑤音律方面的教育,他聽得出了琵琶聲中隱合殺伐之聲。
「船家,你知道這個琵琶聲是從那裡傳來的嗎?」傲天微笑著問渡船的主人。
「客官,你是外地來的吧。」
「船家,你怎麼知道?」
「因為只要是我們河州城本地人,都知道到了這時候,琵琶聲就會響起。」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們城裡的驕傲。只要坐過我們河州城船的人沒有不認識她的,她就是我們河州城大名鼎鼎的天涯孤燕裴玉霜。」船家自豪的說,「自從她在河上賣藝以來,每天都有許多達官貴人來河州上欣賞她的琵琶歌呢。」
「還有裴玉霜跟尋常歌妓不同,她一直在船上。從來沒下過船,她這條樓船是河上最快的輕舟,逡巡江上,專做那些行舟商旅的生意,她的船上全是引進處青貌美的女孩子,有人要召她歌時,只要遙遙地招呼一聲,她的船很快就可以追上來;緊傍著大船而行,她就打開樓窗,倚著船欄引吭高歌,有八個女孩子分坐兩側,調弄樂器伴奏,唱完了就走,從來不到以客人的船上應酬,也不讓客人上她的船。」船家接道。
「這麼出名啊!」傲天驚訝道,隨即心中想道:「但是一個賣藝琵琶聲中為什麼隱含著金戈鐵馬之聲,胸中預藏殺機?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客官,你們要不要看看?」船家積極向傲天兩人推薦,好像是說錯過了,你會後悔的。
「好啊,這麼好聽,我們也要欣賞欣賞!」傲天想了想道。
不一會兒,終於在河畔看見了一樓小型的樓船,船頭上高挑著一對大紅的燈籠,燈龍上寫著裴玉霜三個小字,那錚錚的琵琶聲跟絮絮切切的歌聲,就是從船上拋出的。
渡船慢慢來到樓船旁邊,琵琶乍歇,歌聲頓止,樓船里鴉雀無聲。傲天忙運足中氣道:「頃聞高歌,知道裴姑娘泛舟至此,傲天攜小妹夜月,特來請教和聆聽,望裴姑娘不吝一見。」
樓船上出來一個青衣少女,看著只有一條小渡船,船上只有男女兩個人,才以歉聲道:「對不起,我家姑娘身子不爽,請貴客改日再來。」
傲天擺著邪笑道:「姑娘欲拒人於千里之外,也應該找個理由。剛才敝人還聽見裴姑娘在弄弦清歌,怎會身子不爽呢?我們唯恐募了俗人,特地從外地前來求教,裴姑娘就是看在這點情份也應該莫辭更清彈一曲!」
樓船上靜默片刻,忽然樓窗開了,露出一個窈窕的身影:「妾身本是唱歌的,無論雅俗,都要應酬的,客人說恐募了俗人,莫非自認為雅客?」
傲天一笑,道:「在下雖不敢自比雅客,但對裴姑娘弦中之音,多少還聽得出一點,鐵馬金戈,不同凡響,恐怕那些庸俗之耳,還承受不住這金石之聲。」
樓船上嗯了一聲道:「能知我弦外之音,當非俗客,能聞聲而專誠,必具俠心,既是如此盛情,小青,請兩位客人上船。」
兩人上得樓船來,看見了貌美如花、艷若天人的裴玉霜,只見她約莫二十三左右年紀,一雙遠山般的黛眉之下,嵌著一對長長的鳳目,那目光,清澈、深邃、清苦秋水、深若大海,看人一眼直能令人有置身汪洋之感!懸膽般的瑤鼻之下,是一張唇角微微上挑的鮮紅檀口,只可惜她未笑,不然准露出一口編貝般玉齒。她美得清麗,也清奇,美得不帶人間一絲煙火氣!最難得的是,她年輕,可是有一種中年人的成熟,目光聖潔,隱透高華氣度,舉止端莊、穩重、嫻靜、沉著,絕無一般歌姬的那種輕佻!唯一可惜的是她是坐在一座錦榻上,而她兩隻腳軟塌塌放在錦榻下,明眼人可以看出一雙小腿和雙腳太過纖細了,簡直是皮包著骨頭而已,病態的軟弱讓人不忍一睹。
裴玉霜輕嘆一聲笑道:「殘廢人無以全體,想必二位不會以為失禮見怪吧。」
傲天連忙道:「那裡!那裡!難怪姑娘的玉燕舫不讓外客登臨,倚樓而歌,原來是為了這個緣故。」
然後裝作很熟悉的樣子,接道:「裴姑娘,我們來此,一是久聞玉燕舫的名氣,特來請教和聆聽;二是裴姑娘的歌中有肅肅殺機,樂中含金戈鐵為之聲,分明是行將有殺伐之舉,特來看看。」
裴玉霜含笑道:「為謝二位盛情,麻煩是有一點,不過是豪強之徒,以弱質可欺,欲加凌辱而已,妾身想不會太嚴重吧。算了,別去談這些掃興的事,嘉賓遠來,玉玲舫上又是第一度款客,幸接華儀,這才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小青,擺酒上菜。」
傲天忙道:「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