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場……」
……
「第九場……」
兩場比賽過後,法陣上的使者都蔫了,感覺沒了明王那一隊都沒有了樂趣,其他戰鬥都很無聊,再強的選手用的也是他們見過的招式,並不稀奇,感覺沒什麼可看的。
纏昇宗使者躺在木椅上,歪著頭,懶洋洋的看著手中的茶杯,用手晃著,茶杯中的水被弄成一個小龍捲。
「啊!好無聊啊,怎麼還沒到下面那個女生,我還想看看那女生的招式呢……」
說著纏昇宗使者頭躺在木桌上,臉貼在上面,像一灘水似的。
此時纏昇宗使者說的女生正是星夜,看著明王那麼寵愛那少女,相必她也有什麼招數,不知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驚喜,他們完全把這場比試當做了一場節目,而明王他們就是演員,只不過明王這一隊的演技較好。
纏昇宗使者玩弄著茶杯,一不小心手鬆了,茶杯倒在木桌上,茶水從茶杯中流出……
「哎呀!灑了……」
流出的茶水滲入木桌,木桌之上長出幾道幼嫩的藤蔓,藤蔓輕柔的將茶杯浮起,又纏繞起茶壺的壺柄,將茶壺端起,茶嘴對著茶杯倒入茶水,茶水冒出熱騰騰的熱氣。
旁邊紲凌宗的使者實在看不下去了,皺起眉頭,眼神中有些氣憤的看著她:「姐!你能別這麼懶散嗎?我們是來著監督的,不是玩的,這讓下面的選手看了我們有何感想,不正經?宗內人員都這樣?有損我們五大宗門的名聲。」
纏昇宗使者情不自願的坐了起來,端起那杯茶喝了下去。
「哈~沒辦法,太無聊了,就這些比試,我看了不下百遍,早膩了,而且你看看旁邊那幾位,我還算好的。」
說著她指了指她右邊的三位使者,一位爬在椅子上睡著,一位低著頭「閉目養神」,另一位眼睛盯著一個地方看著,看起來像發獃,其實早睡著了。
「……」
紲凌宗使者無話可說。
再看下面,明王他們聚在一起,八個人玩起了「三界殺」……
星夜主,明王與葉欣云為忠,其餘是妖,還有一個內。
明王拿著手牌,舉起一張對著王宗義說:「順手牽羊!來來拿來。」
明王面帶奸笑,王宗義情不自願的拿出自己手中僅有的三張手牌。
「哎~我看看,『風沙』可以,全體出閃……」
……
王宗義手牌又少了一張,明王手中還有一張手牌。
「殺!」
王宗義又出一張閃。
「嘻嘻嘻,繼續啊!」
明王不慌不忙從牌堆里拿出一張牌。
「連魂,怎麼樣?怕不怕!」
「連魂」,失去最後一張手牌后摸一張牌。
「哈哈,緣犀,你完了!」
「緣犀」,無限出殺。
明王繼續摸牌……
「殺……萬劍齊歸……殺……有人救嗎?」
說著明王又摸了一張,這牌是連起來了,所有人看著王宗義一點點被殺死,王宗義死的很憋屈。
……
「第十場……」
還是沒有輪到星夜,下面明王他們是找到了樂趣,上面的使者們是煎熬,沒個人都想著,在上面威嚴的坐在木椅上,看著下面的新生,新生對他們是無比的崇拜,如果有人犯事便手背在後面,一躍而下,在空中長袍飄起,有著仙人之概,瞬間制服鬧事之人。
可是現實並非理想,並沒有什麼鬧事之人,作弊之人自己也管不了,上面有著更大的人管著,如果貿然行事,還有可能失去職務,嚴重的逐出師門,知道了這一秘密也會有人暗中刺殺,總之宗門並非是凡人眼中的世俗……
現實中的使者都無聊的要死。
「第十一場……202號對249號……」
「終於!到了……」
法陣上紲凌宗使者感嘆道,等了三場比試終於等到明王這一隊的最後一人,可算有的看了,而且還有差不多兩場自己就下班了,等到明天的第二輪比試,又可以欣賞明王他們的英姿。
聽到249號,幾乎所有使者都坐了起來,眼前的黑暗豁然開朗,他們迫切的想要這場戰鬥打的長一些,讓他們大飽眼福。
明王隨手一揮,紙牌全部化為虛影,消散在地上,在星夜臨走之前,明王在手中化出一把暗鐮。
暗鐮,名為爻雙,現大小正適合星夜,在星夜手中不大不小剛剛好,這是一把陰陽斬魂鐮,在斬斷人的身軀時,魂魄的相應部位也隨之斬斷。人死魂滅,便是這把暗鐮的宗旨。
爻雙,現呈暗紫色,當星夜真正駕馭之時,爻雙便會變為血紅色與白色,顏色隨著星夜形態的變化而變化。鐮形刀刃之上除了原有的刀刃,還有子刃,子刃在母刃的兩邊,整體寬度不超過三厘米,子刃猙獰,散發出的恐懼令人窒息,在母刃之後還有三道子刃,子刃上下排列,說鋒利程度,不亞於葉欣雲那雙刀,明王也封印了爻雙的能力。
星夜右手接過爻雙,爻雙之上的魔氣蔓延到星夜胳膊上,融入星夜體內,這爻雙便認了主,此後爻雙可由星夜任意召喚,爻雙存在於星夜體內,這神器要是認了主,無論本事有多重,都能由主人輕鬆拿起,要不是認證之人,即使天崩地裂,這神器依舊屹立不倒。
星夜對著明王一笑便走上擂台,轉過頭,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變得冰冷,眼神中透露著血性,內心中的仇恨燃起,彷彿已被黑暗吞噬……
星夜面對的是一男子,男子做好輸的準備,因為星夜的實力現處於化體二重,男子自己才是命體八重,想打贏也不可能,但還是希望能與她交上幾手,畢竟接住一招也是自己的進步。
紲凌宗使者看見星夜的裝備心裡痒痒,隨便化出的武器都是那麼霸權,那麼帥,而且還是隨隨便便就送了出去,自己混了好久,才拿到一把像樣的劍,但與那雙刀、暗鐮比起來啥也不是。
真是隨手就是一件神器。
「比試,開始!」
星夜沒有過多廢話,身上散發出血氣,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血氣,誰也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她內心被黑暗侵蝕成什麼樣,她眼睛中看到的是什麼,她看這世界是什麼樣,她對這世間的留戀又有多少,星夜心中的黑暗除了明王誰又曾得知?
血氣逼得男子身體僵硬,在男子眼中星夜更像是個「魔」。
光·瞬殺!暗·影移!
兩招式瞬間發出,星夜在空中瞬間消失,在男子背後出現,那暗鐮的刀刃已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不必說男子,連上面的使者都沒看清星夜的動作,完全不知道這短短一秒,星夜是如何到那男子身後,又將暗鐮架在他的脖子上。
明王看見這一幕笑了。
星夜進步了……
星夜的「光·瞬殺」修鍊至三成,「暗·影移」修鍊至四成,明王不知星夜是何時修鍊的,在明王印象中星夜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並沒有修鍊。
這時讓明王想起了那隻野豬……
想起那東西明王隱隱約約感覺到胃裡在翻江倒海,犯噁心。
「什……什麼玩意!就這麼完了???那男的還沒出手吧!被秒殺了!這才一秒啊!!!」
纏昇宗使者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熬到星夜出場,想大飽眼福一頓,但星夜並沒有給她機會,現在這使者的內心是崩潰的。
旁邊紲凌宗使者拍了拍纏昇宗使者的背部:「行了,之後還有機會的,他們還要進行第二輪,第三輪,到那時候看也不遲。對了,我問你一件事。」
那使者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嗚嗚嗚……你問……嗚嗚……」
「唉……那幾個,你打的過其中一個嗎?」
紲凌宗使者指了指明王那一隊。
「打得過我就不傷心了……」
暗·影移。
星夜在擂台之上融入自己影子,出現在明王眼前,抱住明王,爬在明王身上,笑著。
明王撫摸著星夜的額頭,明王像老父親一樣看著自己懷中的星夜。
葉欣雲看見這一幕,緊握拳頭,心中有些不自在,悶得慌,心中有一瞬間的刺痛。
吃醋了……
明王掃了一眼身邊的人,看見葉欣雲的表情有些生氣,便對她微微一笑。
葉欣雲立刻避開明王的眼睛,臉有些發紅。
「好了,今天這一輪比試都完了,回明府吧……」
明王打開空間之門同時使用障眼法,在他人看來,明王這一隊平平常常的離開了比試之地。
「啊!終於回來了,嗯啊!!!」
妤清雙手舉起,外面的斗篷被掀起,外套也敞開著,露出裡面的裡衣,裡衣與肌膚接觸的輪廓都被顯現出來。
妤清在花叢的小道上轉來轉去,像個活潑的小女生。
天色不早了,到了下午,中午飯一直沒吃,在明府之內,簡簡單單吃了午飯,葉欣雲、明王與星夜去了葉府,探望一下那「老父親」。
莫陽與秋夢瑤逛著街市;葉曉涵到明府亭內的楓樹之上喝著神酒,畢竟一個月都沒喝了,嘴饞。
王宗義在修鍊場內擺弄著他那包里的東西。
而妤清脫了鞋、護膝,脫了斗篷與外套,頭靠著抱枕,躺在沙發上,看著明王給她的漫畫,手中不時從旁邊的袋子中拿薯片塞進嘴裡,在袋子旁邊的琉璃杯中還倒著可樂。
那可樂與薯片都是無限制,沒了之後會自動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