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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星夜?陰陽之力

  冥王帶著星夜從時空之門中走出回到旅館,月亮正掛在空中,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本在餐桌上的剩菜被收回,房間內打掃得乾乾淨淨,幾乎一塵不染。

  從窗外吹進一絲涼風,讓穿著單薄的星夜打了個哆嗦,冥王背對窗戶站在星夜面前,身體旁環繞著幾縷黑白色靈氣,靈氣像有生命一樣飛到星夜身邊,靈氣編織成衣,衣紋與冥王相似,星夜不再發冷,身上的傷疤、淤血在靈氣的滲入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瞭然無痕,星夜的頭髮也不想之前那麼粗糙,變得青絲如瀑。

  冥王也看清星夜原本的模樣;星夜比較瘦小,皮膚不像之前那麼蒼白,膚如凝脂,皮膚卻像玉石、白雪一般;在星夜嬌小的臉上有著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睫毛彎而細長,眉毛像月牙一般,烏黑的頭髮飄蕩在身後,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那樣可愛。

  可要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中的絕望久久不可散去,她沉默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金邊。

  冥王摘下帽子,露出那張令人驚駭的臉,星夜對視著那雙眼睛,她沒有感到不適,眼神中漸漸露出光亮,對著冥王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終於那份壓垮心靈的悲傷隨著眼淚一瀉而出,眼睛如水流一般流了下來。

  冥王蹲下將細長的手放在星夜的臉頰上,用手指擦拭著那止不住的眼淚。

  星夜緊緊靠住冥王,失聲痛哭,冥王也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

  化為魂魄的明清月看著眼前的星夜,對冥王說:「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挺奇怪的,星夜那麼小,在她體內流淌的卻是純正的陰陽之力,在陰陽混淆的那一部分不可能孕育出兩人,也就是說星夜是近幾年才孕育出來的,但……如果真是這樣這世間早已陰陽不分。是擁有這力量的人死了,重新孕育的嗎?不對,如果死了陰陽之力會進行分離,融合到陰陽交接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血液,而星夜的力量是原始之力……」

  「冥,你是否想過她在孕育之時被陷入沉睡,最近才喚醒的?」

  「有可能,但能將這能量沉睡到現在的會是誰?」

  冥王背後發涼,心中隱隱約約有些擔心,能將這股能量沉睡幾十億年的人也許能將冥王自己毀滅。

  星夜哭著睡了過去,冥王抱起星夜那瘦小的身軀放到裡屋的床上,蓋好被子,自己躺在窗框上,看著窗外的世界,燈火都暗下來,此時已是深夜,冥王在微風中睡去。

  冥王頭髮漸漸發白,身上的衣服也由黑色變為白色……

  釋家府中釋碧華的親信在釋碧華耳邊說:「抱歉,今天小主跟丟了,幾乎將憶風城都搜了一遍也沒找到小主的蹤跡。」

  「不用擔心,他可能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躲起來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花天酒地呢,不用管他,現在在這裡誰敢惹我們釋家!」

  早上明王在太陽剛剛升起之時醒來,轉頭看向熟睡的星耀。

  「從今以後,你都可以睡個好覺,我護著你……」

  明王看著星夜,心中一陣陣劇痛越發而來,明王閉上眼,看到一所木屋,木屋內都被濺上鮮血,在地上的血泊中躺著一個身穿粗糙布依,體型與星夜差不多的女生,在視野中他精神恍惚的走過去,跪在地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將她扶起,馬上看到面貌的時,明王打斷回憶,睜開眼,急促喘息,眼睛瞳孔縮小,想起來不好的回憶。

  「明,這種事別想了,讓它過去吧。」

  「過去?300億年你總是這麼說,可這怎麼可能過去!在心魔中午無數次碰見她,無數次看見她的臉,無數次含淚斬斷,這些年,我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我想她……」

  明王抽泣著,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快到中午時星夜醒來,在這期間明王沒有離開星夜半步。

  「醒了嗎?睡得好嗎?」

  星夜看見明王的臉,有些驚慌,但星夜能感受到這是師傅的氣息。

  「師……父你?」

  「嗯。昨晚是我形態的一種,我可以在兩種形態之間轉換。」

  說完明王變成昨晚的模樣,星夜看見那血色的眼睛心中平靜下來,臉上露出微笑。

  冥王又轉換成明王說:「不用擔心兩個都是我。起來吧洗漱吃飯。」

  星夜緩緩起身,坐梳妝台前對著銅鏡,明王拿起梳子,梳著她的烏黑長發。

  明王看著星夜的背影再度陷入回憶……

  一個簡陋的木製梳妝台前,明王用水做了一面水鏡,在水鏡中有一個面目全非的女孩,明王在她的身後為她梳著長發,那女孩開口了:「哥,今天你要出門嗎?是去討伐魔域領主嗎?」

  「是的,放心我會將這世間變得美好,從此再無戰爭。」

  女孩笑著開口了,轉頭對著明王說:「真的嗎?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好了轉過頭,現在梳頭呢,等我回來,我帶你去看遍這世界,看遍這世界的鳥語花香。」

  女孩轉過頭,激動的說:「嗯!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明王走到門前,那女孩追了上來:「給,這是我編織的手環,希望它能給你好運,希望你早點回來……」

  「我會的,一定會早點回來,等著我。」

  ……

  明王遍體鱗傷的走在回到木屋的路上,看著手中的用草編織的手環,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終於可以帶你去看看這萬千世界了,馬上!」

  當明王看見木屋旁死的天兵與魔兵明王慌了,明王忘記了身上疼痛,瘋了一樣向木屋跑去。

  「玉!玉!回答我!不要!不要!」

  眼淚奪眶而出,擋住了眼前的視線,跌跌撞撞地沖向木屋,明王推開被血液染紅的房門,看到玉躺在血泊之中。

  「玉,回答我玉!」

  明王有氣無力的喊著,精神恍惚,走了過去,扶起玉,此時的玉已經沒有任何氣息,明王用治療術治療著玉胸前的傷口,去不見好轉。

  「為什麼!為什麼!!!」

  明王看到眼前的劍徹底崩潰。

  「斷魂劍……」

  明王將玉冰冷的身軀緊緊抱住,手中緊握著她編織成的手環,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口中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明王又想起第一次與玉見面……

  那時明王才剛剛誕生,對這世界一無所知,而玉就在這時遇見了明王,她笑著對明王說:「你好,你是無家可歸嗎?身上也沒有任何衣服,來我家吧!我給你做一件。」

  明王跟著玉走在路上。

  「我是塊玉,吸收日月精華化成人形的,你呢?」

  「我……不知道。」

  「嗯,也對,我第一天出來我也不知道,之後慢慢就知道啦!」

  ……

  在山洞中,玉拿去用草編織的衣服,笑著說:「來,做好了穿上看看。」

  明王穿上草衣,玉打量一下說:「嗯,正合身。」

  在這之後,明王在玉面前用木材蓋了一間簡陋的木屋。

  「哇!好厲害,之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那個……我能做你妹妹嗎?你當我哥哥?」

  「嗯。」

  「太好了,我有哥哥了!」

  玉在屋內歡樂的玩耍著……

  星夜透過銅鏡看見明王的眼淚。

  「師父?」

  明王從回憶回到現實,用手抹去眼淚說:「我沒事……」

  明清月看著明王,為他心疼著。

  「怎麼可能沒事……星夜,希望你能緩解明心中的疼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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