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誅神第九十四章二品煉藥師的考核進入門后,亮堂的燈光,將寬敞的大廳照的有如白晝,此時的大廳之內,正站立著將近十名正牌煉藥師,只見其前方不遠處,設置了將近十個彼此分開的石台,在石台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爐鼎以及煉藥丹鼎,而昨天阻擋著兩人腳步的那三名黃衣男子,也正好在其中。
「好了,各就各位,差不多就入場準備吧。」就在一位道士模樣的老者走上中間那座站台之上的時候,代表著這一輪二品煉藥師的考核就此展開。
二品煉藥師的考核,可不如一品煉藥師那麼輕鬆,而成為二品煉藥師的資格,不禁要成功煉製出一顆正二品丹藥,更重要的是丹藥的屬性極其保留的藥力,直接影響著自己這二品煉藥師的成敗。
只見葉天跟隨著大部隊,走向自己的那座石台,拿起石台上的羊皮紙便開始研究起來。這張藥方,是一種名為大力金剛丸的二品丹藥,這種丹藥的效果,是能夠讓一位擁有結丹修為以上的人在短時間擁有比之身體極限還有多出三分的力量,不過這種丹藥也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固定增長,勉勉強強算是二品丹藥中,較為中庸的丹藥。
手拿著那張大力金剛丸的羊皮紙,葉天的目光不禁瞥了瞥周圍的兩道身影石台上的羊皮紙,發現似乎每個人所拿到的丹方都不太一樣,唯有那三道黃衣少年,看看到自己手中的丹方,目露微笑,彷彿是信心十足一般。
「看來,那幾位的丹方,肯定馬腳不俗啊。」只見葉天腦海中呢喃了一句,便看向自己石台之上那些材料:這種大力金剛丸的丹藥,也是被整整齊齊的分成了三份,意思很簡單,就是誰若能在這三份材料下煉製出羊皮紙上所出示的丹藥,那便會進入到最後的評選階段,而若是在三道材料耗盡之前還沒有練完,那麼此刻考核也就宣布失敗,只能等到隔一年之後的煉丹會才能再次考核。
而藥材的中間,則是擺放著幾乎是跟幾人是一模一樣的丹鼎,想來是為了公平起見,以備作弊。
目光略微的將石台上的大致東西掃過,隨即心中緩緩定了幾分神,以葉天如今的實力,想必煉製一顆二品丹藥,可謂是不夠容易,本來,他是想考核一品煉藥師來,無奈,只有二品煉藥師才有對於自己買葯的更多特權,因此,玄老處於反正又不浪費自己藥材的考慮,決定讓葉天報考這二品煉藥師,並且,前兩次直接讓他親自出手。
「好了,各位既然都沒有什麼問題,比賽就開始吧。」目光在面前的的身影一一掃過,見過沒有人發言之後,只見道士模樣的老者一揮衣袖,頓時,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一陣古樸鐵鐘一響,清脆的鐘吟聲,便在整片大廳激烈的瀰漫開來。
而眾人聽到鐘響后,石台上,除了葉天之外的所有考生,都是將手掌貼在了丹鼎的火口之上,體內異火頓時狂涌而出,數十頂丹鼎,便被一道道各色的火焰,緩緩推向了高空。
而隨著丹鼎的升空,只見丹鼎的上空,便出現了一道道光柱,直接將整參加考核的數人,一一給包裹了進去,而這一做法很簡單,就是怕受到因為一些外界的干擾而導致考生的水平難以正常發揮。
在石台之上,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了自己的煉藥,唯獨葉天這一塊,還遲遲沒有動作,只見其端坐在石台之上,此時猶如鶴立雞群一般,頓時惹得周圍一些人的品頭論足。
「那小傢伙在幹嘛?難道在休息?」頓時,端坐在遠處台上的幾位評委紛紛議論起來。
「不知道,應該不會把,這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攸關一生的考試,怎麼可能在這裡睡覺呢。」只見其中的一位穿著黃衣的評委說道。
「看著就完了,哪那麼多的廢話。」而就在這時,只見在評委席處緩緩走出一位布衣老者,隨即在一位紅衣少女的攙扶下,緩緩坐在了一旁的空位,淡淡的聲音頓時令得評委席上一片寂靜,誰都沒有想到,一向不問世事的何老,居然會出現在二品煉藥師的考核現場。
「何老此言差矣,這他們也是替廣大的莘莘學子們考慮,不要以為一時的粗心大意斷送了大好的前程不是。」就在何老剛說完話不久,在評委席的另一邊,也逐漸走出了一位黃衣壯年,只見其被一位白衣少年攙扶著,緩緩坐到了評委席的另一側,與何老遙遙相對。
「小雅,你怎麼也來了?」白衣少年一眼便瞧見扶著布衣老者的紅衣女子隨即腳步一踏,走向前去,沖著紅衣女子打著招呼。
而此時的紅衣女子,則是冷冷的瞥了白衣少年一年,隨即將自己的右臂攤開,在白衣少年的面前抖了抖,淡淡的說道:「請你以後不要在來煩我了,看到沒,我已經把我體內的那道異火給送了出去,你就不要在惦記了。」
當白衣少年看到其手臂那道代表女子貞潔的硃砂消失的那一刻,不光是他,就在其身後的黃衣男子乃至其評論席,頓時感到震驚不止,評論席是覺得一位還未滿二十,在煉藥天賦異稟的少女,就這樣選擇愛情,將自己給送出去的惋惜,而黃衣男子則是為其身體的某樣東西,就像是代表著九陰聖體的一道異火。
「你,你別開玩笑了,小雅,像你那麼自愛的女孩,怎麼可能這麼衝動,一定不可能,」只見白衣少年頓時笑了一笑,「你是為了躲我,厭我,故意這麼說的不對。」只見其將目光緩緩移到布衣老者身上的時候,見其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頓時,臉上變得陰沉了許多。
「你以後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身跟心,以及那道最好的禮物,都給了我的丈夫,而且我們是昨晚成婚,並且有了夫妻之實,還望你以後自重,不要在糾纏我。」
而見到秋雅就讓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衣男子如若在說些什麼,肯定就會被在場的人恥笑,隨即陰沉的看了秋雅以及布衣老者一眼,狠狠咬了咬牙,腳步一躍,灰溜溜的走到了黃衣男子身旁。
而此時,黃衣男子掃過眼中的殺機,隨即看向布衣老者,笑道:「真是恭喜何老,想不到你大弟子這麼快就已為人妻,估計你也差不多該享享清福嘍。」話語之中雖說滿是恭敬與關心,但是熟悉兩人的人都知道,那是對那關係到此地煉藥師工會分舵話語權比試的絕對自信。
而就在這時,只見那位布衣老者則是在秋雅的攙扶下,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即繼續坐下,觀看者石台上面的考核,全程可謂是連看都沒有看黃衣壯年這邊,不禁令得其雙目一凝,一股陰沉的氣息隨即瀰漫開來「老不死的,等我掌控這座分舵,定要把你們這群舊朝勢力,直接都趕出去。」
而隨著此地針鋒相對漸漸化為尾聲,只見石台之上,已然有幾道身影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煉藥,畢竟那第一次的丹藥均以失敗所告終。
此時的葉天,自然是知道了他的躊躇已惹來那麼多的關注,沉吟了半晌,便不在猶豫,手掌貼在活口之上,頓時,靈力直接卷著丹鼎飛了起來,「算了,普通就普通一點吧,反正我又不靠臉吃飯,嘿嘿。」心中自我安慰之後,只見其體內的靈力頓時開始變紅,一絲絲紅色的火焰隨即圍繞著丹鼎周圍。
以此同時,光幕外,當眾人見到葉天居然以靈力化作異火,繞是以一向平靜如水的秋雅目光,都是淡起了微微波瀾,不待其呢喃,周圍的評論席便再次想起了議論之聲:
「那小子是用的普通火焰?開玩笑呢吧?」只見其中的一位評委不禁笑道「我從事煉藥幾十載,還第一次看見居然有人想用普通火焰煉製丹藥。」
「我也是」
「真是頭一次見」頓時評論席上議論紛紛。
「那是你們孤陋寡聞罷了。」而就在此刻,僅僅是剛來說過一句話的布衣老者,眼皮只是稍稍抬了一下,頓淡淡的話語隨即瀰漫開來。
而黃衣壯年見后,則是冷笑了一番,沖著布衣老者說道:「呵呵。難不成何老見過用普通火焰能夠煉製出高品階丹藥的天才,倒真是有些孤陋寡聞了,不知道,您見到那位天才比之百年之前,天羅第一的封玄比之怎麼樣?」
聽到黃衣壯年提到封玄,饒是以布衣老者寧靜的興緻,都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即雙目張開,轉身看向黃衣壯年,笑道:「還真不知道誰是孤陋寡聞,上次藥王爭霸賽,不知道哪位煉藥,將三目旮旯草,念成三目九九草,就這,還敢提天才封玄封老的性命,可別給人家丟人了,就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何老的一席話,頓時引得黃衣壯年面色一冷,一股極為強大的靈力隨即向著布衣老者席捲而來。
「老不死的,你找死!」只見黃衣壯年一步踏出,一股小聖的氣息直接瀰漫,而剛才何老所說的話,正是他的逆鱗,畢竟,作為一名藥王,自己居然將最基本草藥的名稱給念錯,這也無疑成為了他一生中難以磨平的一道印記,好在他身後有著不小的靠山,這才將此事慢慢壓下,想不到,這個老不死的居然舊事重提,連一向詡謙謙君子的他都不禁火冒三丈。
「廢物就是廢物,也就能用這個一較長短。」頓時,布衣老者將秋雅擋在身後,隨即,一股極為強大的火力直接將其周圍引燃,看其靈力強度,貌似比黃衣壯年還要強上一分。
而就在兩者即將要此處爆發大戰的時候,只見眾席位上的人趕忙起身,及時勸阻住兩者,這才沒有讓即將爆發的大戰響起,畢竟,兩人可謂是整個煉藥師工會最強的兩人,萬一發生戰鬥,不光此地的建築,人員都要遭殃,就是連他們這些每年能吃上不少后扣的人也得倒霉,為了「錢途」,他們可決不能讓兩人打起來。不過經過這件事後,葉天也無疑成為了整個評論席最矚目的一位,畢竟,那可是除了秋雅之外,第二個讓何老動怒動手的人。
而此時隨著台上激烈的一幕漸漸淡去,幾乎在場的所有煉藥師,都將多餘的目光望向葉天丹鼎周圍的那抹紅色普通火焰,由於有著光幕隔離,雖說有些看不清,但是憑著多年的感覺,那股熾熱,分明只是很普通的火焰,尤其是那三明黃衣少年,看向葉天此時沾染著靈力的火焰,冷笑了一番,隨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真是白費功夫了,想不到只是個會普通火焰的廢物,真是浪費感情。」說著便不全神貫注,牢牢地盯著自己的丹鼎之內。
而隨著大廳中的漸漸安靜下來,處於光幕之中的葉天自然沒有閑心去觀察外邊那些因為自己而產生的躁動,目光不斷地在面前的石台上掃過,有些笨拙的將一株株藥材以靈力丟進丹鼎之內,而在其靈力的不斷洶湧下,只見丹鼎慢慢的變紅,不過其卻沒有因為丹鼎的變化而減少一絲絲靈力,而是繼續以浩瀚的靈力,供養著高空中的丹爐,畢竟二品丹藥可不像一品丹藥那麼容易,需要的火候以及時間,也是其數倍不止,因此,他一定要細心,細心,在細心,否則,如果發生一絲問題,都有可能導致丹亡鼎毀。
在葉天這般平靜的煉製之下,只見其丹鼎之中,漸漸地形成一小顆大力金剛丸的雛形,不過,就在這一刻,一絲絲裂縫,突然出現在了丹鼎之上,而就在裂縫出現的瞬間,便已迅雷不及之勢,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只聽「澎」的一聲巨響,葉天所在的那道光幕,頃刻便聚集了無數的煙霧,將裡邊的情形完全遮掩開來。
而望向這一幕,不光是站台之上,就是連作為觀眾的青兒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不好,是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