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一處黑暗的意識空間之中,一抹昏昏沉沉的的神智緩緩地飄蕩著,在這漆黑的環境之下,似乎沒有時間的概念,神智飄飄蕩蕩,猶如一縷無家可歸的孤魂,凄涼異常。
只見昏迷中的葉天早已醒來,望著手中捧著的祖龍之心,牙齦一咬,隨即直接將其以靈力包裹,一口吞下,隨著祖龍之心的剛一入肚,只見葉天的身體忽然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一絲絲鮮血,從細毛孔中不斷地冒騰而出,只是眨眼的功夫,葉天的身體便是散發出五彩斑斕之色,彷彿像彩虹一樣,不禁將黑洞照的分外明亮。
上一秒還分外舒適,而下一秒,只見雄渾的靈魂力瞬間蔓延而出,只見璀璨的金光不斷地自他的體內散發而出,而隨著光芒的越來越強烈,顯然代表著祖龍之心正不斷地融入血肉之中。
而這種醞釀,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而在這一刻,那種醞釀彷彿是終於到達了極致,在其血肉之中,猛然爆發開來,頓時仿若無數條細如遊絲的金龍從其毛孔之中,環繞自身,不斷地循環著,而隨著游龍的出現,葉天的臉上一時變的有些蒼白起來,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過後,一道渾身浴血的身影將此地佔據。
那種痛宛如萬箭穿心,足以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只見其身上的金龍在此刻衍化成了一條條血龍,在其身體表面,不斷地穿梭著,又是一炷香的時間,只見其身上的劇烈疼痛感,緩緩消失,隨即而來的,便是從毛孔處開始蔓延的奇癢無比。 ……
終於,葉天可謂是在第八種游龍蔓延全身的時候,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不過,就在其剛昏迷不久,三道人影,緩緩地從空中冒了出來。
「真是個好苗子,就憑這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你有著一位好弟子傳承衣缽了。」光影過後,只見一位白衣男子緩緩落入視線。
「前輩過謙了。」只見玄老向著白衣男子拱了拱手,一股自豪的笑意不禁惹得兩人一陣大笑。
「哈哈哈,對了,你把那個小女孩給弄到哪裡去了?」就在這時,只見一旁的祖龍不禁看向白衣男子,淡淡的問道。
「我把他送出隕落之地了,放心,我在她昏迷的地方畫了個圈,只要其不出圈,是完全沒有事的,像這樣一個把靈魂都交給了邪靈的女子,還是不要相交為好。」
「也是,畢竟黑暗與光明,不能同時存在。」祖龍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龍爪一揮,頓時,一道黑影,緩緩射入葉天的納戒之中,「好了,吸收完,就趕快離去把,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們做呢。」只見其剛欲說完,便金光閃閃,隨即便不見了蹤影。
而在祖龍消失不久,只見白衣男子向著玄老隨即點了點頭,也跟隨祖龍,一時消失在了原地。
一時間,整個山洞再次陷入了漆黑寂靜之中。
當葉天再次睜開雙眼,整個腦袋都是處於昏沉之中,只見其稍微動了動身子,頓時,撕裂般的疼痛隨即傳入腦海。
「休息會吧,你的身子經過不斷地洗禮,已經算是脫胎換骨了,往後的修鍊之路,不知道會比你之前多順暢。」一陣青煙過後,玄老隨即幻化而出。
聽到玄老的話語,只見葉天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隨即掙扎的爬起身,目光掃開,「他們人呢?」原來,在葉天之前醒來之後,玄老就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告訴了他,不過,與白衣男子最後的談話,玄老卻是沒有說,畢竟,有些東西,不知道往往比知道要好的多。
「該走的走了,該消散的消散了,而我們,如今魔淵之森一行,也即將結束,距離仙道宗考核,我大概算了下,還有八個月的時間,如今的目的地,便是星辰之地,祝你早日修成異火。」玄老淡淡的話語不禁傳來。
「好,」只見葉天又休息了好一會兒,在玄老的帶領下,漸漸走出隕落之地,也就是在其走後不久,一龍一人漸漸浮現在了隕落之地的上空,不過這兩人的身影距離上次與玄老見面要淡化的一倍不止。
「我們的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只見那位白衣男子漸漸地說道。
「恩,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時代了,不過,你說的那個劫數,最好只是個劫數,而並非劫難。」一旁的金色巨龍一時口吐人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說實話,如果真的變成那種的話,或許成長起來的話,連我都不是對手。」只見白衣男子說著,身形越來越淡,最終是化作了一絲蒸汽,隨即與金龍,緩緩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與此同時,一處密林之中,只見一位白衣女子,緩緩從昏睡中醒來,警惕望了一眼周圍的事和物,隨即腳步一踏,躍向了空中,不過,就在其剛把鐮刀從虛空中拿出來的一剎那,一群身著血色骷髏的黑衣人漸漸來到其面前,在略微猶豫的一瞬間,向著白衣女子雙膝跪了下去。
「魑魅臉,血骷髏,陰陽路,不回頭,我等參見水判官。」
「傳我命令,迅速聯繫此地擺渡人,四大閻羅王,即刻前往隕落之地,不得有誤。」就在其說完的一瞬間,一枚玉簡,緩緩落到了眾黑衣人的手中。
「我等小妖謹遵水判官吩咐。」只見眾黑衣人說完,便紛紛化作流星,四散而去。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待黑衣人走後,只見白衣女子也腳步一躍,緩緩落入了叢林之中。
夜色如水,沁涼入體,借著淡淡銀紗般的月光,一處分外幽靜的皇宮別苑漸漸映入眼帘,只見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不斷地在漆黑之處徘徊著,雖說是在按部就班的巡邏,但其目光之中卻是從沒離開過那座長鳴的小樓,彷彿生怕屋內的佳人逃跑一般。
透過窗戶,一抹弦月不禁灑向屋子,迎著月光,感受著淡淡的清風。夏蟲脆鳴,只見屋中的佳人卻是眉頭緊皺,思緒萬千,滴滴的清淚不斷地滑落其憔悴的臉龐,在其舉手投足擦拭的時候,臉頰一轉,頓時,一道深深地烙印在其臉上不斷猙獰。
就在這時,只見其屋內的燈光陡然熄滅,不禁惹得窗外的太監宮女,一片唏噓,尤其是宮女的身上,漸漸散發出了一絲絲靈力波動。
不過好在那道倩影,並未消失在窗口旁邊,這才讓太監宮女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巨石,繼續巡邏著,不過,其雙眼,卻是更加用心的盯在了女子身旁。
「你來了。」似乎是對身後那道身影的耳熟能詳,只見靠在窗外的佳人並未動作,而是口型悄悄變換,微小的聲音順著夜風,緩緩傳進了閨房之內。
「你知道我?」頓時,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隨之在閨房中響起。
「你不是,每天都會來嗎?」只見窗外的那道人影側眼微微一瞥,話語之中並沒有因為其驚訝之聲而受到一絲波瀾。
「什麼時候發現的!」迎著月光,只見黑影漸漸地從漆黑之處走出,隨即目不轉睛的望著窗邊的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第一次來的時候,」說到這裡,只見窗外的佳人平靜的聲音漸漸掀起一絲漣漪,繼續說道「就是那侍女嘲諷完我之後……」
「看來,那次還真是不應該出手的。」身後漸漸傳來女子的自嘲聲。
「謝謝。」一陣悅耳的聲音自月光下緩緩傳來,「我叫水月兒,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
「路見不平,紫馨。」
聽到女子的話語,只見端坐的在窗邊的少女緩緩轉過頭,看向屋內的紫衣倩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是那麼的嬌美,動人,超凡脫俗,不過,在其右臉緩緩轉過來的一刻,一道深深地疤痕,卻是讓這片夜空,染上了幾許驚恐。
「怎麼樣,是不是很嚇人!」只見水月兒輕輕地撫摸著臉上的那道疤痕,笑靨如春,不過待後者看來,卻是那麼的令人心疼,畢竟,女人最吸引男人的,無非就是兩種,第一種,身材,第二種,便是容顏。
似乎是感受到紫馨的沉默,只見水月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笑道:「我都有些後悔了,你說他看到我如今變成了這副醜八怪的模樣,會不會嫌棄我.……」
聽到水月兒這句話,只見紫馨猛然抬起頭,對上了水月兒的眼睛,隨即便如同觸電一般,飄向了別處,本來,自從那次一早風情過後,一直外出修鍊的紫馨,始終是無法忘掉與葉天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以至於後來,在回到青石鎮尋找葉天的時候,才聽說了其與水月兒各種的相濡以沫,而當她聽到水月兒被抓到皇宮之中,本想救其出去,也順便看看此女到底為何讓葉天始終難以忘懷,而當她來到宮中之後,發現了一個宮女,對其百般凌辱,一時沒忍住的她,偷偷地教訓了宮女一頓,才有了後來的一幕。
「他,還好吧。」銀鈴般的話語隨即從月光之處緩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