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只見葉天趕忙扶起顫抖不止的白衣女子,看著其面容之上的痛苦表情,不禁急切的問道。
「我,好冷,額,好熱!」白衣少女左手不斷撕扯這右邊的衣物,右手不斷地在左邊的胳膊摩擦著,一會冷,一會熱,著實讓葉天有些摸不清頭腦。
輕輕地將白衣少女抱起,隨即腳步不在停留,沖著茅草屋飛速駛去:「堅持一下,馬上到家了。」
這是一處分外整潔的卧室,只見白衣少女躺在木床之上,經過了布衣老者不斷地運氣,少女近乎猙獰的面容這才稍微放鬆了些,安靜的沉沉睡去。
走出屋門,緩緩坐在木桌之上。
「她,沒什麼事吧,」只見葉天將布衣老者面前的玉杯緩緩沏滿茶,隨即輕聲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老毛病了,小友不必擔心,」只見布衣老者微微的笑著,瞧了一眼被石頭,樹枝扎的血肉模糊的腳,隨即抬頭。不禁打量起面前的這位少年來。
似是對老人熾熱的目光有些不太舒服,葉天撓著後腦,向著兩人拱了拱手,笑道:「那個,你們聊,我先去做點吃的。」說著便不再停留,向著遠處疾馳而去,只剩下兩位老者不住的笑聲。
「這小傢伙,人品不錯,就是這靈根.……」布衣老者無奈的嘆了嘆氣。
「可不要以根取人啊,」玄老似有所指,點破而不到破的繼續說道「他可是從靈界出來的人。」
提到靈界,白衣老者的臉上這才透露出一片凝重,看向葉天消失的方向,隨即頓頓出聲「看來,此子將來註定不凡。」
玄老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
「何止不凡,他可是預言之子……」當然這句話玄老也只是在腦海中閃過,畢竟,那個人有過交代,天機,萬萬不可泄露,否則災厄將至,無法避免……
月明星稀,夜色下的森林仿若蒙上了一層銀色的面紗,在密林深處,一陣陣燭光,不禁讓棲息在樹上的鳥兒,都開始佇枝觀賞。
走進葉天的房間,只見其盤坐在木床之上,雙手放於腿間,彷彿進入了某種修鍊之中,雖說此時玄老不在,但確是沒少給葉天下達任務,畢竟,一寸光陰一寸金,自己這連結丹都還沒有的人,估計在天羅大陸上連螻蟻都算不上。
就在這時,一道飛快的身影推門而入,隨著其飛快的掩上屋門,葉天這才看清其容貌,原來是白天自己所救的那名白衣少女溜進了自己房中。
只見其換上了一襲青衣,長發披肩,隨著胸脯的陣陣匍匐,亮晶晶的眼睛漸漸跟葉天對上,在其手中,一枚紅色的小瓶若隱若現。
「額,那個,我是來送,送葯的。」青衣青兒收回目光,臉上漸漸染上一絲嫣紅,畢竟,除了爺爺外,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異性同處一片屋檐。輕輕呼出一口長氣,隨即繼續說道「那個,聽爺爺說,你今天為了救我,腳受傷了.……」
看著一時有些嬌羞的少女,葉天一時有些訝異,畢竟,現在的青兒跟今天所見的青兒,完全兩個概念。
「沒事,我這皮糙肉厚的,一點點皮外傷算什麼,」只見葉天擺了擺手,憨笑了一聲,隨即目光漸漸看向青兒,繼續說道:「倒是你,現在怎麼樣了,外邊風大,小心著涼……」
「我,沒事,已經習慣了,」青兒臉上不禁閃過一抹苦澀「畢竟,這也是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葉天輕聲的重複了一聲。
「從小時候開始,每到極寒之夜,我便會發病,雖說每一次都疼的死去活來,但是我卻是從來沒有哭過。」話到嘴邊,青兒不禁驕傲的笑了起來,不過,在葉天看來,卻是那麼的令人心疼。
「那你的爺爺他.……」
「爺爺他沒告訴我,我也沒問,畢竟,如果是必死之症,問了只是徒增傷感而已,我不想讓爺爺傷心.……」只見青兒說著,目光便有些朦朧,仰起頭待了好一會,這才將手中的藥瓶緩緩打開,將其倒在雙手之間,隨著一股葯香的襲來,美目不禁瞥向了葉天的雙腳之上。
「額,那個,沒事,我,我自己來就行,」葉天趕忙收回自己的兩腳,用手捂住,雖說自己每天都睡前勤洗腳的習慣,但隨著每天的修鍊,腳上還是有著一絲絲難聞的氣息,著實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這是獨家秘方,需要用靈力來催發的,你肯定不會,」只見青兒說著便蓮步微移,走到葉天身前,搓著的玉手向著其雙腳而去。
「青兒是吧,你聽我說嗷,我這腳,幾年不洗,味道大,你讓我自己來,我肯定能行的。」
「腳臭怎麼了,男子漢大丈夫,有點腳臭很正常!」青兒見葉天掙扎不斷,一把將其擁倒在床上,隨即搓著的手便貼向了葉天的腳。
頓時,一陣酥麻令得葉天不禁渾身不自在,但隨著青兒手中靈力的漸漸駛入,酥麻之感開始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熱,舒服。
「怎麼樣,還可以吧,舒筋活骨,救死扶傷,我可是這一帶的小醫仙呢,」只見青兒嬌弱的面容之上緩緩浮現一抹笑意,悅耳的銀鈴聲隨即充斥進葉天腦海。
「小醫仙。」葉天重複著,隨即緩緩衝其豎起了大拇指。
殊不知,此時,兩道黑影漸漸隱沒在黑夜之中。
「這小傢伙不錯呀,我喜歡,要不.……」
「得,你可別來,他貌似有著一位,額不對,有著兩位紅顏知己呢。」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
「那你當初,怎麼……」
「我比較專一,哈哈」黑夜之中,不禁傳來兩老的大笑之聲。
寂靜的夜,悄悄地溜走,轉眼之間,天已經開始微微泛白。
只見灌木叢中,緩緩走出一位步履蹣跚的少年,雖說其身上並沒有什麼巨重之物,但其每抬起一步,便會有一道入木三分的腳印緩緩落入視線之中。
「九十九」
「一百」少年說完便將一枚小石塊輕輕放到旁邊,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巨樹旁,喘著粗氣,無盡的汗水仿若淋雨一般,順著少年那英俊的面容傾瀉而下,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始盤膝打坐起來。
「看來努力的還是不夠啊,」過了一會兒,只見少年雙眼睜開,感受了一下僅僅增加了一絲絲靈力的丹田,不禁搖了搖頭。隨即起身捧起小石塊,繼續迎著剛從東方爬起的朝陽,向著遠處,緩緩走去,他走的很慢,但卻步步堅定。
當青兒將早餐準備好,葉天這才緩緩從灌木叢中走了過來。
「真是怪人,那麼早就起來修鍊!」青兒不禁呢喃出聲。
「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只見葉天調整了一會呼吸,拿起面前比較簡易的碗筷,開始吃了起來,食物種類很少,但頗具養生。
「對了,聽說你們要去魔淵大森林?」就在這時,只見吃到一半的布衣老者不禁輕聲問道。
「對,去修鍊。」葉天將飯菜用力的咽了下去,隨即喝了一口竹筒里的水,這才說道。
「哦,那將青兒也帶去吧,」布衣老者幾乎是隨口一說,不禁令得兩人是大跌眼鏡。
「爺爺.……」
「你別說話,」只見布衣老者將目光緩緩飄向空中的玄老,似是詢問。
「好。」只見玄老對上布衣老者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青兒,收拾下東西,一會兒你就跟著他們出發。」布衣老者說著便放下碗筷,隨即緩緩走向茅屋之中,在陽光的照耀下,背影拉的很長。
「我去收拾東西。」待布衣老者走後,青兒也緩緩起身,向著自己閨房走去。
「玄老這.……」
「讓她也跟著去看看吧,或許能找到治療她先天之毒的良藥。」只見玄老無奈的搖了搖頭,瞥向兩人的住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好,我會保護好她的。」葉天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畢竟當自己從玄老那裡得來青兒身染先天之毒后,青兒的所作所為,不禁令自己心中五味交雜,有心疼,還有著一絲絲欽佩……
道別布衣老者,幾人便啟程,向著魔淵大森林而去。
山一程,水一程,隨著白晝交替,日夜變換,葉天自此離家,已達半月之久。
「按圖索驥,穿過這片城池,便到了魔淵大森林的西側,」只見葉天收回地圖,隨即看向這近在咫尺的城池,就在二人即將打算進城的時候,便被兩名守著城門的士兵阻攔住了去路。
「想必二位也是去那白虎墓地的吧,」只見其中的一名士兵不禁淡淡的說道。
「白虎墓地?」一襲白衣的青兒再次女扮男裝,這次,有葉天的從旁協助,不禁成功的將其化妝成男的,還在其嘴角貼了一顆痣,使其一撇一笑間,頗具猥瑣之感。
「白虎墓地都不知道,那你來這魔淵城,難不成還遊玩?」在兩人身後,緩緩走出一位體態肥碩的大叔,只見其雙手之間摟著兩名體型性感的美女,尖尖的聲音不禁令左摟右抱巧笑嫣然。
「想不到居然是合歡宗的錢宗主,真是久仰久仰,」只見其中一名士兵直接越過葉天二人,隨即來到那位肥碩的大叔身旁,雙手抱拳,面容之上盡顯奉承,畢竟,合歡宗,可是此地數一數二的大門派。
「哎,錢宗主,據說您老不一直對那些夜夜笙歌的事情感興趣嘛,今個怎麼想到淌這白虎墓穴的水了。」話音未落,一位位黑衣打扮的人群漸漸湧入視線。
只見從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位滿臉疤子的壯漢,沖著錢宗主的兩位美女,嘻嘻地笑著。
「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黑刀宗的王宗主,不過,您還沒死的」只見合歡宗的錢宗主隨意的將手放在了兩名美女的玉峰之上,隨即繼續笑道「據說貴宗接了一個私活,不禁令得宗門大傷元氣,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嘍。」
「你個死胖子,還有臉說我,修鍊邪功,已經練的斷子絕孫,出個門,居然還左摟右抱,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哈哈哈。」
就在黑刀宗宗主剛一說完,一股結丹中期的修為瞬間將其籠罩,只見錢宗主直接靈氣外露,滿臉之上儘是惱羞成怒。
「怕你?」王宗主隨即雙手變換,絲毫不弱於錢宗主的氣息頃刻將其包圍,隨著口中的念念有詞,一柄長刀出現在其手上。
兩名士兵暗叫不好,趕忙兵分兩路,向著兩位宗主身旁疾步而去,前來安慰,畢竟,兩位宗主若是從城門口開戰,無疑是斷了兩個人的財路。
隨著兩位士兵不斷地吹噓拍馬,兩人這才收回修為,對視一眼,紛紛向著城內走去,隨著黑壓壓人群的漸漸消失,此地僅剩葉天兩人。
葉天識時務的從鈉戒之中掏出幾枚靈石,偷偷地塞給了兩名士兵,隨即向其拱了拱手,憨笑道:「不知兩位大哥怎麼稱呼,我姓葉,二位大哥稱我為小葉即可,小葉我初登貴寶地,還有勞二人多多關照.……」
悄悄地收回手中的靈石,守城的兩名瞬間變得笑容可親,看向葉天的雙眼頓時滿意了幾分,這小友懂事。
「好,我姓王,他姓郭,關照算不上,一點小小的幫助還是可以的,你們也是去那白虎墓穴的嗎?」
「對,我們也是道聽途說,據說那裡得財寶可謂是數不勝數啊。」
「何止財寶,據說那裡,可是一位白虎藥王的墓地哩。」
「白虎藥王」葉天不禁雙眼變換,隨即繼續聆聽兩人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