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眾人便來到了第六座山前,望著突然之間白雪皚皚的山跡,黃老邪不在停留,緩緩落到了第六座龍橋之上。
只見其將腰間的仙酒取下,一頓狂飲,隨著玉露瓊漿的緩緩入喉,絲絲縹緲的仙氣也開始瀰漫起來。
「這位朋友的氣息,著實有些不同凡響。」只見盤坐著的李奎緊閉雙眼,似有些輕描淡寫的說道。
「黃老邪一生醉酒如痴,用酒入聖,以酒化神,咱們化神以後修的是元力,而他,則以神秘的功法,修鍊的仙氣,我總有一種感覺,現在,別看我們之中,他的修為稍差一些,但我有種感覺,到至尊鏡以後,他的實力會深不可測的多。」苦行僧望著面前即將要開始行動的黃老邪,不禁輕聲的說道。
「至尊之上,則是仙氣!」只見李奎睜開雙眼,不禁有些驚嘆出聲「如今我這半尊的修為,也只是能稍微感覺到一點點仙氣……」
「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跟老邪比試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一點點壓制,原來是出自這裡,老邪真是好大的福氣。」只見一旁的黃衣老道,不禁有些艷羨道。
也難怪眾人有些詫異,畢竟,自帝皇鏡的強者一夜之間消失之後,至尊境的強者整個大陸也屈指可數,現在的至尊,可是真正的大陸第一強者,達到至尊,就可在整個大陸開宗立派,名揚青史……
回過頭,只見一襲仙氣的黃老邪向著山頂緩緩前行著,刺骨的颶風迎面撲來,不過也僅僅能稍微遮擋其前行的步伐。
就在這時,只聽「轟轟轟」幾聲巨響,山頂之上傳出巨大的咆哮,漫天飛雪夾夾雜著凌厲的颶風,從山頂狂,泄而下,一道彷彿山神的虛影,緩緩佇立在第六座山峰之間。
「封山禁地,擅闖者死!」隨著虛影的一陣大喝,只見前邊的六座龍橋彷彿活了一般,紛紛仰天長嘯起來,整個寂靜的空間一時變得有些可怕。
「不對,老邪,速速後退!」苦行僧幾乎是瞬間便一躍而起,警惕的看著四周。
就在這時,只見燭光頓時開始忽明忽暗起來,隨著山神咆哮聲音的戛然而止,燭火變得越來越弱,直到漆黑佔據了整片空間。
就在眾人,剛欲打算打火摺子的時候,一道鮮紅的圓月,自天空迸射而出,濃烈的血腥之氣頃刻便瀰漫了整片天地。
「這是發生了什麼?上次就來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只見黃衣老道剛欲運氣抵禦,卻發現自己的元力變得清晰可聞,滿打滿算,也就一個聚氣大圓滿的樣子,「我的老天,我的修為是被廢了?」
「我的也是,貌似現在變成了一個聚氣期小螻蟻。」一旁的黑衣瞎子布不禁補充道。
「是那輪紅月!」眾人之中,稍微有點分外鎮定的便是李奎,只見其望著不斷散發妖異之色的紅月,淡淡的說道。
「看來,我們是不小心觸動了某一處的機關,導致修為受到了一些限制。」一旁的苦行僧在一旁補充道。
「真是分外熟悉的氣息,想不到,外面也有這樣的地方。」站在人群中的葉天深深吸了一口血腥之氣,雙眼悄悄閃過一絲陶醉,「靈界有血月,道古之地也有血月,看來,開始有意思起來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只見黃老邪提著酒壺,來到眾人面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為今之計,不能盲目的硬拼,你看那個龐然大物,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某位至尊的法身,就算是我們全盛時期,都不一定打的過,更不用提現在這副模樣了。」只見李奎緩緩從納戒中掏出幾粒丹藥,一一發給了大家,用來抵禦濃烈的血腥之氣。
「對了,我帶的人,懂得禁制,還有一個據說能打破規則的寶劍,不如讓他來試試看。」突然,只見黃老邪似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打破了眾人的沉默。
葉天雙眼陡然一轉,不待黃老邪叫,便已屁顛屁顛的將那把鐵劍從納戒取出,放到了眾人面前,一臉殷勤的樣子:「幾位前輩,是這樣的,這把就是我從靈界帶出來的那把據說能打破規則的鐵劍,不過,說實在話,一路上我試了成百上千次,真的不知道怎麼將此劍開封,麻煩眾位前輩看看,有何解封之法沒?」
「這有何難,我來看看。」一旁的黃衣老道剛欲拿起,卻不成想,鐵劍如此之重,自己居然沒有動其分毫。
「什麼鬼,這把劍怎麼這麼重?」只見黃衣老道雙手搓了搓,隨即運起靈力,基本上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也僅僅是是能移動其分毫。
「真有那麼重?」黑衣瞎子等人也緩緩起身,但結果均如同黃衣老道一番操作之後,也是敗下陣來。
「這他娘的是什麼材質做的,累死我了!」黃衣老道弓著腰,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看來,著實讓其受累不輕。
「真有那麼重?」葉天也好生的奇怪,自己明明剛才從納戒中取出來的時候,基本上更正常寶劍一樣的價格,怎麼到了這裡,變沉了?
葉天雙手握劍柄,剛欲打算使出吃奶的力氣,卻發現,劍貌似比剛才拿出來的時候,又輕了許多,說著便提劍在原地舞了幾圈,紛紛看呆了眾人。
「看來此劍已有劍魂,小友真是好福氣!」苦行僧木然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微笑,一語點破眾人的疑惑。
「沒有沒有,苦大師謬讚了。」只見葉天此時活脫脫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小毛孩,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
「不知小友,是有什麼話要講嘛?」苦行僧不禁再次笑問道。
葉天作勢整理了下頭緒,隨後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說道:「苦大師,你們到底懂不懂禁制呀,你們這樣以強力破除禁制,肯定是事倍功半的……」
瞧著面前不斷職責著眾人的小毛孩,黃老邪一行人,暗自冷笑了一般,小毛孩就是小毛孩,給點糖吃,啥都會說,也啥都敢說。
「哦?那不知小友有何破解之法?」只見
一旁苦大師強顏微笑的問道。
「那是當然了,別忘了,我可是從靈界出來的英雄。」葉天隨即聽風就是雨,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此處的燭光,連接著面前的九座山,不光燭光與山脈之間有著關係,山脈之間恐怕是還有一些細小的聯繫。」
葉天說著便指著群山之上龍橋的位置,繼續說道:「而隨著你們獨自破禁,我還發現了一個事,那就是,你們每破除一座山的禁制,其餘的幾座山上的禁制便會多上幾倍,可能是一座山的禁制破壞,也同樣是另一座山禁制開啟的鑰匙。」
隨著葉天話音的落下,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當然,他可不傻,把所有所見的事情都說出來,凡事,總要留一手的。
「那小友,可有把握,將此處的禁制全都解開?老納不勝感激,將來若有機會,一定會親自報答。」只見苦行僧雙眼悄悄閃過一抹狡黠,微笑道。
「有是有,不過我需要有人幫我護髮,讓我潛心研究,待我研究明白之日,就是你們闖過去這處禁制之時。」葉天說著,便從納戒中拿出紙和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那可不行,萬一你一直研究不成,那闖過去這些禁制之山豈不是遙遙無期。」一旁的黃衣老道,不禁搖了搖頭。
「這你放心,以我的才智,用不了多長時間的,畢竟,我有過基礎,你說對吧,當然,大家也可以一起研究,畢竟,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每個人的時間,都很寶貴。」
看著一臉真摯的葉天,苦行僧沉默了許久,隨即向著眾人眨了眨眼,隨即說道:「如今,這禁制之地規則大變,我們如若原路返回,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開啟,況且,我們的修為都被封印了,要我說,咱們就信這個小兄弟一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覺得怎麼樣?」
「好,就聽苦大師的吧,不過,小子,別讓老子等太久,否則,別看我現在只有聚氣巔峰的修為,但收拾你這個小螻蟻,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見黃衣老道一把提起葉天,腳步一躍,向著第一座山的龍橋疾馳而去。
「我對那個沒興趣,還是修為最重要,我要運功打坐了,你們去吧。」黑衣瞎子瞥了一眼已經開始行動的黃衣老道兩人,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我對那個也不感冒。」李奎說著也打坐起來。
「盯著那個小子,別讓他搞出什麼小動作!」苦行僧說完也開始修鍊起來。
「放心,我帶來的人,沒有一個能攪起什麼浪,不過,裡邊的那些東西,我要……」只見黃老邪喝了一口佳釀,剛欲打算說出下一句的時候,後半句已然被人接上。
「任你先挑!」短短的幾個字,著實讓黃老邪眼前一亮,畢竟,此地雖說是自己的親人留下來的,但東西再好,也需要有福去消受,否則,只會是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