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只見小翠一行人安全的回到家中。
「我要去看李氏的屍體。」
「好,我給你帶路,因為李氏是外來居民,夫君去世的又早,所以沒有什麼親人,現在就安排在義莊之中。」小翠匆忙地放好飯菜,帶著紫馨,向著義莊走去。
不過,就在兩人走在街上的時候,紫馨突然拉住小翠,「別動,有人跟蹤。」
說著便開始光顧周圍的集市,並大聲說著「王奶奶身體不好,今天給你做點菜,好好補一補。」就這樣,兩人不知辛苦的在集市上亂轉,不一會兒,那個監視的黑衣人就有些煩躁了。
不過就在其打盹的一瞬間,兩人走進了一家紡織鋪,,紫馨從後門走出,按著小翠指引的路線,來到了義莊之中。
「誰啊,大中午的不睡午覺,來幹嘛?」房門打開,一位白須老者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老伯,我想看看李氏的屍體。」紫馨喘著粗氣,義正言辭的說道。
「老王婆?」
「嗯,人命關天,還請老伯給個方便。」紫馨拱了拱手。
「靠窗戶那一口,記得看完封上。」白須老者打著哈欠,漸漸走進內室。
「多謝。」紫馨關好房門,匆匆走到白須老者所說的那口棺材前,開始找尋心中的疑惑。
與此同時,在縣衙的大牢里,幾名衙役好像約定好似的,相互點了點頭,隨即倒在了地上,跟之前被迷暈的時候如出一轍。
就在這時,一個蒙面黑衣人提刀闖了進來。
只見他輕車熟路的來到關押葉天兩人的大牢前,劈開鎖,徑直走了進去。
「你是什麼人?」葉天瞬間起身,藏在草席下面的寶劍隨之取出。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直接提刀向著假葉天砍去,步步殺機。雖說後者修為盡無,但也是武家出身,幾個回合下來便制服了黑衣人,摘下了他的面套,一張有著疤痕的臉漏了出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假葉天將黑衣人提起,冷冷的問道。
「是。」黑衣人突然腳步一掃,突然逃出了假葉天的雙手,就在假葉天再次追擊的時候,被黑衣人袖口飛來的銀針所刺到,頓時一陣無力感襲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呸,媽的,狗師爺,不是說不會武功嘛,還好老子有準備。」黑衣人吐出口裡的血抹,就在其剛欲提刀砍死假葉天的時候,突然發現其臉上有一層皮輕微滑落。
「這是……」黑衣人直接將面具撕掉,頓時一張絕美傾城的臉蛋映入眼帘。「呵呵,好一個大美人。」
看了看躺在木床一動不動的嚴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紫馨,黑衣人舔了舔嘴唇,背起紫馨,向門口疾馳而去:「媽的,竟然敢騙老子,害老子差點死在這個大美人手上,這筆買賣老子不做了,還好,有個大美人供老子享受,否則,定要去找你個狗屁師爺。」
待黑衣人走後,躺在木床上,一動不動的嚴斌才開始劇烈顫動起來:「恩公,對不起。我真沒用!」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李氏的死因,還有她臨死留下的證據,接下來,就是去找人證了。」紫馨打扮的葉天將畫紙放入胸口,蓋上李氏的棺材,走出義莊。不過就在其身影剛消失在門口,那位白須老者就從內室走了出來,看了看李氏的棺木,又望了望葉天離去的身影,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已然到了晚上,縣衙門口的鳴冤鼓突然劇烈響了起來。
「誰呀,這大晚上不睡覺,瘋了。」雖說埋怨,但還是得例行公事,只見大老爺從被窩慢慢爬起,更衣帶帽。
一會兒的功夫,公堂便已恢復正常。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快快從實招來,要是無端生事,哼哼,那本老爺可就大刑伺候。」只見大老爺端坐在公堂上,拍著驚木堂,眯著惺忪的眼睛喊道。
「大人,草民為我兒,嚴斌喊冤啊!」只見老王婆直接跪下,開始鳴冤訴苦。
一聽是為死刑犯嚴斌喊冤,大老爺這才睜大眼睛,看清堂下眾人。
「本大人都說多少次了,嚴斌姦殺李氏,早已落案,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啊。」大老爺瞥了一眼在堂的幾人,無奈的說道,不過就在其看向紫馨的時候,也是雙眼一凝,暗自咂舌「好漂亮的小妮子。」
「大人,您說那晚嚴斌入室姦殺李氏,可有證據?」紫馨蓮步位移,走上前去,向著縣太爺拱了拱手。
「當然有,兇器就遺留在李氏床下,這把兇刀就是,來人,把兇刀帶上來。」
隨著縣太爺的一聲大喝,一柄已經結痂的匕首被呈上了公堂。
「哦?這個就是那晚殺李氏的兇器?」紫馨拿起匕首,雙手測量了一下其中的寬度,長度。
「不錯,小美女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縣太爺色眯眯的盯著紫馨,笑道。
「大人,此堂可有仵作。」
「當然有,許仵作,上前。」
「是大人。」一位骨瘦如柴的青年走上堂前。
「李氏胸前的傷口有多深,多大?」
「深度,一百七十毫,寬度,九毫。」
「一百七十毫,九毫的匕首,為什麼這枚匕首有一百六十毫,寬度有七毫?難道是匕首會增長?還是說兇手在將刀插入兇手的體內的時候,又故意搖動,以擴大傷口?」紫馨寸步不讓,向著許仵作緩緩向前,逼著他不得不向後退。
「大人,此證物有蹊蹺,所以不足證明嚴斌是殺人兇手。」紫馨沖著許仵作微微一笑,拱手縣太爺行了個禮。
「好好好,傳人證王四。」大老爺瞪了許仵作一眼,大喊道。
「你是王四?」
「是,小的是王四。」
「李氏被殺那天晚上,你在哪裡,看到了些什麼,聽到了些什麼?」
「小的,小的在打更,路過李氏家中,看到李氏正在和嚴斌拉拉扯扯,後來還進了屋子。」
「哦?這樣啊,不過聽說你見過嚴斌給李氏寫的情書,是嗎?」
「沒錯,小的,親眼所見。」
「好,我這正有一幅情書,麻煩你念一下。」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哎。」
「少幾個字是嗎?這根本就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紫馨從王四手上將信紙拿回,又寫了一個善,一個惡字,「王四,你說,這兩個字念什麼?」
「這個.……」
「大人,一個連善惡不分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看過嚴斌李氏的情書。」紫馨說著便指著王四,喝道:「你分明是見色起義,入室殺人,隨後嫁禍嚴斌,是也不是。」
「大人冤枉啊,小的沒殺人啊!是,是吳員外給了我一百兩,讓我這麼說的啊!」
「大人,您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就在這時,衙門口看熱鬧的人不知誰喊了一句,隨之眾人一齊喊了出來。
「抓人!」
「抓人!」
「這.……」縣太爺也不曾想到一個小小的美女,會這樣的咄咄逼人,無奈,迫於壓力,只能將吳員外請了過來。
「吳員外,好久不見了?」見吳員外被帶到公堂,紫馨模樣的葉天向著吳員外拱了拱手。
「哼,想不到你還留有這一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吳員外冷笑著望向紫馨,恨的直牙痒痒。
「聽說吳員外最近大肆善事,一個小小的打更的,都能得到一百兩的賞錢,真是夠氣派。」
「老夫沒有別的本事,就是錢多,你能奈我何啊!」
「吳大員外這麼厲害,我一介小小女子,又豈敢吶。」紫馨掩口輕笑,隨即向大老爺拱了拱手「大人,王四受吳員外收買,作偽證,不知按照當今律法,什麼待遇啊?」
「這.……」縣太爺望向吳員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重打八十大板!」不知門口誰喊了一句,頓時惹來一陣歡呼。
「大人,那就行刑吧。」紫馨隨即退後一旁,看著被自己攪亂的公堂。
「行刑!」
「行刑!」
就在縣太爺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那個矮師爺走上前來,低聲說了幾句話。
只見縣太爺狠狠地拍了拍驚木堂,大喝「肅靜肅靜!」
「雖說事有蹊蹺,但死犯嚴斌已認罪俯首,小丫頭,你這又作何解釋?來人,將罪狀書呈上來。」
接過罪狀書,紫馨只是笑了笑,隨即將紙反過來,頓時,一個冤字,出現在了其紙的一角。
「這不用作何解釋,你們是屈打成招!」紫馨將罪狀書舉過頭頂,讓在場的人都清晰可聞。
「大人,何不把嚴斌帶上來,讓小女審問一下?」紫馨將罪狀書雙手奉上,笑道。
矮師爺看了一眼縣太爺,這才大喝一聲,帶上嚴斌。
此時的嚴斌是被眾人抬上公堂的,那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嚴斌,當著青天大老爺和各位相親的面,你有什麼冤情,儘管說出來。」紫馨大喝一聲。
「大人,冤枉啊!」那一聲冤枉,彷彿包含了無數的委屈,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不禁博得周圍無數人的同情,衙門外,眾百姓頓時議論紛紛。
「兒啊,您受苦了!」
「哥哥。」
三人相擁而泣,場面很是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