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昏迷的時候,除了那輪血紅的圓月,整個靈界也悄悄的變化著,尤其是凝聚在空氣中的靈力,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竟然蕩然無存,這對眾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畢竟,只有達到聚氣九重,方可入靈界最後的天橋之路。
不過,隨著眾人接引令牌的提示,眾人也明白了許多,要想成為強者,那必須踩著其它強者的屍體,自此,靈界的真正考驗才剛剛開始,畢竟現在如果想提升修為,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搶奪他人的靈力。
與此同時,茂林深處也響起了陣陣打鬥之聲。
「哥哥,你.……」
「對不起了,兄弟,你的靈力與其讓給別人,不如便宜哥哥。」只見一位青衣少年在與另一個外者戰鬥時,慘遭後面至親的一刀斃命,直到死,他都沒有想明白一向疼愛自己的哥哥會暗算自己。
隨著陣陣靈力的進入體內,躲在暗處的另一位青衣少年緩緩從黑夜走出,將地上的那名少年的雙眼合上,輕聲呢喃著道:「放心吧,弟弟,你的仇就讓哥哥來報。」
「封兄,老夫的.……」還未等後者說完,一柄長劍便已穿透他的胸膛,在後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名青衣少年,緩緩起身,來到後者旁邊,取出寶劍,淡淡道:「想不到吧,李兄。」
「你,你居然六.……」
「沒錯,我吸收弟弟的靈力之前,的確是聚氣五重,不過,卻跟你一樣,是大圓滿。」將沾滿鮮血的長箭入鞘,青衣少年漸漸與後者擦肩而過。
「噗……」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那名李姓少年也漸漸倒在了地上。
「弟弟,你看到了嗎,哥哥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陣陣微風吹過,撥亂了青衣少年的幾縷青絲。
「弟兄們,別讓那個娘們跑了,抓住她不光有靈力的補充,身體也能好好享受一下!」
「放心吧,大哥,那個娘們跑不了。」
「是啊,大哥,這個小娘們這麼能跑,一會看咱哥仨怎麼折騰她!」又一處密林之中,傳出陣陣求救之音。
在其不遠處,一群黑衣人盤踞在這裡。
「屬下無能,沒,沒有找到!」
「真是一群廢物,老婆子要你們何用!」只見為首的黑衣人剛打算運功,卻被旁邊一襲白衣的女子攔住。
「孟婆息怒,靈界本就有很多的未知因素,當年血屍王隱匿靈界,肯定將血屍丹的秘方藏匿其中,依照地圖顯示,我們沒有找到,那肯定是被進入靈界的某個人給得到了,只要我們以靈界的規則潛入搜尋,一來可以不被發現找尋血屍王的寶藏,二來嘛,也可為我們第二步的計劃做好準備,孟婆意下如何?」
「嘖嘖嘖,乖乖,還是老婆子的水判官聰明,你們聽懂了?」只見名為孟婆的黑衣人收回法力,大喝一聲。
「多謝孟婆不殺之恩,多謝水判官!」幾名黑衣人剛欲磕頭謝恩,不巧卻被陣陣救命之聲給打斷了。
「真是煩人,你們.……」
「孟婆,讓我去吧。」水判官望向遠處,眼神迷離,淡淡憂傷之情不禁令孟婆也有些動容。
只見孟婆輕輕拍了拍白衣女子的肩膀,嘆道:「去吧!」說著便與眾黑衣人再次隱匿黑暗之中。
「再跑啊,你個小娘們,老子看你往哪裡跑。」只見三名壯漢將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團團圍住,淫笑著,欣賞從姑娘身上露出的大片春光。
這名女子一見走投無路,剛欲拔劍自刎,卻被突如其來的暗器打落。
「小樣,還想自殺,讓本大爺先爽完也不遲啊。」只見三人頓時蜂擁而上,將少女按在地上,幾雙大手瘋狂的在其身上遊走著。
「不……」少女掙扎著,嘶喊著,單唇之上早已染滿血跡,但無奈口中被下了穴位,咬舌不成,隨著身上的衣物慢慢化為烏有,她慢慢閉上了雙眼,在此時對整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媽的,剛才讓老子追了這麼半天,老子要第一個上。」只見壓著雙腿的那名壯漢三下五除二便脫掉自己的衣衫,隨著一陣劇烈的哀嚎,開始摧殘起身下的那名少女……
「大哥,讓我也來玩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二名壯漢看的口水直流,一臉淫笑著望著飄飄欲仙的老大。
「好,你來吧!」
就在老二剛打算有所行動的時候,樹旁的那名白衣女子終究忍受不住,衣袖一甩,三枚銀針瞬間衝出,只見壓在女子身上的三名壯漢頓時倒在地上,四肢無力。
「唉,想不到,她還是過不了這一關!」一處較高的草叢之中,只傳來陣陣彌音。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現在會慘不忍睹。」白衣女子緩緩走出,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淚痕不斷地少女,冷冷的說道。
躺在地上的少女緩緩睜開雙眼,出於本能,剛欲拿身上的衣物遮蔽裸露的身軀,卻見白衣女子先一步踏出,掐住了她的脖子。
「好好看看現在的你,在好好看看欺負你的他們,他們都該死,該死,如果你自己不強大起來,下一次誰會救你!現在的你應該拿起的不是衣物,而是武器!」白衣女子近似瘋狂的吶喊著,將三名壯漢拎到了女子身邊。
水判官慢慢鬆開她的脖子,不顧後者的劇烈咳嗽,將劍扔出,喝道:「去,殺了他們,用你認為世間最殘忍的方式,如果我滿意了,我會帶你走,如果不滿意,我會把你扔到軍營,因為一個不懂得復仇的女人只能屈辱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說著便一躍而起,在樹上打坐起來。
地上的那名少女先是緩緩坐起身,將頭深深埋在雙腿之間,嚎啕大哭起來,就這樣不知哭了多久,只見她緩緩起身,拿起散落在身旁的長劍,向著三人蹣跚著走去。
「女俠饒命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還未等那名裸體壯漢說完,只見他突然胯下一涼,一聲猶如慘絕人寰的哀叫瞬間瀰漫整片森林。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也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之中充滿著狂熱。
「該死,你們都該死!」少女拿著劍,瘋狂的砍下壯漢的四肢,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名壯漢的身上已遍布刀痕。
「啊……」少女發瘋似的叫著,又是一個手起刀落,手中多了一塊壯漢身上的肉。
只見少女扔下劍,將手上的那塊肉慢慢放到嘴裡,拚命地嚼著,隨著肉塊的咽下,少女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好。」白衣女子從樹上一躍而下,從鈉戒中掏出衣物,穿在少女身上,抱起她,隱匿在了黑夜之中,身後只傳出四個字。
「你們隨意!」
就在另外兩名壯漢以為得救的時候,卻見一道黑影閃過,此地多了兩具骷髏。
當紫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座大殿門前。
冉冉燭台分設兩邊,將整片區域照的猶如白晝,大殿門前的兩隻石獅不怒自威,栩栩如生,在大殿中央,一大幅棋局錯綜複雜,棋局兩旁骷髏堆積如山絲絲涼風傳來,伴隨著「嗡嗡」之音,不禁給整座大殿染上了一層恐怖之感。
感受著傳來的涼意,紫馨不禁打了個冷顫,雖說見過,經歷過很多恐怖的地方,但在這裡,卻總給人一種壓抑,死氣之感,使她也有些恐懼。
當她看向倒在身旁,已經奄奄一息的葉天時,先前的一幕幕頓時縈繞腦海,如果不是自己,怎麼會觸動機關,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在這一刻,她的心裡五味交雜,淚水不斷地在眼淚打轉,自從姐姐走後,自己真的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暖意了.……
紫馨趕忙從鈉戒中取出匕首,草藥,想要幫葉天處理傷口,可當她的玉手碰到他的衣物時,如同觸電般縮了回來,畢竟,從小到大,不要說男性,就是男生的手都沒碰過一下,不過猶豫歸猶豫,她貝齒輕咬,還是一點一點的將手伸了過去。
「好在箭沒毒,而且沒有射中要害!」紫馨呢喃了幾句,便開始輕車熟路的療傷。
與此同時,密林之中的又一處戰場。
「大哥,那邊有一個沒有組隊的小子。」灌叢之中,六個黑衣人小聲的議論著。
「好,就他了,兄弟們,上!」話音剛落,一行人便將面前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小子,碰到我們,算你的命不好,識相點,就乖乖投降,還能給你個全屍。」
「哦?那如果我不想要全屍呢?」只見那名黑衣人緩緩摘下頭套,隨既從衣袖中拿出一紙摺扇,溫文爾雅道。
「小子,我看你找死!」只見一名黑衣人頓時拔劍衝出,揮向黑衣少年。
「嘖嘖嘖,兄弟,欲速則不達哦!以天機看,明年的今時就是你的忌日呢。」只見黑衣人輕輕一側身,便躲過黑衣人幾乎是全力的一刀,面不改色的笑道。
「哼,真是大言不慚,看老子……」只見黑衣人還未等說完,便開始抽蓄起來,幾秒過後,已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六子!」黑衣人的老大大喊了一聲,怒目望向黑衣少年,喝道:「小子,你到底對六子做了什麼!」
「別誤會,」只見黑衣少年揮著摺扇,笑道:「以天機看,你們今天吃的那種動物名叫瘋癲獸,這是一種劇毒猛獸,肉奇香,食之,不出十二個時辰,必亡,無葯可解。」
黑衣少年剛一說完,又是一名黑衣人,全身抽搐起來,幾秒過後,倒地而亡。
「前輩,求您救救我們!」幾名黑衣人瞬間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著黑衣少年磕著頭。
「不好意思,天機只是個算命先生,不是什麼藥師,不過以天機來看,你們只需要在吃一次瘋癲獸,以毒攻毒,有三成的把握哦。」
黑衣人一聽有解藥,瞬間起身,帶著眾人向著遠處疾馳而去,全然沒有聽到黑衣少年接下來的話。
「不過,以天機來看,你們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說著便收起摺扇,帶上黑帽,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在其走後片刻,只見樹林深處再次想起了幾聲慘叫,走近一看,又有四名黑衣人,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