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
嘭!
睖城,中域,安定局。爾賽恩·勻吉格很不服氣地蹲在地上拾取散落一地的驗屍報告,斜著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睖城安定局局長刀疤李。
睖城的安定局局長,自然不叫刀疤李,他姓李,叫李奎囚,可因為局裡面的人不敢叫他的本名,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忘記了,明面上叫局長,暗地裡叫刀疤李。
李奎囚這個外號與他臉上那大大的刀疤有關,據說他以前是異能部的特種兵,參加過剿滅異獸。被阿夏克侵蝕而發生異變還能活下來的異獸都在最兇殘的,而且那些異獸經常攻擊天穹,需要部隊圍剿才行,而且只有最精英的部隊才能參加剿滅。
那年的李奎囚是他們異能部里最年輕的,也是成就最高的,再完成一次任務他就有進入列位的資格了,於是他便選了一個三星,在異能部中最難的任務帶隊伍去完成,可任務評估錯了,那是九星的任務,那是封爵的列等使都要組隊才敢執行的任務。
李奎囚他們碰到的是一隻最恐怖的異獸,在那隻異獸面前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幾乎全軍覆沒,是李奎囚的隊友,是他們將年齡最小的李奎囚牢牢按在身下,幾十個人的屍體蓋在他身上,掩蓋了他的氣息才讓他活下來的。當小隊失聯足足三十天後,軍部增援趕到時,他們看著全身骨折,臉上幾乎被完全劃開的李奎囚,他們都很難想象李奎囚是怎麼活下來的。
九死一生的李奎囚從異能部退了下去,來到了睖城,擔任安定局的局長,而他臉上的刀疤也沒有去做手術消掉,他說是為了紀念他的隊友,再加上他脾氣不好,又嚴厲大家也不敢叫他名字,於是長此以往就有了\『刀疤李\『這麼一個稱號。
十分鐘之前李奎囚把爾賽恩·勻吉格特做了一晚上的屍檢,以及今天整理了足足四個小時的驗屍報告氣急敗壞地扔在他臉上,讓他到現在都還大氣不敢出,在安定局裡應該沒有誰敢在刀疤李發火的時候說話。
當勻吉格站起身的時候,發現雲鈴在旁邊看著自己,樣子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這並不影響雲鈴在辦公室里的威信和在刀疤李面前的印象,畢竟一個精通自由搏擊術、異能槍械,同時智商極高,善於推理和案件重組的人在安定局是多麼不可或缺的存在,何況在她帶領下破獲過多起離奇案件。
且不說來在調來睖城之前就聽聞她是巡查使里最炙手可熱的新星,而且她背後還有一個不知是巡城使還是監國使的老爸或老哥,相信用不了多久,安定局局長的位置應該是由她來坐的。
「你是第一個趕到命案現場的,當時的情況你最清楚,從頭給我說說。」李奎囚摸出一棵賓門雲叼在嘴角,抬頭看了雲鈴一眼,嚴肅地問。
「我們是晚上十一點半,在監察室發生信號之後在一個廢棄廠房的草叢裡發現死者,死者張某某,男,三十七歲,未婚……」雲鈴對答如流。
李奎囚有些焦躁地撥弄著桌上的文件問:「我不聽這些,說說在命案現場你們都看見什麼?」
「命案現場不算隱蔽,是在廠邊的草叢裡,我們到的時候四周到處都是血。」雲鈴不假思索地繼續說下去:「死者跪倒在地上,雙眼大睜開,眼皮被割去一半,他右手雙指插入雙眼中,左手捂著脖頸,其上有撕,有刀口創傷.……」
李奎囚沉默了半天,皺著眉頭,第一次正眼看向勻吉格,冷冷地問:「你是法醫,你現在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根據驗屍結果,死者身體創口不多,可肌皮神經受損以及胸腔臟器均有破裂,還有……」
「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李奎囚加重聲音打斷了勻吉格的話:「簡單點,死因是什麼?」
「失血性休克!死者體內有大量的酒精成分,可他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一樣,體內一滴不剩,我只能從肌體發現……「勻吉格深吸一口氣后,慢條斯理的說。
「那麼你從這個他身上的傷口來看,兇手有幾個人?」李奎囚嚼動了賓門雲,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嚴肅地問。
勻吉格停頓了片刻,手捏著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驗屍報告,蠕動著喉結好半天,才再次堅定的回答出來。
「沒,沒有兇手!「
叮鈴鈴~
「昨天的劇你看了沒有?「
「XX,好帥啊!「
「是啊,和新同學有一拼了。「
「是啊,所以說……「
睖城,第七域內中心的君影高等學府中,隨著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起,因為任課老師遲遲未來,本該寂靜的教室再次嘈雜起來。
「啊,哈。「衛修越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說:「都上課怎這麼久了,怎麼老師還沒來?「
「還上不上課的,昨晚通宵累死了,不上課我好回公寓補個覺。「衛修越眼角因疲乏流著淚水,不停的打著哈欠搓著眼角。
睿承燁聞言,手指在虛擬光幕上一邊快速操作著,一邊對衛修越嘲諷道:「你在哪裡補覺不行,反正你上課都是用來睡覺的。「
「你!「衛修越挺直腰,頭從衣盡歡身上繞過去對睿承燁喊道:「要不是你昨晚叫我通宵陪你打遊戲我會這麼累?下次別想我陪你通宵。「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你看我就一點事沒有,今天還精神抖擻的認認真真聽了一上午的課。「睿承燁故作驚奇,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得了吧,你聽了一上午的課誰信啊,你一上午都在擺弄你那個破東西。「衛修越漫不經心的說。
「什麼破東西,你懂什麼,這可是.……「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破東西,破東西,破東西。「睿承燁要解釋時,衛修越雙手捂著耳朵呢喃道。
「你多大個人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盡歡你說對不對?「
滋~
衣盡歡本著主角團那個都不能得罪的原則,正要出言勸和時,刺耳的聲音從教室四角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