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五慎
這是一般人的想法,而再小白看來,這就是典型的帝王之象!
小白要不是有自己母親護著,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張鵬飛禍害了,因此小小年紀卻是懂事的很。
雖然沒有上過學,但卻是沒少讀書,就更加的顯得文靜,也帶上了一股子書卷氣。
朱友硅坐下之後,就笑著讓張鵬飛站起來,他想好好看看這個河南道有名的土匪,對於他身後的這名女子倒是沒什麼興趣。
「皇上,罪臣該死,還請皇上恕罪!罪臣願將女兒獻於我皇為奴為婢,更願將所有家財獻給我皇!」
「呵呵,好說!你先起來,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罪臣自願跟隨皇上征討天下,還望皇上收留!」
朱友硅看向一旁的朱珍,問道:「愛卿,你覺得呢?」
「皇上,咱們正式用人之際,以老臣看,只要能痛改前非,留下也是無妨!」
跪在地上的張鵬飛心下鄙夷不已,大罵朱珍,誰不知道你朱友硅才是最大的匪幫!
朱友硅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朱珍好好犒勞張鵬飛和劉向南,卻是將小白留了下來。
等所有人都出去,屋子裡就剩下他和小白的時候,他才讓小白站起身來「將頭紗去掉,讓朕好好看看!」
可當他真的看到小白的長相是,竟是驚得自己站了起來,他從沒有見過一個灰白頭髮,灰白眼瞳,又長得這麼白的女人!
這一定是老天爺可憐自己,特意賞賜給自己的珍寶呀!這個女子絕對是只此一個,任他誰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原本小白還有些忐忑,但是看到朱友硅是這個樣子的,心裡反而是好受不少,他覺得跟在這個男人身邊,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最起碼也比跟著那個禽獸一般的張鵬飛強,小白就是這麼想的,他只想利用一切的機會,離得張鵬飛越遠越好。
朱友硅圍著小白看了好幾圈,這才讓自己的女婢扶了她進去,他要到了平度之後再正式迎娶小白。
朱珍帶著三人一起飲酒,劉向南頻頻向朱珍敬酒,而張鵬飛就更是如此,三人一時之間喝的簡直就是不亦樂乎。
結果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三人正經話沒說多少,就全部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下面的護衛一看,只能是將他們三人分別安置了地方睡覺,可是剛剛躺下的劉向南卻是睜開了眼睛,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就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情。
自己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明天要怎麼做,才能得到自己應得的那一份呢!
劉向南就像做一地諸侯,能有自己的軍隊,能有自己做主的事情,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殺回楚國。
他沒有喝醉,張鵬飛也沒有喝醉,此時他也是瞪著眼睛,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張鵬飛自從進了這座大營,就渾身的不自在。
他是個疑心慎重的人,呆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要說睡覺,就連吃飯都吃不下去。
他想著劉向南跟他說的話,就算是在委屈,也要回到泰山生活,也只有回到了自己的老巢,才有可能東山再起。
他有一個秘密是誰也不知道的,那就是再泰山南邊梁父山上還藏著一隻隊伍,雖然只有五百人,但卻是他最後的一個老巢。
這正是應了狡兔三窟那句話,張鵬飛作為一個老匪慣匪,豈有不知道這個的道理。
這五百人就在梁父山上一處叫鷹嘴岩的地方,看守著張鵬飛的巨額的錢財物資,這座梁父山並不高,山上一條路,但卻是險峻異常。
尤其是張鵬飛經常在那一帶劫掠,搞得那裡早就是十室九空,百里之內難匿一個活人!
也是因此,梁父山周圍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這一出鷹嘴岩是一個天然山洞,一個大洞又套著幾個小洞,非常適合藏匿財寶。
而這裡也是張鵬飛親弟弟張鵬宇親自鎮守,這裡可是他們老張家將來的希望。
張鵬飛都不用劉向南開導,他就是做的這個打算,可是這句話不能自己說出來,否則一旦惹人懷疑,自己非得雞飛蛋打不可。
他的心思真的不能讓所有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讓朱珍知道,要知道朱友硅能將招待自己的任務交給朱珍,那就是絕對的信任。
自己今天也不是第一個站出來慣他酒的人,明天就算朱珍醒了,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朱珍此時卻是真的醉了,他就是個文臣,平時誰說喜歡喝上兩口,可也就是真的兩口罷了,那裡又喝過這麼多這麼快!
朱友硅此時以然再教育自己的大兒子「何為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他的兒子想了半天才說道:「是不是不憑空臆測,不武斷絕對,不固執拘泥,不自以為是!」
朱友硅很高興,又接著問道:「何為五慎?」
這一下可把朱大難住了,一張小臉也是漲得通紅,眼睛里也是有了一絲霧氣,可憐巴巴的看著朱友硅。
可是朱友硅卻是笑著將他摟過來,說道:「這個本來就有點難,你年齡太小了,又怎麼知道這兩個字呢!」
「父皇,那你告訴我,下一次我就知道了!」
「好,朕說給你聽!五慎就是:慎獨、慎染、慎微、慎初、慎終!是五種修身處世的道理!
慎獨是指一個人在獨處時也能謹慎自律,操行自守,不欺暗室。
慎染是指一個人要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主動接受良好環境的影響,涵養正氣。
慎微是指人在小事小節上需謹慎,要做到防微杜漸,才能做好大事。
慎初指戒慎於事情發生之初,不存僥倖之心,避免誤入歧途。
慎終指一個人真正想做好一件事情,不想到頭來還功敗垂成,就應做到善始善終!」
朱大似有所悟,他太小了,對於這些事情還不是太明白,但是他從朱友硅的眼神里卻是看到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