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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 劃地

  尤其是馬從還有陸晏被關押,讓這些皇族就更是慌張起來,他們害怕瀏陽的大唐軍清算,甚至是殺人滅口,滅掉他們馬家。

  如今馬希范的回歸,倒是讓他們有了一絲底氣,馬希范的到來,迅速的就穩定了朝堂,要知道大唐的大軍可就在潭州城外堵著四門了。

  孫志雲帶著十幾萬大軍,駐紮在潭州西十里之外,他早就知道了大唐怎麼打下的瀏陽,雖有十幾萬大軍,但卻是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大唐軍的營寨跟一般的營寨不太一樣,他們的寨牆都是金屬的,也是可以拆卸的,上面可以站人,關鍵是他們可以超距離五百步的任何嫌疑目標開火。

  潭洲城就連大門都被大唐軍佔領了,潭州的失落代表著大楚的結束,潭州只是亂了兩天就平靜了下來。

  潭州城內在馬希范到來之後,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大楚票號被日升昌全額收購,改名為大唐銀行。

  馬希范回到了原來自己的宅子,他將在這裡辦公,他要學習朱友文,也更要學習大唐的皇帝李奇。

  自己算個什麼東西,自己根本就不配去住楚國皇宮,也不會擔任皇帝,他還是以皇子的身份出現,為了更快的還清大唐銀行的欠款,他決定將大楚皇宮之內的一些珍玩拿出拍賣。

  馬希萼也回到了潭州,只是他回來是為了祭奠馬希聲的,畢竟他們是親兄弟,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他對於馬希聲沒什麼感情,生在帝王之家,那有什麼感情可言,有的只有利益,有的只是為了那個皇位,而互相爭鬥罷了!

  現在他死了,馬希萼更多的是想接走自己的母親德妃娘娘,他相信自己母親一定和自己一樣,一定想出來走走看看了。

  馬希萼因為和驚鴻親近,又因為和日升昌的合作關係,因此潭州的大唐銀行,竟然有他的辦成股份,因為大唐銀行的財富,他基本上已經什麼都不用干,錢都花不完了。

  馬希范作為他的哥哥,只是給他說了一句話「相信我,我會讓這片土地上的人找到快樂!相信我!」

  馬希萼接到德妃之後,就走上了馬希范曾經走過的路,他的手裡同樣有一張譚三簽署的路引,這張路引會讓他的旅途更為順暢。

  馬希范簽署的第一道命令,就使讓孫志雲交出兵權,這對孫志雲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解脫。

  譚三邀請他觀摩大唐的軍演,這才知道大唐的軍力如此可怕,自己手下的將領也是這麼想的,都覺得在大楚從軍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假如和大唐作戰,那就不是一場噩夢這麼簡單了,估計自己的性命都會丟掉的。

  大楚不管是老軍還是新軍,願意留下的可以留下,但是要接受考核,其餘的歸鄉等候安置!

  命令一經宣布,大部分士兵還是願意回鄉的,戰亂之時當兵,不過就是找一口飯吃,現在不在打仗了,都願意回鄉娶妻生子。

  潭州和岳州之間被完全打通了,兩地的軍民大量的被動員起來重新整修河道,原來洞庭的修堤將繼續下去。

  洞庭湖本身就是泄洪區,堤壩修起來之後,水大的時候不至於淹沒周邊的良田,水少得時候,也能保持一定的湖區水量。

  楚國的巨變,已經影響了天下大勢,譚三被李奇封為東南王,主持平定東南各地。

  別人不知道東南有多大,而譚三卻是知道,他可是見過李奇牆上掛著的那張巨幅地圖,他清楚地記得東南到底有多大。

  而此時的朱友文也接到了命令,命令他打下微山湖,並以此據守。

  朱友文早就按耐不住了,北邊的陳勇已經是將李存瑁擠壓的只能出不了晉陽了,可是自己卻是安穩的在這閑的沒事。

  接到命令的朱友文立刻就開始調集糧草物資,也吩咐各地士兵全部歸建,這些兵可是閑了很久了。

  此時聽說繼續向東進發,都是感到很有意思,朱友硅被攆的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自己這邊可有要向東,看來這兩個冤家兄弟又要見面了。

  此時的朱友硅此時卻是碰到了糟心的事,不知從哪來了一個劉姓的土豪,竟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招兵買馬,簡直是氣死人。

  朱友硅自從到了齊地之後,剛開始的時候,過的還挺美,這邊的人大部分都識字,每個人都能引經據典的,可是讓朱友硅高興了一段時間。

  可是緊接著,就使大量的流寇響馬的出現,讓朱友硅一下子就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齊魯之地是聖人家鄉所在,這裡的一般情況下,都還是彬彬有禮的,比如見面九尺便笑,六尺之外就要拱手,三次躬身,在一次作揖到底。

  然後你喊我大爺,我喊你老爺,一個個禮貌的讓人佩服,女人上街蒙面,絕不見夫與父之外的男人。

  齊魯女子最是能幹,天生長就一雙大腳,尤其是遵守婦道,上伺候父母公婆,下伺候子女弟妹,於是乎男子便閑的無事可做。

  也不能說他們閑,他們其實也挺忙的,他們忙著打架鬥毆,在忙著爭強好勝,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朱友硅到了淄博城外,運來的淄博刺史袁建平,立刻就城外三十里迎接朱友硅聖駕,袁建平也算朱溫的老臣,但卻是因為它本身就使淄博袁家的人,才能夠在這裡左右逢迎。

  他們早聽說了朱友硅一路之上的暴行,一路從汴州到淄博,這就是搶過來的,糧草軍械物資,就沒有什麼不搶的。

  軍隊搶劫往往是慘烈的,朱友硅從汴州到曹州,就使靠著搶生存下來的,吃慣了這個甜頭,哪裡還捨棄得了呢!

  不但搶糧食,還搶一切他們沒有的東西,糧食草料、男人女人孩子,就沒有他們不搶的。

  他們所過之處,簡直就像是蝗蟲一般,從最初的兩萬多人,到現在已經有了二十萬之眾。

  這二十萬人是什麼概念,俗話說人過一百形形色色,人過一萬無邊無沿,這二十萬人得是個啥樣!

  簡直就是嚇人,簡直就把沿途這麼多的州縣都嚇壞了,朱友硅帶著人也不攻城,就只是來來回回的劫掠,搶了一遍不行就再來一遍。

  身子裹挾著民眾一起向著東北方向而去,他只是想離得朱友文越遠越好,又聽說淄博民風淳樸,就想找到一個理想之國。

  朱珍跟著朱友硅,一路上也沒少出主意,雖不敢說錦衣玉食,但也是衣食無憂,最難的就是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聽說朱友文的消息了。

  他來到淄博城外,先是袁建平帶著淄博的城中有名的幾個大戶家主,全都在外迎接他,不為別的!就是想弄明白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要是說要錢要糧就給他,反正是不能讓他禍害淄博的百姓,朱友硅人長得好看,也算是男人中的美男子。

  只是原來被朱友文虐的簡直瘋掉,心性早已變得有些古怪,又經歷了一年多的遷徒,幾乎每一天都是在戰爭中度過的,對於死亡也早就習慣了。

  當初朱友硅的儒雅之氣,早就被戾氣所替代,此時袁建平一看朱友硅,就嚇得直接就跪了下去,直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友硅卻是「嘎嘎」的下了兩聲,才說道:「你們能來,朕心甚慰!」

  袁建平說道:「我皇,不知皇上此次到淄博,是停留還是路過呀!」

  「嘎嘎,呵呵!你們是在害怕朕嗎?」

  「不敢!」

  「你說說淄博的情況!」

  「淄博現今七萬八千戶,將近三十萬人口,有兵五萬,馬兩萬,民團六萬!」

  說到這裡,袁建平不自主的看了看朱友硅才又說道:「城中存糧七十萬擔,草四十萬擔!」

  他就害怕朱友硅跟他要糧食要人,可是朱友硅卻是笑著說道:「太少了,我再給你添上這麼多如何?」

  袁建平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只是有些發愣發獃,朱友硅看著他還有他身後的幾人獃獃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在很早以前,至於具體的時間,他就不知道了,他終於體會到了朱友文情願攆的自己如喪家之犬一般,但就是不殺了自己是為什麼了。

  這是一種戲弄,這是在戲耍自己,他就是要自己生活在恐懼之中,就是要讓自己對他恐懼,以滿足他那齷齪的心思。

  現在也是如此,他就像是在戲耍這些人一樣,他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疑惑、恐懼、擔心、害怕!

  重重的不良情緒,就像養料一般滋潤著朱友硅那顆殘暴扭曲的心,自從朱友文燒掉他的槽船之後,他的心理就已經開始扭曲了。

  更是因為後來的四處劫掠,就更讓他覺得有人有糧就是草頭王,你的殘暴,殺人竟然能讓人們望風而逃,而不敢生出抵抗的心思。

  這一切對一個如同花花公子一般的朱友硅來說,簡直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魔盒,在這個事情上面得到了實惠,他就越發的殘暴了。

  袁建平不明白朱友硅是啥意思,朱友硅看他疑惑,就接著說道:「我也不進城,你在直播城外給朕劃出來一片土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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