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到底是誰
想斃敵與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和平常的訓練道日常的偵查和軍隊的迅速反應,都有很大的關係,不是一隻有著良好機制的軍隊,絕對做不出來。
一般的做法就是扼守要害,城池據守,等敵軍攻破關卡要塞之後,往往就能一日千里,以最快的速度圍困城池作戰。
可是拒敵於千里之外,然後再斃敵與野,這是不是一隻正常大軍應該做,或者說本就應該擁有的品質呢!
這個道理在場的都懂,可是真正能不能做到,自己的大楚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岳州銀子被劫以後,自家的援軍可是三哥時辰之後才到的。
只是這一件事情,就能說明岳州或是說大楚軍隊平時的素質如何,眾人都知道這些,可是誰都不會在皇帝面前說出來。
軍隊的建設,那可真的是真金白銀堆砌起來的,只要是訓練,那就是人吃馬嚼,就他們的裝備情況,只要是使用就會有損壞,損壞就會有補充,補充不要銀子嗎!
可是大楚軍隊能滿編的軍隊只有在關卡的守軍,其他的駐軍估計都會有不同的差額,而這些差額就是領軍將領的私房錢。
這些話,怎麼能讓皇帝知道呢!有些事情甚至都已經成了慣例,成為了一種套路了,又或是說成為了一種潛規則,誰都不敢輕易的破壞。
最主要的就是這些人也樂得享受這些潛規則帶來的好處!吃的著的,自然是歡欣鼓舞滿心喜悅,吃不到嘴裡的,自然是深惡痛絕了,這不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馬從的說法,從另一個方面解釋了大唐的強大,人家就是不怕你們搞破壞,甚至是不怕你們攻打,這是不是一種自信呢!
秦楚沒有說話,這在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雖不如馬從說的這麼清楚,但他的解讀也基本如此。
馬希聲卻是另一種想法,他只是如果大楚也如此布置,恐怕問題就會層出不窮了,另外也不敢如此,軍隊在官道押運銀子,都能被劫,要是全部放開,那不更亂了嗎!
秦楚接著說道:「他們不但是不守城門,而且也不收稅,只有做生意的才收,百姓的賦稅只有一,但是看病還有上學都是免費的,只有抓藥需要自己付錢。」
馬從嘆道:「大唐要都是如此,日後的強大指日可待呀!」
馬希聲問道:「此話怎講?」
馬從滿臉都是謹慎地說道:「皇上,上學可以知廉恥、懂進退、明是非、知取捨,更能鑒古惜今,能讓命中全部上學的國家一定是有著巨大抱負的,不可小覷呀!
看病免費就更厲害了,人生七十古來稀,要知道能讓民眾有希望的活著,有尊嚴的活著可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只是郎中的需求就不是個小數,可見大唐這些年根本就沒閑著呀,只是培養一個郎中可不是三五年就行的呀!」
幾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別說培養一個郎中不容易,就算是培養教學生的老師也很不容易,可以說比培養郎中更不容易。
做老師的一般都是屢次考功名不中,才會為了自身生存的問題坐了老師,這些人不是舉人就是秀才,他們人生的最大追求就是為了考個功名做官。
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說的就是即便做官也要學習,學習有了成就就要更好的做官!
這裡的做官不是廣義的為了做官而做官,而是說的是做官為民,不為民不如回家賣紅薯(瞎說的啊,別認真,笑笑算了)!
這裡說的更多的,就是做官要為天下人,天下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不要計較自己的得失!
古人的學習是很艱苦的一件事,雖說是窮文富武,可是真正的窮人想學的出人頭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古人講學富五車,那可真的是五輛大車的朱簡,就算是積攢起這麼多的書,就得需要多少錢。
更多的不是金錢而是人脈還有面子,有多少古人一生都在找書、抄書、讀書中度過的,沒有前面的這些條件,誰會把書借給你看呢,要知道很多的書都是孤本,一旦損壞可就沒有了。
現在大唐能免費教學,可見對於國民開智有著巨大的好處,民眾有了免費上學的機會,就能學習國家的治國理念。
而國家也能對國民進行思想上的統一,要想消滅一個國家,就要從是想上消滅,而學習就是最簡單快捷的途徑。
現在的大唐有多大,現在在場的這幾人不知道,可是他們知道學習對於一個國家有多麼的重要,統一不了國民思想,那就只能是讓民眾愚昧下去,甚至是借用鬼神之力,以求的民眾對於國家的敬畏。
比如將皇上比喻為天子,講的就是一個天命所歸,什麼斬白蛇、獨眼石人刻字、魚腹藏書等等,都是講的一個依附於天命而已!
馬從看看大殿里的沙漏,已經快到自己約敬宏的時間了,將想向馬希聲告辭,大唐的這些事情都是違反了他們任職的事情。
秦楚說的這些,很難被不了解的所理解。就算是當初大唐要實行這些政策的時候,大唐也是有很多人不理解的。
馬從有些理解,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不了解,他也很想聽聽大唐的事情,可是對於借錢來說,還是借錢重要一些。
馬希聲聽馬從說要先走,就有些皺眉,可是聽說是因為要約見日升昌的掌柜,也就將他放走了,只是臨走的時候,馬希聲讓他問問能不能借些錢給大楚周轉。
當馬從走出這座新建好的大殿的時候,耳中依然是秦楚向別人講述荊州情況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馬從看著身後的大殿,心中卻是有點莫名的悲哀。
當他到了流雲樓的時候,敬宏已經等在那裡了,而且眼前的茶壺已經見底,這說明他最少等了一刻鐘了,馬從不免是有些臉紅。
是自己約的敬宏說事,可是自己確實來晚了,只好是一進門就趕緊賠不是,誰讓自己求著人家呢!
敬宏趕緊站起身給馬從行禮,人家客氣那叫禮貌,自己坐著不動,那就是矯情了,敬宏笑著說道:「王爺日理萬機,王爺也太客氣了,小人等一會兒,不算什麼的!」
二人落座之後,門口的小夥計看馬從示意,立刻就大聲喊道:「樓上雅間泰山廳上菜嘍!」
樓下立時就又人將這句話一聲聲的傳了出去,整個的流雲樓立時就熱鬧起來,流雲樓的這個習慣,讓來此的客人們都很是受用。
不只是客人到了要喊,就連客人荊門也要喊,上菜更要喊,來這裡能夠堂食的客人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鄰座上了一盤紅燒魚,那自己就也得上一條,對面上一盆紅燒肉,那自己也得來一盆同樣的。
小夥計們的聲音此起彼伏,讓整個的流雲樓都蕩漾在一片口水之中,不禁是才吃的多,就連酒都能多喝兩杯。
馬從和敬宏客套幾句之後,馬從不由就將話題拐到了借貸的問題上,敬宏對瀏陽前期還貸的積極態度還是很滿意的,雖然瀏陽在重新整頓之後,還有些頹廢,甚至可以說是百業待興,但看著陸晏以及馬從對瀏陽的態度,前進還是很可觀的。
因此對於借貸並不是問題,問題是借貸的銀子多少,這才是核心的問題,馬從自然是想借的越多越好,但是他和陸晏商量的是借兩百萬銀子。
這些銀子是要用於建造造船廠以及購買造船的原料的,兩百萬聽著挺多,但根據馬從的經驗,還是稍顯有些不夠的。
馬從就大膽的說了一個四百萬的數字出來,就算是自己用不了,也能挪一些到大楚的朝廷不是嗎!
可是這個數字對於敬宏來說,卻是有些多了,敬宏對於借貸的數額希望控制在一百萬左右,畢竟前期的借貸還沒有還清。
敬宏就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王爺,不是小人不答應,只是你們前期的借貸還沒有還清,現在再借的話,就有東牆補西牆的嫌疑了!」
馬從也很是鬱悶,敬宏說的不錯,要是自己碰到這種情況,估計也不願意借的,這不是就是拿著別人的錢在還別人的錢嗎!
最主要的是,這裡是大楚的天下,自己要是翻臉不認賬,晾他敬宏也沒有一點辦法,可是這些錢卻是制約著造船廠能不能建成的關鍵。
瀏陽要是建不成造船廠,那麼瀏陽河就不能真正的管理起來,不說少收多少稅金的問題,就只是在設置閘口之後,每天閘口處的通行不便,也讓瀏陽少收了很多的銀子呀!
現在瀏陽百業待興,想修建山上的水庫水渠,那那都是要錢的,可是偏偏瀏陽沒有錢,這才是馬從和陸晏著急的原因。
另外就是研製裝備也是很需要銀子的,甚至可以說是燒錢,銀子扔到水裡還有聲響,可是扔到武器作坊里,簡直什麼響動都沒有,大筆大筆的銀子可就沒有了。
馬從想到此處,笑笑說道:「本王觀察你們日升昌很久了,不知道日升昌的老闆到底是朱友文,還是大唐的皇帝呢?」